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怨念？不……不对，是他的血被你们人类自以为是又卑劣至极的炼金术污染了，弄出来了这么一种不伦不类、像是炼金领域但本质就是一种破坏血统毒素的东西。”
“管他是什么东西！”昂热扇动着三度暴血赋予的龙翼，紧跟着李雾月的飞行轨迹追赶，“能杀死你们的就是好东西！”
与此同时，贝奥武夫也朝这边飞来，他背后的恶魔双翼展开有十多米长，一个扑扇之间就是几十米的距离闪过，甚至比昂热还要快上几分。
当然，他们的速度都比不过天空与风之王李雾月，距离在肉眼可见的拉开。
但是震耳的轰鸣声从地面传来，不知情况的人可能会以为这里有什么火箭在升空。
确实有东西在升空，但不是火箭，是两颗炼金子弹。
汉高双持着他的炼金左轮‘德州拂晓’，枪口徐徐飘着白烟，而他不管已经发红的枪口，继续疯狂倾泻着子弹。
加持了‘言灵·圣裁’效果的炼金子弹瞬间穿越超过1公里的距离堵住了李雾月的退路，十二颗子弹组成的弹幕让伟大的天空与风之王也不敢以肉身涉过雷区。
神秘女人反过手抓住了李雾月的胳膊，把他扯到自己身边。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露出张皇的样子，那张由言灵·玉骨赋予的遮住脸的骨甲面具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从双瞳中射出的金光一直都如北极的雪原那般平静而巍峨。
只是你会觉得那副平静下似乎隐藏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比如能途径加拿大席卷整个美国中部大平原的雪风暴什么的。
她挥挥手，细长的五指一看就练过钢琴，是最古典派演奏家的指法，而在她的拨动下，伪·言灵·归墟破裂后漂浮在整片天空中的水雾骤然间朝着她汇聚。
只一瞬间满天的水珠就在她的身下汇成了一个悬于半空的湖泊，湖水澄澈透亮，有水珠串成漫天闪烁的星星围绕着这座湖泊轻轻旋转，像是传说中精灵们居住的静谧之地。
能从湖水当中望到一座山峰，入夜后漆黑的剪影棱角锋利，山峰上有方正的建筑依附，那趴在山上的建筑像是长龙一般蜿蜒向远方，无限远的远方……
“长城？”贝奥武夫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湖水中倒映的是何种风景，“她要用这层水面逃跑！拦住她！”
原本还有些迷惑的汉高被贝奥武夫这一嗓子喊的清醒，尽管他仍旧不清楚这个女人逃跑路线的原理，但是并不妨碍他做出应对。
已经来不及给手里打空的‘德州拂晓’换弹了，他飞速换枪，用两把满弹的备用枪对准那遮盖住半片头顶的天空之湖。
且先不管逃跑路线，把逃跑的路打烂就好了。
而昂热已经一头扎进了围绕着湖泊的星光里，像是陷入泥沼当中一般速度瞬间慢了下来。
“匹夫之勇。”女人瞥了昂热一眼，声音不高不低地点评了一句。
昂热知道自己陷入了密度极高的水元素领域当中，像是飞机扎进了雷暴的积雨云，而且是密度压缩了几十倍的积雨云。
这是这个女人给自己准备的护城河，一条水色星光的河，但昂热除了淌过这条河之外，绝对没有第二个选择。
“我本来就是个匹夫而已！”
他咆哮着挣脱了满天繁星的束缚，那些由纯粹的水元素构成的光点们也畏惧他的血统而被震碎，像是银河里的恒星在爆发，于是轨道里的行星全部遭受天灾。
四度暴血！
“匹夫……”女人笑了一声，似是带着几分欣赏。
但是这几分欣赏并不足以让她停下来手里的动作。
随着她手指的点动，围绕着天空之湖旋转的星星们兀地停了下来，其内部的亮度肉眼可见地在升高。
言灵序列表第104位的言灵，海洋与水之王一系的言灵，高危言灵·星瀑。
群星爆裂的场景会让人联想到从来只存在于电脑模拟当中的超新星爆发，无数道波纹从无数颗星星当中扩散，碰撞在一起变得扭曲、失真，却又盛大恢弘的绚烂。
难以言计的能量磨平了言灵·圣裁的领域，而后把汉高射出的全部炼金子弹碾碎、转化成逸散的水元素。
而四度暴血的昂热、开启第八狱门化身恶魔君主巴尔的贝奥武夫也在这样的冲击前停步。
他们只能看着神秘的女人收起背后的翅膀，带着李雾月以自由落体的姿势坠入了那片湖中，而后消失在湖水中间。
也就在他们身影消失的那一刻，遮住了半片燕栖湖的天空之湖破裂了……
倾盆的大雨从天而降，让人一瞬间有种回到几十亿年前地球生命还未诞生时混沌的样子。
躲闪不及，或者说根本没有地方躲闪的庞贝·加图索静静地扇动翅膀飘在沸腾的燕栖湖上，甩甩头把脸上的水珠甩掉。
“还好有救场的家伙，李雾月没死掉……”他有些庆幸，但也有些担忧，“不过这样看来，龙族内部也不全是李雾月这种没脑子的蠢货，也是有聪明的家伙在的……”
“我们对龙族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啊……”
他静默地低下头，看着伊丽莎白湿漉漉的头发和脸，唇膏的红色被略微带了一些到她的脸上，透过有些花掉的妆能看到她意图掩饰的皱纹，她是个考古学家，长年在外探索龙族遗迹，对面容的包养比不过绝大部分的女混血种。
庞贝有些恍惚，他仿佛才意识到距离他们第一次相见已经过去了20多年。
“时间过得真快……我们的孩子也到了恋爱结婚的年纪了……”
“有些时候真羡慕凯撒啊……”
庞贝抬起头，看向京城市区的方向，“只需要勇敢地去追求自由和爱情就可以了……”
“哪里像我当年那样，既没有自由，也没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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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15日，20：07。
凯撒·加图索站在已经落下的卷帘门前，用脚踢着同样落下的栏杆。这里是禁区，禁止闲杂人等进入，凯撒显然已经被划入了闲杂人等的行列。
“你们的流程还要走多久？”他有些不耐烦。
“还在等候回复，凯撒先生。”穿着厨师服的中年高胖男人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看着凯撒说，“我需要得到指挥部和加图索家族的两份同意批示，才能允许你进入到千禧大厦的地下车库里。”
“少哪一份都不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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