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贫嘴了，我最近事情太多，需要你替我去毒瘴山一趟。”
苏晚清一回来，就换掉晦气婚服，急急忙忙洗掉身上的酒臭，穿着鹅黄衣袍，她才觉得浑身舒坦。
原离摸摸自己吃撑着了的肚子，“这几天蜀玉做的点心把我喂饱了，走不动，等晚上消化完，我再去。”
说着，很悠哉地刮了刮盖碗的盖子，啜着上好碧螺春。
大厅里，苏晚清坐在上位，猛烈摇着一把折扇给自己扇风。
“你今日来这，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她看着鱼淄烟抱着一只青花瓷罐子，慢慢走进来。
鱼淄烟点头，“阁主派我等翻找当年杜若尸骨，如今找回来了。”
苏晚清接过罐子，比预想中的还要轻，“怎么就这一点？我记得活人骨头有二百零六块，全烧成灰，也不至于是我手上这一点。”
新老板脾气比康湖要好，给钱费事翻三倍给，鱼淄烟想当她的心腹，哪怕被挑刺，也是和颜悦色解释。
“阁主有所不知，杜若当年难产，白如故只推说当年杜若生下死胎后发疯，奶娘埋下死胎，苏柏苦寻杜若无果，扭头找起来替身，白如故也将阁主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苏晚清心中一沉，乱世之中，女子若不是苏轻柔平阳王之辈，怕不是要被外面男人吃干抹净，毫无还手之力。
“属下带着千机阁姊妹，找了很久，才发现当年有个老妇人将杜若收养，好日子过了没多久，当地乡绅惦记上了杜若的美貌，哪怕对方已经疯魔。”
苏晚清手里攥着一只翠绿茶杯，“继续说。”
她已经不相信世上还有真爱这东西，物转星移，沧海桑田，人心总是变化多端，她只要将那些人牢牢捏在手心就好。
“杜若杀死乡绅，疯疯癫癫掉进水里，顺着湘女渠，一路漂到下流，尸体被野犬分食，还是那收留她的老妇人为她收敛仅存的尸骨。”
苏晚清不信手眼通天的顺天侯找不到一个女人，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也就不再纠结，杀一人作恶，杀万人亦如是。
“你从库房拿些金银，替我好好谢谢那老妇人。”
苏晚清跟鱼淄烟耳语几句，待对方离开，她又拍了拍蜀玉。
“她们有她们的事情要办，我们再去一黑网的南院。”
蜀玉两眼放光，她是期待了很久，毕竟男人总是觉得女人失去贞洁就该死，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男人身上，她只想看着这群搔首弄姿的臭男人都悬梁自尽。
“好啊！”
南院依旧乌烟瘴气，男人多的地方就是如此混浊不堪，别看男人将自己妻妾的贞洁看得大过天，在南院这温柔乡，这群男人全都是下贱货色。
萧瓷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衣裳，纤细白皙的后背被男人一只手揽住，两人相拥处，正诡异地动来动去。
苏晚清早知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下半身动物，她看完一出好戏，才差老鸨将眉目含情的萧瓷带进南院的地下室。
“萧瓷，我给你一个机会离开南院，你要是不要？”
下属给萧瓷递上毛笔。
萧瓷却浑身冒着诡异的红晕，颤颤巍巍，明明浑身都是被鞭笞的伤疤，但他依旧一副爽上天的模样。
下贱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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