这是我第一次和兰姐一起在房间过夜，以前都是腻歪一下就回自己房间睡。
我睡觉不认床，但我总是滚来滚去，睡姿一点都不好，兰姐半夜还被我挤到地上了，半睡半醒之间，感觉被她拍了下屁股。
熬夜之后的睡眠很轻，也很容易醒，还没到中午我就睁开了眼睛。
程静已经去上班了，她虽然净身出户一无所有，但她还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每个月薪水也不低，只要度过了这段时间，她的生活就可以回到正轨。
“起来啦，牛奶等会就热好了。”兰姐穿着睡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打开电视，顺势靠在她的腿上：“宴会上应该有很多好吃的吧，我们饿一顿，然后晚上多吃点好不好。”
“你就这点出息是吧。”兰姐翻了个白眼。
“这几千块钱是谁的？”她指着不远处的一叠钞票问道。
那是林笑笑第一晚住在这，说是给我的小费，我没有要就放在那了，她竟然一直没拿走，昨晚回来我都没注意。
“林笑笑给我的小费。”我打了个哈欠回答道。
“这么多？”兰姐也有些惊讶，一次小费几千块，在场子里算出手阔绰的了。
“你是不是把第一次给她了，所以她给你这么多钱当红包。”兰姐的语气怪怪的。
“卧槽，我是那种人吗？”
我还不至于穷的出卖身体吧。
“别动，张开嘴。”兰姐扶着我躺在她腿上的脑袋对我说道。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好像我昨天才对林笑笑说的。
莫非！
卧槽，兰姐你矜持一点啊。
“秦欢，你长牙结石了唉，肯定是熬夜时间太长了。”兰姐用手戳了戳我的牙齿。
“大惊小怪的，我还以为你要吻我呢！期待半天！”我扭过头，特么的姿势都摆好了你跟我说牙结石。
“要关爱牙齿健康，过两天带你去洗个牙。”兰姐说完示意我起来，她要去厨房将热好的牛奶端过来。
在她家，她就像是一个大姐姐一样照顾我的生活。
喝完牛奶，我就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兰姐则是去化妆，为了参加今晚的宴会。
“秦欢，要不要我帮你化个妆？”兰姐的声音从她的闺房里传到客厅。
“化个毛。”
上班化妆是为了工作，生活中我才不会化妆，娘了吧唧的，是男人就该展现最真实的自己。
顾思雅的宴会很大气，我和兰姐去的比较晚，走进酒店，里面有不少的富家太太在聊天闲谈。
兰姐的长相，在同一个年龄段，绝对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她一出现，顿时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小兰，这边。”一个穿着旗袍，有着几分姿色的女人对我和兰姐挥手。
她就是顾思雅，今天宴会的主人。
目光扫过全场的贵家千金，首饰装扮的珠光宝气，短短十几秒，我变了40次找金主的心。
这里每一个女人，都是小富婆，对于男模职业的我，看她们的眼神都带着金光。
“眼神别四处乱飘。”兰姐掐着我的腰说道。
我差点就哭了出来！
是真特么的疼啊！
兰姐下手是真狠啊！
“别在这里找客户。”兰姐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随后拉着我笑着和顾思雅打招呼。
顾思雅不愧是女总裁，举止优雅，尽显贵气。
“这位是？”顾思雅看着我问兰姐。
“这是我弟弟，今天带他来转转。”兰姐搂着我的手臂笑得很甜。
“这弟弟长的还真俊。”顾思雅的眼神始终在我身上打量着，那是一种占有的目光，在夜场工作，我对于这种事很敏感。
“哈哈，姐姐你太过奖了。”我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她的年纪我叫她阿姨都够了，但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年龄，我叫顾思雅姐姐，等于把她卡在和兰姐一样的年龄段。
听到我的话，她笑得很开心，还特意走过来和我握了握手。
“你真会说话。”顾思雅对这个称呼很满意。
客套了几句，我和兰姐便走到一旁，今天是顾思雅的主场，她的客人很多，一波接一波，应接不暇。
“秦欢，你离那个顾思雅远一点，我感觉她对你很有兴趣。”兰姐端了杯酒慢悠悠的喝着。
“那不是很好嘛，她可是星光市数一数二的金主，如果她看上我，以后包养我，我就可以包养你了。”我毫不在意的说道。
以顾思雅那个级别的位置，就算去玩男人，也不会找我这种，在会所上班的男模，是小白脸里级别最差的，花钱就得陪客人。
真正高级的小白脸，会打扮自己，装成成功人士，去骗那些空虚少妇的钱，他们营造的假象，不是情色交易，而是感情等价交换。
虽说大家的工作都是讨女人欢心，但关系网是硬伤，哪怕你再帅，再会哄女人，没有人脉，根本接触不到那些有质量的客户。
会所虽然不是什么好场所，但它起码给了我们一个可以接触富婆的平台。
我和兰姐坐在有些偏的位置说着悄悄话，有说有笑，可有时候，不是你不惹别人，别人就不会惹你。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穿着貂皮大衣朝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兰姐吗？会所生意还不错吧。”这句问候一点毛病都没有，但她的语气，充满了讥讽和嘲笑的意味，让我感觉很不爽。
但我也不好发作，只好沉着脸坐在一旁，我搞不懂这个女人的来历，也不知道她和兰姐的关系，今天这个宴会来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我怕一冲动，会让兰姐陷入被动。
“生意还可以，谢谢关心。”兰姐脸上毫无表情波动，见过了太多冷眼和嘲笑，她早就无所畏惧了。
一个女人开娱乐会所，背后的闲言碎语，脏到让人无法想象。
以前读书的时候，我以为骂人不过就是你马勒戈壁之类的，现在我才知道，出口成脏的话到底有多脏，尤其是针对一个女人。
这个世界，女人生存的环境远远比男人更艰难，她们除了要提防男人的不良居心，还要提防女人的嫉妒和嘲弄，为难女人的，往往都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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