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说出口，就觉得不妥。
Kevin瞪着眼睛看她。
陈燃说：“抱歉，我情绪过激。但是，这件事不是黄莺儿的错。哪怕是错，她秦婉雪担的责任恐怕更大。”
她想起黄莺儿那时的委屈，说：“至少现在很多人都是站在黄莺儿这边的，不是吗？公司没必要放弃有热度的艺人。”
Kevin把手机递给她：“你看看吧。”
网页上，豁然是秦婉雪住院的大标题。陈燃一目十行地看下去，不觉心中诧异。
“看到了吧？秦婉雪因为化妆品过敏被送到医院了。你瞧瞧，她一晒那张图网上有多少人是同情她的……我先不说化妆品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环影愿意，他黎昕愿意，这脏水就会泼到黄莺儿身上，甚至泼到新橙身上。”
陈燃握着手机的手发冷：“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其实，当她听到黎昕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黎昕，这位在娱乐圈叱咤多年的男人……在陈燃的学生时代，他的名字就像是一个反复擦拭不掉的痕迹，被人反复提起。他做人低调，在早期的报纸和媒体新闻上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可同时他高调狠辣的做事风格却让人印象深刻。
“这些话，你应该好好去问问黎昕。问他，会不会手软？”
“你们准备拿黄莺儿怎么办？”
“雪藏吧，三年内还是不要出来了。”Kevin走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卷档案。
“你们刚刚进来公司的时候，花一样的年纪，年轻又单纯。燃，我很抱歉，我没有能力捧红你们，如今也守护住不了你们。”
他把黄莺儿的履历抽出来。右上角贴着黄莺儿的照片。她扎着两条麻花辫，笑的灿烂阳光。
“不要这么说，你一直很照顾我们。”
“我想照顾，可自身的能力不够。”Kevin苦涩一笑，“哪怕任何一个有能力的经纪人，都不会让别人这样欺负到头上。陈燃，你不必安慰我，我自己是最知道自己的能力的。”
陈燃觉得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谢谢，至少你保住了我。”她淡淡一笑。
Kevin摇了摇头：“保住你的人可不是我。”
说着，他神情古怪地看了陈燃一眼，低声道：“你和萧林默是什么时候扯上关系的？”
陈燃心下也觉得惊讶。
“他还推荐你去剧组拍戏。”Kevin说，“你过两天就去报到……燃，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先和我说，不可以再像黄莺儿那么鲁莽了。”
“我很抱歉，我那时候应该和你商量的。”
“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黄莺儿自己的选择。”Kevin叹息。
陈燃突然想起昨天在晚宴上，黄莺儿尽力讨好制片人的样子。她应该是怎么都想不到，不过一夜的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陈燃缓缓阖上办公室的门。
她一出门就看到一个男人从她身边经过。
陈燃认出那人是萧林默的助理。
他手上拿着一只手机。
陈燃嘴角咧开一丝笑。
不是说不在意那只手机了嘛……萧林默，你还真是个会骗人的家伙。
她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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