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又微笑看着燕战天，他试图逃避的样子真可爱。
被欺负过后泛红的眼睛也格外惹人怜爱。
要不是宫门即将落锁，她真不想这么快放过他。
“王爷不起来，是打算在宫中过夜么？”姜又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令人无法忽视的愉悦。
燕战天睁开眼睛，看着浑身散发着餍足气息的女人，心中暗恼。
可恶，她的手法怎么那么娴熟？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沉溺其中，她却一直保持着清醒？
姜又握住燕战天的手，用力一拉，燕战天迷迷糊糊被她拉了起来。
“王爷，该回家了。”姜又拖着他往下走。
燕战天腿依旧发软，半靠在她身上，眼神复杂。
黑暗中擦拭没有那么仔细，身上仍有一些残留，有些黏腻，不是那么舒服。
燕战天心里别扭极了，被姜又扶着离开了皇宫，坐上回王府的马车，他下意识缩到了离姜又最远的角落，眼神带着几分如临大敌般的控诉。
“王爷很棒。”姜又觉得一般的男孩子都不愿意在这件事上求饶与哭泣，为了安抚对方，她神情温润，眼神暗含鼓励，不吝夸赞。
这句夸赞并没有安慰到燕战天，他面容扭曲了一瞬，神情很是一言难尽。
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说好的娇娇软软的妻子呢？为什么胆子那么大，竟敢在皇宫对他这样那样，面上还没有半分羞赧？
她生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还是说并不是女子？
燕战天越想越觉得对方生前是个抠脚大汉的可能性更大。
见燕战天依旧是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姜又蹙了蹙眉：“王爷不喜欢？”
燕战天没有说话，他被自己的想象恶心到了。
姜又叹了口气：“王爷不喜欢就算了，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做了。”
姜又从他身上收回视线，恢复了以往的从容优雅。
燕战天微微松了口气，但心中又有一些失落。他其实没有不喜欢，她很温柔，他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只是自尊不允许他雌伏在女人身下，尤其是又哭又求。
她愿意放弃这种颠倒的情事，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然而前不久他们还亲密无间，坦诚相待，虽然是单方面。回到王府后燕战天却要继续睡书房，姜又对他客气又疏离，这让燕战天感到一丝难言的委屈。
这个女人竟然对他穿裤无情！
然而对她掌握他的手法依旧心有余悸，燕战天不敢质问与发脾气，只能一个人默默憋气。
睡不着。燕战天在书房的榻上翻来覆去，一闭眼就回想起那令他心颤的画面。
黑暗会蒙蔽人的双眼，却会放大五感，那种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快乐，光是回想，他就浑身燥热，想要再体验一次。
“可恶！”燕战天诈尸一般捶床而起，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越想越气，凭什么她对他这样那样，最后却翻脸无情？
燕战天忍不住这口气，怎么说也得还回去，这样才公平！
燕战天情绪上头，已然忘了在姜又手下又哭又求的羞耻感，怒气冲冲的来到东院，推开前来阻拦的侍女，一脚踹开了房门……
然后战王大人成功哭哑了嗓子。
门外的侍女听着里头的动静个个面红耳赤，小厨房的水烧了三次，直到六更天，屋内的动静才止歇。
侍女羞红着脸想：王爷真勇猛啊。
姜又心满意足：送上门的小哭包真香啊。
燕战天将脑袋埋在枕头里，任由姜又为他涂抹药膏，迷迷糊糊的想：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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