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最近太忙了，她们的穷游计划一再被搁浅。
莫姝禾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便在秦子檀的一再叨扰下，重新回去，然后两人开始沉迷于各种手柄游戏，特别是那个两人配合闯关的游戏。
她记得以前也看到过，就是一个红衣服，一个蓝衣服的小人，分上路和水路，依稀记得还要躲避后面敌人的追逐。
于是，那几天简直黑白颠倒，手柄都要玩冒烟了。
出成绩那个下午，两人还在打那个双人游戏，莫姝禾没有秦子檀那么熟练，所以老拖后腿，秦子檀也只能抱头气愤，不敢骂人。
连死四五次之后，莫姝禾把手柄扔在沙发上，不玩了。
秦子檀却来了胜负欲，“继续啊，我就不信赢不了。”
莫姝禾摆摆手，顺势躺倒在沙发上，“算了，你和我没这个默契。”
秦子檀面露疑惑，这不全是她一个人的问题吗？每次死都是因为她菜啊，怎么还扯到默契上了。
莫姝禾侧躺着看手机，被铺天盖地的新闻提醒着，她才想起来，今天可以查成绩了。
最近这段时间天天打游戏，都忘了还有这事了。
她猛地坐起来，眼睛死死盯着手机，表情稍显严肃，准考证号是多少来着？
秦子檀察觉她的异样，从另一个沙发上移过来，往她手机里看了一眼。
“在看什么？”
“出成绩了。”
莫姝禾在备忘录找了找准考证号，输进去，很快就跳到了成绩界面。
秦子檀也跟着期待起来，他没体验过这种为成绩激动的时刻。
语文110，数学145，英语137，理综289。
除了第一科，其他貌似还不错，见莫姝禾也没什么多余的反应，秦子檀侧头问她。
“不喜欢语文？”
他记得三个主科满分都是150，对比其他两科，语文确实要低一点。
莫姝禾轻笑一声，觉得秦子檀真是过分天真了，学习这事，是喜欢就能解决的吗？
只有智商和努力能解决，缺一不可，越高阶的学习任务，越是如此。
她没马上答话，而是把成绩截图发给沈柔，那边貌似还在忙，没有马上答复。
莫姝禾又等了一下，对面确实没回应，她才放下手机，眉眼带着傲气，转头与秦子檀对视。
“我享受文字的魅力，但不喜欢语文试卷上没事找事的问题。”
脑子太理智，答不出感性的句子，所以重在参与，她更喜欢明确的因果问题，可通过计算和证明得出。
她后期复习语文的时候是直接放弃的，特别是那艰涩难写的议论文，莫姝禾觉得自己三观多少有点问题，所以论出的东西也会狗屁不通。
索性便放过自己，造福自己。
闻言，秦子檀也只是笑笑，他也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如果那件事掺杂讨厌的元素，他会连整件事都放弃。
也就这点，两人还算有点默契。
可一想到后一道工序便是填报志愿，他一直犹豫的事，始终没说出口。
得提前一个月过去呢，要回来一趟对他来说，就有点困难了。
秦子檀正准备点外卖就收到妹妹的消息，“哥，妈妈叫你晚上回来吃饭。”
“有什么事？”
秦子檀看了一眼莫姝禾，她懒懒散散地躺在沙发上，膝盖抵着自己的腿边，只看侧脸，都心情不错的样子。
他并不想留她一个人在家呢。
“就吃饭啊，带上姝禾姐不就完了。”
妹妹果然懂他，可莫姝禾也不是那种随便答应和他回家吃饭的人，她肯定不喜欢规规矩矩的就餐场面。
“知道了。”他随便敷衍了一句，其实还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办。
这时沈柔也回消息了，“这么厉害！我们姝禾好棒。”
莫姝禾这时才有些高兴，坐起来打字回复。
秦子檀斟酌良久，还是问了句，“晚上要去我家吃饭吗？我妹妹刚才叫我回去吃饭。”
莫姝禾头也没抬，语气轻飘，“去你家干嘛，我自己有家。”
他当然知道，偶尔去一下也不会怎么样吧，还真是难请。
她给沈柔回，“你说好请我吃大餐，什么时候？”
甚至还附带一个咧嘴大笑的表情。
“最近都好忙，”大哭的表情包，“过几天一定加倍请你！”
莫姝禾笑容僵了一秒，打字速度也慢了下来，“没事啊，多赚点，我最近很能吃，”末了，她又补充一句，“注意休息啊，为了工作拼命可不值得。”
沈柔回了个“好”，也没说这几天回不回家。
秦子檀看她肉眼可见的失落，知道肯定和她姐姐有关。
她貌似很喜欢她姐，她姐姐在家的时候，想找她的时候，根本都叫不出来。
“现在回家也没人吧？”
莫姝禾见他擅自揣度，还猜对了，便有些恼怒，“那就去你家。”
去闹个鸡犬不宁，人仰马翻。
可到了之后，她又安安静静地跟在江晚后面，听她随意的寒暄，偶尔点头回应，什么也不说。
她是单纯喜欢美女呢，还是有什么恋母情结，谁要是照顾她，对她温柔，她就爱痴痴呆呆地跟在后面。
饭桌上，江晚提起了秦子檀出国的事，莫姝禾没觉得意外，只是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估计该分手了的念头。
不巧，抬眸就对上秦子檀视线，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有人替他说了出来。
莫姝禾只是异常冷静地回应他询问似的眼神，就算他当面问她的意见，比如要不要一起去的话，她也只会拒绝。
“为什么要跟着你走？这是我的人生选择吗？”
就算整个地球都围着他转，她莫姝禾也要围着自己转。
她只想和自己的家人待在一起，朋友，恋人，诸如此类的人，偶尔见见就行，她没多少念想。
吃完饭，秦父却叫她去书房，貌似有话单独和她说。
秦子檀也诧异，可还是带她进去之后，便乖乖走了。
秦禹舟示意莫姝禾随便坐，语气也随和，“怎么样，出国的东西准备差不多了吧。”
秦子檀就没和她提过好吧，哪来的准备，就算提了，她也不会准备。
“我不去。”
秦禹舟刚坐下，疑惑皱眉，想了想才直接问重点，“原因呢？”
“没有去的原因，所以不去。”
秦禹舟会心一笑，又补充一句，“费用不需要你出，给子檀的生活费也会是双倍的。”
莫姝禾表情淡漠，但浅鞠一躬，婉拒了。
“不管您是出于何意，我不想就是不想，和任何条件都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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