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虚境秘境试炼临近尾期，张凌仙带着领取到虚无峰内门弟子身份玉牌的沈星澜去往山渺城。
去往过程张凌仙没有使用空间穿行，而是用的传送阵盘。
沈星澜接受了一些本命传承，也学习了几天炼器，看到这传送阵盘，兴趣十足，“仙仙，这个阵盘怎炼制的？回去可以教我吗？”
“当然可以。”
张凌仙教学也不是全无保留，能教的东西她都会教给沈星澜，不能教的，她都不会在沈星澜面前使用，她现在用的传送阵盘是按着阵盘书籍炼制的，所以可以教学。
抵达山渺城的临时小楼，张凌仙径直走出小楼，沈星澜紧随其后。
小楼外阳光明媚，炙热的天光将地面晒得滚烫，张凌仙打开一个结界，将炙热隔绝在结界之外，结界内的气温舒适凉快。
沈星澜在后环视一周，凑近张凌仙，“仙仙，这边好多人呀。”
“秘境之外等着的都是各大宗门和家族的。”张凌仙给沈星澜介绍了一下都有哪些宗门和家族的人。
“散修没有人等吗？”
张凌仙点头，“散修很少有，散修要么独来独往，要么修为差不多的三五成群，那种能凑在一块的，基本都进秘境夺取机缘了，少数在外的要么修为低不敢在这里露面，要么仇家多，怕被人追杀。”
“那散修真可怜，还好我不是散修，现在我也是宗门弟子，我有朋友，还有师兄师姐。”他不是孤单一个人了，他在外奔走的时候，也会有人期盼他回归。
张凌仙笑而不语，目光看向秘境传送门。
已经到了秘境关闭时间，秘境传送门开始运转，七彩流光在传送门中间如雾喷吐，层层叠叠的荡漾回旋着。
沈星澜顺着张凌仙目光看过去，“仙仙，那个传送门跟个会吃人的黑洞似的，好丑呀。”
“黑洞？我看到的是彩色。”
张凌仙思索片刻，伸手拂过沈星澜的眼眸，替换了沈星澜的所见，这个时候才发现他所看到的东西，大部分是黑色和灰色，空气中的灵气有时候能看到颜色，有时候看不到。
张凌仙让沈星澜环视一周，看到的景色基本都是灰败的，偶尔有五彩灵光划过，也会瞬间失色。
长期看着这样压抑的外界，难怪之前那样变态。
张凌仙想到他之前能一眼认出傀儡符，拿出一张傀儡符幻化人形让他看，傀儡符内的五彩灵光会稍微亮一些，亮过两息时间，又会变暗淡。
沈星澜移开目光，第二次看向傀儡符，傀儡符又会亮起来，再暗淡。
反复几次，张凌仙让沈星澜看向自己，“沈星澜，你眼里的我是什么样的？”
沈星澜直接看向张凌仙，张凌仙眼前霎时亮了起来，金色的人形光芒，险些闪瞎眼。
张凌仙：“……”好像一个大灯泡。
张凌仙让沈星澜看向其他人，发现除了自己是亮的，其他人都是暗淡无光的。
“为什么我是金色的，金色意味着什么？”
沈星澜笑了一下，没有解释，“仙仙，这是秘密，我不告诉你。”
张凌仙白了沈星澜一眼，发现沈星澜看向自己的时候也不是一直都是金色，那金色光芒会慢慢变淡，由刺目的金芒，变成和煦的暖光。
这抹暖光很舒服，看着就让人想要亲近。
张凌仙在这抹暖光里看到了一丝淡蓝的光芒，金光和淡蓝光芒交织在一起，却又并不相融合。
这是代表着金灵根和水灵根吗？
张凌仙猜测是的，“星澜，你看所有的东西都是光团吗？”
沈星澜摇头，“可以看到人和物的，这是天赋神通，能够看破虚妄的眼睛，之前我没有功法传承的记忆，所以神通时而出现，时而消失，如今功法传承接收得差不多，所以可以控制了。”
沈星澜说完，张凌仙眼前的场景又变换了，花是花，草是草，人是人，一切都有了形状，只是都很暗淡，仿佛被什么夺取了色彩。
张凌仙在沈星澜眼里仍然是亮的，有人形的她身上的光芒像是月光，不刺眼，看着十分的舒服。
除了她是亮的，金色的法衣则依然是灰暗一片。
张凌仙解除视野转换的术法，她目中所见恢复正常，她道：“星澜，等一会把人都接回去，我给你看看眼睛吧。”
沈星澜高兴的点头，“好。”
张凌仙和沈星澜开着隔音结界聊天，外人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聊些什么。
有人看到张凌仙出现，好奇的打量张凌仙身后的沈星澜两眼，视线移动回张凌仙身上，有些急切的向前飞行，飞到了张凌仙面前。
他们叽叽喳喳的说了好一会儿话，见张凌仙没有反应，这才知道她开了隔音结界，一直就没有听他们说话。
一群人面面相觑，也不离开，等着张凌仙和沈星澜说完话打开隔音结界。
张凌仙看到秘境传送门的位置有人走出来，停止了和沈星澜聊天，打开了身边的结界，目光专注的看着传送门的位置。
秘境要关闭了，陆陆续续的往外吐着他们这些外来者。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在进入秘境以后没有计算时间，那些被秘境送出来的宗门修士、世家弟子和散修手里拿着武器，保持着攻击状态，又或者是休息状态。
他们都对突然变换的景色，露出一些吃惊、懵逼的神色。
等到看到自己宗门的长老，从秘境出来的众人纷纷把武器收了起来，而后飞奔至各自的阵营。
张凌仙的眸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在他们之中找着姜颜。
云天宗这次秘境之中活下来的弟子不少，他们挤开别的宗门的人，去到张凌仙面前行礼，“见过凌仙尊上。”
张凌仙面带笑容，和顺的眸光扫过他们，“出来这么多人，看来这次天虚境你们没遇到什么危险。”
一群人对视一眼，露出心塞的苦笑。
确实没遇到什么危险，就是被不少人天天跟着，仿佛每天都在秘境里坐牢，要不是为了完成宗门交代的任务，他们早就从秘境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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