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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个红绿灯，大巴车终于挪到了市中心。
市中心的车就更多了。
人声，车轱辘声，还有商店门口播放音乐吸引顾客的音乐声，无比嘈杂。
不过相比虞姬空间那种死寂，眼下秦湛听着各种声音汇聚成的特有的生活气息，他觉得此时自己才真正的活了过来。
“伊珂，叶清秋，你们俩都住在哪个小区？”
叶清秋：“我住在湟光花园。”
伊珂：“我住在筑梦空间。”
秦湛点开了导航，查看了一下距离：“伊珂，我先送你回去，筑梦空间离这里不远。”
“好……谢……谢。”
伊珂期期艾艾的回了一句。
市里车多，红绿灯也多。
秦湛选了一条距离最近的道路，在过了几个路口后，筑梦空间小区就已经出现了他的视线里。
这时一直安静的车厢里，伊珂的声音响起来了。
“你说那个虞姬空间设定的游戏是为了什么？”
“难道你们不好奇吗？”
“为什么你们都不讨论一下？”
伊珂憋得很难受。
从出了度假山庄他就想问这个问题，但碍于自己高冷高智商的人设，他觉得自己要端着点。
但眼看着快要到家了，他终于忍不住了。
叶清秋“噗嗤”笑了一下。
“对不起，没忍住。”
伊珂幽幽的盯着女人：“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
叶清秋揶揄：“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你这些话可以憋多久。”
她说完后停顿了一下，又毫无诚意的似是夸赞了一下：“然后，我觉得你的忍耐力还不错，眼看这快到家了，才问出来，值得表扬。”
伊珂：“……”
――敢情，她一直在等着自己发问呢！
伊珂觉得自己在秦湛和叶清秋的面前，自己的高冷高智商的人设被他们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秦湛不由也笑了笑。
他发现叶清秋无论在什么场合都有让人放松的本事。
大巴车车型很大，秦湛费了心力终于找了一个可以停靠的停车点停了车。
“伊珂，我还得送叶清秋，就不开进去了，你自己走两步吧。”
秦湛一边按了打开车门的按钮一边说。
“可是你们还没有告诉我，虞姬空间里发生的那些事到底怎么回事啊！”
伊珂坐着没有起身，着急的问着。
叶清秋莞尔一笑：“伊珂，我们和你一样，是在同一时间一起进入虞姬空间的。”
“所以，对于这件事，我和秦湛其实和你一样，并不知道这个虞姬空间里设定的那些游戏游戏到底想要做什么。”
“但我有一个预感，度假山庄遇到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
伊珂抓着扶手的手掌不由紧了紧：“只是一个开始？你确定？叶清秋？”
“谁知道呢？”
女人的话语有些轻慢，漫不经心的似乎有些无所谓。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派出所？”伊珂压下心里莫明的不安问。
“明天我随时都可以的，秦湛呢？你认为什么时候去合适？”叶清秋冲着坐在驾驶室座位的男人问。
秦湛没有回答，似乎没有听到。
伊珂有些不耐烦了，他提高嗓音喊了一句。
“秦湛，叶清秋在和你说话呢，你没有听到吗？”
他拔高的声音有点刺耳，秦湛回过了神。
“对不起，我刚刚在想事，你在说什么？”
秦湛抱歉的语气让伊珂烦躁的心安静了。
安静后的伊珂又自我反思了一下。
他是大佬，以后还得抱他的大腿，所以抱大腿就得有抱大腿的觉悟，自己态度得好点。
伊珂微笑着，露出八颗小白牙轻声细语问：“我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派出所报案。”
“你这么着急，是想现在就去吗？”
秦湛说着话，回了头。
黑色的眼睛如一口深不见底的井，阴森森的，吓得伊珂差点没给他跪下。
“不，现在我不想去，我很累，我得好好休息一晚，那，你们明天再联系我吧。”
“不对，我手机进水了，你们也打不通我的电话，那么我们明天九点，直接去派出所门口汇合吧。”
伊珂犯怵了。
他陡然觉得秦湛和叶清秋的身上似乎都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急急的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湛关了车门，大巴车继续朝前行驶。
“叶清秋，你一直和你妈妈住在一起吗？”
他的语气很是散漫，似乎只是因为太无聊，随口问一下的闲谈。
叶清秋：“嗯。”
秦湛：“……”
两人交谈了一句，大巴车里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秦湛有点懊恼。
好吧。
自己确实不会聊天，一句话就把天聊死了。
盛夏的阳光总是很热烈，哪怕接近黄昏。
在车轮滚滚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走的很快。
毕竟早点回家可以早点享受清凉的空调。
叶清秋看着窗外，五颜六色的招牌纷纷朝后飞去。
她也很散漫的问了一句。
“秦湛，你对于灵体，或者说《鬼》魂这个问题怎么看？”
秦湛的眼睛闪了一下。
他掩饰道：：“不知道，没见过。”
叶清秋“呵呵”了一声。
这么招脏东西的体质说没有见过这些东西，看来……
他对自己是有所怀疑了。
――真是很警惕的人儿啊！！
叶清秋也不计较秦湛撒谎，她了懒洋洋的来了一句。
“那，如果我说我见过灵体，你信吗？”
秦湛点头：“信。”
叶清秋盯着男人的后脑勺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轻笑。
“其实我也没见过，刚刚逗你的。”
秦湛不置可否。
人类很多看似无聊的玩笑话，当中蕴含的深意却让人耐人寻味。
因为这样的玩笑话，很久以前他也说过。
几年前吧，在大学宿舍的时候，玩真心话大冒险。
他说他可以看见鬼，但似乎没有一个人相信。
就比如一年前他在立交桥下遇到一个老人。
他说他已经活了三百年，秦湛惊讶之外便开始质疑。
怎么可能呢？
一个人怎么可能活三百年？
但想到自己都可以看见鬼，他又动摇了。
但后来秦湛再也没有找到过那个老人，似乎之前的相遇只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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