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结局会是这样。
明明已经开启了神照，获得了神明的力量，可以轻易的碾压第三境界的强者，最后却突然就坠入了死亡，事先都没有一丝丝的征兆。
在进入仙葬之前，马飞羽就已经准备了不下十种保命的手段，此时一股脑地用出了七八种，可即便是用元气强行将头颅固定在脖颈上，还是无法阻止自己的死亡。一切手段，都失去了该有的作用。
马飞羽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死法，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死的如此突然，如此的不明不白。
很明显，刚才不是夜歌出手，那么这一击是由谁发出的？
马飞羽一直都在观察整个战场，按照他最后的记忆来看，场中还站着的只有那个思邈巷不起眼的只收死人的普通中年男人，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难道是他？
留给马飞羽的时间已经不足以让他去思考这么多的问题。
没有多少人可以平静地接受自己的死亡，马飞羽更是如此，尤其他认为自己此时无比强大的时候却突然暴毙，他有着无尽的不甘与愤怒，可这一切都不能改变死亡的结局。
嗤——！
动脉涌上来的血顺着缝隙喷溅而出！
马飞羽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他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看到了自己的双脚，然后便是天旋地转。
砰……砰、砰、砰……
一颗大好的头颅就这样滚在了地上。
至此，原先准备在祭坛上围杀夜歌的人，一个都没有剩下！
就在听到吴游说话的一瞬间，夜歌的心神便全部从马飞羽的身上收回来，盯向那个突然出现在人像后面的身影。
“昊天神教的红衣大主教吗？”
吴游迅速地赶到施无法、罗弄谋、梦轻花的身边，皆以最快的速度喂进了丹药，接着将他们移到了一起。
“早就发现我了吗？”站在人像上面的红衣大主教看了吴游一眼，然后看向了夜歌。
红衣大主教原本等着吴游放松警惕的时候出手偷袭对方，却不想对方迅速地处理掉了马飞羽，让夜歌盯着自己，然后再去救同伴。
这个时候，若是红衣大主教拿施无法等人当要挟，吴游也束手无策。唯有将施无法等三人全部送到安全的地方，吴游跟夜歌才可以全力应对这位红衣大主教。
开启了无生涅盘二转的夜歌此时气势到了巅峰，他忽然向着红衣大主教出剑了。与其等待时机，不如抢先出手。
堪惊！
夜歌根本没有犹豫，一出手便是自己最强的剑招。
嗡！
好似有飞剑袭出，遁入到虚空之中！
红衣大主教只是看着夜歌，好似根本没有察觉到夜歌的出剑。
“你便是夜歌？确实有几分相像。”
铮！
无形的剑气毫无征兆地出现！
红衣大主教的手却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抬起，双指稳稳地夹住了那道剑气。
无往不利的剑气此时就像是一条抽了骨的蛇，只能在红衣大主教的双指间无力地扭动。
夜歌的双眼微眯起来。
“只不过，你比起小先生，还差许多。小先生出这一剑，我最起码是要少一只手。”红衣大主教好似有些追忆地说道。
突然之间，夜歌的瞳孔骤缩！
四海听潮！
轰！
巨大的碰撞声还未来得及产生，就被扑灭。
红衣大主教突然出现在了夜歌的眼前，一指抵住了夜歌横击出来的拳头。
“不需要神照就拥有超越第三境界的力量吗？”夜歌心中一惊，见狂脱手，双拳齐出。
怒涛千雪！
春杀！
铮！
见狂横袭而来！
夜歌脱身向后退去！
红衣大主教此时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远超夜歌之前所遇到的任何人，现在这个状态的他只能想尽一切办法争取些时间。
“定！”
红衣大主教只是轻声说出了一个字，夜歌便感觉世间的一切就此停止。
“知空，洞虚，归真，修行的三大境界。除此之外，想来你还没有接触到后面的境界。当年的小先生也是因为想不明白其后到底是什么，才迟迟不愿踏出那一步。”红衣大主教再次来到夜歌身前。
夜歌根本无心去听红衣大主教所说的，他心神一动，召回见狂，当即向着红衣大主教的脖颈挑去，却发现自己还处在被禁锢之中，动作慢得惊人，根本不可能对其产生威胁。
“三境之后便脱离了人的范畴，是谓天圣！”
夜歌眼睁睁地看着红衣大主教向自己伸手而来，却根本没有办法动半分，他非常清楚自己只要被碰触到，那自己就永无翻身之日，可他不论用什么样的办法都无法反抗。
就在红衣大主教即将触碰到夜歌的时候，一柄飞刀出现，横在那只手前。
吴游也突然出现在了夜歌身旁。
红衣大主教收回了手，看着吴游，说道：“谁能想到当年帝都里面名声仅次于小先生的‘满城柳叶尽飞刀’竟然会隐姓埋名在寒烟镇那个地方。”
“许多人都被称为是仅次于他的，我只是其中一个。”吴游淡淡地说道。
“毕竟在小先生存在的时代，这已经是最高殊荣。”
“现在可已经不是他的时代了。”吴游的声音里没有半点追忆的情绪。
“确实。”
“现在是他的时代。”吴游向后推了夜歌一把。
夜歌跌出了红衣大主教的掌控范围，终于恢复了自由，当即握紧了见狂，紧盯着红衣大主教。
“他？”红衣大主教嗤笑了一声。“你可是小先生的朋友，你比我们更清楚小先生的强大，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他选择了他。”
“万一小先生选错了呢？”
“比起这个，你们应该更害怕他选对了吧！”吴游笑着说道。
红衣大主教略微一顿，然后抬头，缓慢地说道：“平心而论，我很害怕，很害怕小先生选对了。所以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扼杀在摇篮之中。”
“那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传闻中的四大红衣主教之一的执明大主教！”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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