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还不放心，我便将粗布面纱蒙上，这样你也担心我会抢了你风头？”冯奚略微笑了笑地说道。
娇娇果然嗤笑一声，“开玩笑，我才不是怕呢。你这样说我倒不带上你都不行，我可说好了，你的琴音可得发挥好了，若我这次能够被哪位大人公子看上，以后少不得提携些你的。”
冯奚轻笑，“那我便先多谢你了。”
“清儿你真要去？这怕是有些不妥吧？”叶儿有些踌躇着道：“若是你真叫哪位大人看上了，可如何是好？那位大人可是不许清儿你伺候其他大人的，你若这么做，惹恼了那位大人可不好。红姨断然也不会同意的。”
冯奚：“没事，我说了，我不会让我这张脸引起别人半分注意。红姨那边我去说。”
叶儿：“可是我总是不放心……”
娇娇狐疑地盯着她，“你有那么好心？怕是生怕有清儿的琴音相伴，让我的舞姿更为动人，引得那些大人们喜欢，你是嫉妒吧？”
叶儿连忙否认，“我没有。我怎会如此想，我只是担心清儿。”
“没有就别说话。”娇娇搂过冯奚的手臂，“清儿，你说我那天跳个什么舞比较好？”
“独舞的话，那就一曲红袖惊鸿？”
叶儿看着冯奚的身影，微不可查地蹙起了眉头。
~
三天后，傍晚时分，胡大人的车马来接，冯奚和娇娇就一同出发将军府。
娇娇看着冯奚的装扮十分满意，十分普通甚至有些老气的栗色衣裳，头发就用一根木钗挽起，素净到极致，脸上更是未施粉黛，连眉毛都没描，尽管如此，仍然还用白色粗布蒙了下半张脸，除了额头眼睛，一点儿也瞧不出下半张脸。
和她自己这身海棠红的衣裳比，实在是没法子比，更别提妆容了。
“你倒是守信。”
冯奚挑挑眉，“那是当然。”
她此次只是打探一下路子，并不想真的惹起什么波澜。
“你知道这次除了杨将军，还有些什么人？”
娇娇眼里满是憧憬，“能赴宴将军府的人，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咱们去了便知道了。我定要那些男人为我倾倒。”
“……”
冯奚：“那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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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门热闹非凡，赴宴的官阶确然都在五品以上，貌似只是个寻常的宴会，这些人为了聚众饮酒赏歌舞，会寻个由头倒不少见。
酒自然是好酒，歌舞，也是最好的歌舞。寻来的也都是极佳的美人。
这些朝廷里的人虽不似青楼里的客人那么奔放，但也眼神热烈，对于美色的贪婪，丝毫不差。
在会客大厅外等待着召见表演，娇娇拉着冯奚的手指着最首位坐着的那位大人道：“清儿，快看，那位大人是不是有些眼熟？！”
冯奚随她所指看过去，首位坐着的人一身藏青衣袍，眉眼深沉，嘴边却勾着丝若隐若现的笑。
这个人……
她顿时瞪大了眼，这不是那个沉大人吗！
他怎么也在这儿？
娇娇其实并未看过沉大人的长相，只是瞧见过几回身影，所以才觉得眼熟，见冯奚表情不由问道：“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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