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纪玗和姝姝一起度过的第一个除夕夜。
两人一起窝在沙发里守岁，纪纾归表示自己年纪大了熬不了夜，早早的就上床休息了。
天色才微微暗了下来，因为过年外面的街道都已经没什么人了。
纪玗从柜子里熟练的翻出一个红色塑料袋子，里面放着的正是两人昨天买的烟花鞭炮。
纪玗对着姝姝小声说道：“我们去院子里放烟花吧！”
“妈妈睡了，会吵到。”顾姝姝小声说道。
因为小镇上不禁烟花爆竹，等过了十二点钟声一过，外面就会有一大波人，放烟花爆辞旧迎新，所以也只有现在安静，能多睡一会儿。
“那放这个？”纪玗从袋子里翻出了两个小烟花和仙女棒，这种小烟花没什么声音。
“好。”
顾姝姝接过纪玗递来的仙女棒，拿着烟花棒跟着纪玗一起走到小院里。
她穿着棉鞋踩在厚实的砖块上，纪玗蹲在一旁点燃手上的小烟花。
小小的烟花在空中旋转发光，掉下来了零零碎碎的火花在黑夜里格外好看。
纪玗又点燃两支仙女棒，递给了姝姝。
“拿着玩吧！这个本来就是买给你玩的。”
顾姝姝有些愣神的接过纪玗手上的仙女棒。燃烧着的仙女棒闪着细碎的火光。
纪玗在一旁又拿出一旁准备好的小烟花，一一用打火机点燃。
如细丝般的火光，像火焰喷泉一样在两人面前绽放。
一个烟花熄灭，纪玗又接着点上了下一个，有的像仙女散花，有的像彩蝶飞舞。
没一会儿，一大袋子烟花就被纪玗放完了。
小院里还刮着寒风，才一会儿时间顾姝姝就冻得鼻尖通红。
“真好看。”虽然很冷，顾姝姝还是忍不住感叹道。
每一个烟花绽放的都是一幅不同的景色。她小时候在那个家里没有玩烟花的资格。被妈妈收养后，纪家人也没有喜欢放小烟花的人。
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不喜欢放烟花，也从来都不知道烟花会这么美。
纪玗凑近姝姝，从怀里掏出红包，小声的说道：“除夕快乐，给姝姝的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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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姝姝接过红包，直接在接触纪玗的片刻，纪玗就握住了她的手。
“手怎么会这么凉。”纪玗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姝姝回屋。
一路上嘴里还在不停念叨：“冷怎么也不知道说。”
“冻坏了怎么办。”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不了不了，你还是赶快洗个澡睡觉吧！”
顾姝姝连忙打断了纪玗的话：“没这么夸张。我小时候寒冬腊月的，禾女士还让我去池塘边洗衣服呢？”
顾姝姝拉着纪玗，一起坐在了沙发上。两人盖着同一个薄毯子，顾姝姝侧过头认真的看着纪玗。
“昨天的问题，你想好答案了吗？我或许想提前听到你的回答了。”
纪玗一时之间脑袋有点发热，连忙磕磕巴巴的开口：“想……想好了。”
顾姝姝给了他一个纪玗说下去的表情。
纪玗认真的回答了前两个问题：“我想好了，我愿意和你共度余生，愿意以后两人互相约束互相迁就，我愿意包容你的一切。我是奔着结婚去的。”
姝姝想要的答案，其实只是前两个问题的回答。如果回答了第三个问题，就意味着纪玗没有结婚的想法，姝姝自然也会放弃。两个人面上也都过的去。
顾姝姝对于这个答案还算是满意。
她又开口加了一句：“如果我没有生小孩的打算呢？”
纪玗还在没想好措辞怎么回答。
顾姝姝又接着说道：“我打算跳一辈子舞蹈的，所以我不打算生孩子。”
顾姝姝补充的这句话似乎是在解释她前面那句话不生孩子的原因。
纪玗不在乎什么原因。
“不生就不生。生孩子是你的权利，不是你的义务。如果你真的不想要小孩，结婚后我可以去结扎。到时候对我这边的父母就说是我身体的原因，反正我从小身体差，我父母应该也理解。”
顾姝姝没想到，纪玗不但愿意理解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甚至也想好了怎么应付父母的对策。
顾姝姝捧着纪玗的脸，深情落下一吻。这一刻纪玗似乎都紧张的都闭上了眼。
看着纪玗闭眼睛的小小动作，顾姝姝心里也是一阵羞涩。
“我回房间睡觉了。”
顾姝姝丢下一句话，就踩着小碎步轻手轻脚的跑回了房间。
徒留在原地傻愣愣的纪玗，喃喃的说了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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