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香默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内心矛盾又挣扎。
“猫酱，我留下你还会像之前那样对我好吗？”
“从同事关系到雇佣关系，你还能当我是朋友吗？”
“我们差距这么大，还有可能相爱吗？”
……
……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莉香思绪万千心神不宁。她躺在床上，轻轻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眼前闪过夜猫的面容，对方的诚挚邀请让她很感动。她能感受到夜猫的真诚和期待，同时也感受到了自己内心的犹豫和不安。
莉香知道自己必须做出抉择，对自己未来负责的抉择。希望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这需要时间思考，她不想轻易做出选择。然而，无论如何，最后的决定将影响她的未来。
……
夜猫则坐在公寓的沙发上，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之中。
“莉香前辈，你不是很喜欢东京吗？你费尽全力地学习和努力不就是为能留在东京吗？”
“你的同乡彩花小姐也是这么想的吧？同学们都离开了就剩你俩还在东京，加油啊，莉香前辈。”
他试图想象莉香可能的选择，她留下最好，可如果她最终选择离开，那将意味着自己会失去一个重要的合作伙伴和朋友。
……
深夜里，两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思索。他们知道，无论什么决定都将改变他们的生活，但他们也相信，无论什么选择，都是最好的安排。
……
接下来的几天，公司内部的氛围变得更加沉重和不同寻常。
各办公区内，部分职员显得很沉默，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闭口不谈裁员的事，仿佛在逃避着这个棘手的话题。
部分人却变得很活跃，他们开始公开、半公开地讨论离职的话题，也表达了对自己前途的担忧。
这部分人普遍感到困惑和焦虑，开始思考继续留下工作是否还有意义，是否应该离开。
还有一些人则选暂时观望，想要看看公司最终的决定是什么。他们不愿意轻易放弃眼前的工作，毕竟在这个疫情肆虐，经济日益不景气的时期，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并不容易。
而更多人注意到人事部在有意散布有人自愿离职的消息，他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职业生涯，重新规划自己未来的工作生活方向。
在这样的氛围下，公司的工作秩序开始隐隐出现了动荡。人们的心思渐渐不在工作上，而是在思考着自己将来的职业生涯。
这造成许多人开始私下寻找新的工作机会，希望能有更适合自己发展的平台。
公司的领导们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森尾社长即刻召集人事部的村重部长，总务部的大谷部长开了个高层闭门会。
“村重，公司的裁员计划进行得如何？我怎么听说好像不太顺利。”
森尾率先发难，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质疑。
“哎，没有的事。因为不能公开大量裁员，我们目前启动了‘自愿离职计划’，这样可以避免和日本法律发生直接冲突。”
村重部长急忙解释。
“所以，效果如何？”
“这个嘛，消息还在发酵中，以我们估算，还有一周，将会有不少职员主动提出离职。”
村重部长汗流浃背地说明着，一旁的总务部大谷部长则出言嘲讽：
“村重，我看你这计划不行啊，公布几天了，报名者寥寥。听说第二天马上就有人报名，当时我还觉得很意外，但后劲不足吧。都这么久了，全公司有百分之一的职员加入你这个所谓自愿离职计划了吗？不会是计划失败了吧？哈哈哈……”
面对大谷的嘲讽村重只能忍着：
“凡事都有个过程，我们的计划在日本其他大公司那是有先例的，不可能失败。大谷，你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吧。最近不少职员工作秩序大不如前，你要任其发展下去吗？”
“怎么，难道不是你们人事部没公布拟裁员名单，这才造成的人心浮动吗？”
大谷继续开启耻笑模式。
“我们有自己的计划，还不需要你们总务部教做事！”
村重终于忍无可忍回怼道。
“什么！你们人事部做了个烂局要别人来收场吗？”
“我刚才说了，这事还有一周就能完成，总务部不抓公司纪律就是你们的不对！”
……
……
两人互不相让，谁也不服谁，你一言我一语大声争执起来。
“好了，都闭嘴吧。”
森尾社长看他们吵得差不多了才出言制止。
“村重，再给你一周的时间，我要看到实效，怎么做我不管。”
“是。”
“大谷，你也要放出风去，谁破坏公司制度，纪律松懈，搅乱工作秩序的一律严惩不贷。”
“是。”
这个小型会议不欢而散，高层闹得不愉快，下面自然也好不了。
没多久，公司职员收到来自总务部的邮件：
各位同事：
近期公司发现部分职员存在严重的工作纪律问题，影响了公司的正常运转和工作效率。为维护公司日常秩序和工作环境，总务部特发此通知，提醒大家重视工作纪律，严格执行公司规定，共同维护公司的形象和利益。
违反公司纪律的人员将受到严肃处理，绝不姑息。包括但不限于口头警告、书面警告、直至解雇等严厉措施。我们希望每一位职员都能自觉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共同营造一个良好的工作环境。
……
看到这个邮件，美惠立即意识到什么，马上召集四个系长到课室会议室开会。
等夜猫、优杏、渡边、加藤四人坐稳，美惠开门见山说道：
“大家都看了总务部刚发的邮件吧？课室纪律不能松懈，各系长回去交代组员，千万别让总务部抓到谁的把柄。”
“是。”
“还有，我认为这只是表象。深层次的原因应该是公司的‘自愿离职计划’进行得不顺利，人事部要主动出击了。”
说完她便给四人分析起了当前形势。
……
美惠的敏感性很高，会前偷偷问过父亲高层有什么动静，但山口部长没有参会，他并不掌握具体情况。但他从公司现有状况推导出一些猜想，然后让美惠注意小心应对。
“美惠啊，公司给市场课的裁员任务只有百分之五，你要及时列好百分之三的裁员名额主动上交人事部。”
“哎，不是百分之五吗？为什么是百分之三？”
美惠不解地问道。
“我们提交只是表明一个态度，如果过几天大量职员主动离职，数目足够公司就会罢手，那样课室的职员就保住了。”
“哎，原来如此。”
闻言，美惠没有多话，挂了电话后感慨姜还是老的辣。
……
美惠结合父亲和自己的见解，认真分析公司和人事部的意图，只是没说起课室要提交名单的事。
四个系长听完后并没感到什么意外，作为职场“老人”，加藤反应最快：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课长，你看我们该怎么做？”
渡边一针见血地提出建议：
“是不是我们要主动提交裁员名单给人事部？”
此时唯有优杏坐立不安，内心翻江倒海：
“渡边组是新成立且优化过的，不可能有裁员风险。”
“加藤组有大阪金主客户光环，基本也是有恃无恐。”
“白羽组……哎，就两个人，还是课室的业绩王，不可能动的。”
她知道自己这组成绩垫底，本轮裁员怕是要伤筋动骨了，即便一万个不情愿，她也只得硬着头皮站起身怯生生发话：
“那个……课长，我们组一直没发挥什么大作用……真的很抱歉，裁员的事就由我们组承担责任吧。”
优杏说完对着美惠一个深鞠躬。
夜猫眉毛微蹙，心中暗念：
“优杏系长这是要为课室挡枪，贡献裁员名单了吗？”
美惠微微痛心，优杏组前有莉香主动离职，已经损失了一个得力干将，现在又要损兵折将，她有些于心不忍。
奈何裁员是公司的决议，自己这个课室如果足够主动，提前上交百分之三左右的名额，兴许能拖到公司凑到足够离职人员不再裁员。
“嗯，优杏系长能为课室全盘考虑实属难得，希望我们能帮公司顺利度过这次难关。”
“是，我明天就提交拟裁员名单，按比例我们需要裁掉……”
“等一下，我不同意！”
众人被这一声吼震住，纷纷扭头看去。
话音刚落，夜猫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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