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或许我能够潜进去。”其中一名初醒者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是用逃生舱么？”有人发问道。
“可是，逃生舱虽然体积小、灵活，可进行手动驾驶。但是其动力为MEMS核能，在未知的危险环境中即便迫降成功了，万一同样受到星球能量场的影响而无法正常运作，那么维生系统也是不足以支撑太久的。而且，一旦你进入了这一颗星球的大气层，极有可能就无法再联系我们了，因为我们所有设备仪器都受到了严重干扰。”
其他核力者都纷纷摇头，表示并不认同这种“潜入”的做法。
“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你只能靠自己。逃生舱内是容不下任何陆战队员的，即便给你装备了外骨骼装置和最新型的电磁枪，也不能确保其正常工作甚至不能保证其杀伤力，因此也不能确保你的安全......海女，你确定这样没问题么？”另一人问道。
“教士，我可没说准备用逃生舱或陆战队的任何装备。”海女说道：“我们的宇宙飞船，到达的时间最早，在接近大气层的几处地方都发现了一种小型的生物。然后我们临时做了一个合金笼，并成功的捕获了一只。”
“什么？！”初醒者尽皆震惊。
“在穿过那一道星际门之前，我们已经在不少星体上发现了与母星生物有不少相似点的物种，科学家们还专门为这些已经无法用禽或兽甚至任何标准的目、属、科来区别的物种，统称为‘异兽’。”海女说道：“其实在母星，海底世界的物种也是远超人类想像的丰富，海底世界......对于人类来说还有很多未解之谜。”
“好，言归正传！”海女在智脑系统上调出一段全息视频来，继续说道：“一部分原因是目前全息影像技术还不够成熟，另一部分原因自然就是因为我们了。所以，影像不太稳定，大家将就着看吧。”
“这一只异兽，头是红色的，身子是白色的，腹腔中发出牛哞般的声音。我查阅过我们百佑人的《山海经》，发现与之吻合的应该是一种名为‘朋蛇’的怪兽。这种‘朋蛇’在这个星球稀薄的大气层外层能够活动自如，在宇宙飞船的舱室内也可以肆意游动；此外，增加了氧气含量之后还显得更加活跃，会由此显示出极强的攻击性；另外，对数种肉食也完全不抗拒，似乎完全能够适应我们人类的生存条件。经我们船上的医官初步鉴定，是与母星绝大多数物种的生理构造极为接近的碳基生物。”
“所以你就想潜入进去大气层？要不要给你先准备一套‘飞鼠服’滑翔衣？我那里正好有一套。”教士摇头不已，既是不解，也是否定。
海女轻拍了拍自己胸口佩戴着的小海螺，说道：“准确一点来说，是‘再次’潜入。有龙王的护佑，上一次我只潜入了大约百米的深度就返回了宇宙飞船。那种感觉.....与在深海潜泳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不同。”
其余核力者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然是无言以对。
“我们已经......不同了。相信你们也清楚的感觉到了。我们这一类人，或许将开创一个全新的时代。如果我潜得够深，我将采到最珍贵的龙珠。”海女环顾四周，说道：“你们都听说过天国重启的传说么？我有预感，穿过这层云雾，也许就能够见到神的存在。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很好奇，龙王到底长什么模样。”
“我跟你一起去。我在那一艘幽灵船上找到了一件史前文明的......东西，我想，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有一个初醒者似乎被说动了，加入了海女的探险行动之中。
“我的至高神还没有发出召唤，我会在这里为你们祈祷。”教士还是固执己见，最后还说了一句近似于箴言的莫名其妙的话：“下海采珠，潜龙勿惊！”
......
“所以，最后就海女和另一个初醒者率先‘潜入’了一号星。再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了几个版本。根据各艘宇宙飞船上的万年历显示，他们两人在一号星之上待了有三天四夜的时间。”吉老大说道：“海女与那个初醒者究竟是如何找到一号星遗迹的魔纹塔的？他们两人都是讳莫如深。”
“海女两人回到宇宙飞船之上的时候，手中多了一颗拳头大小的墨色龙珠；而那一个同行的初醒者则获得了一本‘无字天书’，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旁人问之，回答说是一本名为《天残地缺》的功法。”
“有人猜测，是海女在一号星遗迹采珠，惊扰了潜龙，那一个同行者游得不够快，被潜龙惩罚了。”吉老大捂住裆部，不寒而栗道：“对所有男人来说，那惩罚是一种极刑。”
“也有人猜测，是那个同行者在遗迹之中被迷惑了神志，试图对海女不轨而被海女‘惩罚’了，唔，致残。”
“还有人猜测，海女与同行者两人同舟共济，发生了一段美好的事情，同行者只是意外的感染了一号星之上的病菌才那个什么的。”
“反正当事人对于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三缄其口，但是对于其他初醒者问的其他问题，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黑无常听到这里，便客串了一把捧哏之人，问道：“那么，除了八卦之外，其他人又问了一些什么问题？”
技击师却非常不合时宜的哂笑了一声，将骨针贴在喉结之上，说道：“你们说的那些猜想，都是旁人以讹传讹而已。其实事情很简单，海女与那人一同潜入一号星，当时两人都是是裸潜。因为一号星的大气层能够将身外之物全给‘融化’了。海女所佩戴的小海螺是祖传的，其实是一件附魔品，包括后来两人带出来的墨晶、天书，也是同样的道理。那人当时是身体‘无恙’的。”
吉老大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可是，为什么那人后来‘修炼’成功了那一本《天残地缺》的功法？”
技击师轻叹一声，说道：“那是因为他后来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海女的宇宙飞船之上多是年轻貌美、健康活泼的女孩子，正常男子都很难把持得住。海女为了永绝后患，所以就......”
吉老大接过话头，说道：“所以绣娘一派的很多祖训规矩就是从那时定下来的。”
吉老大扳着手指，继续道：“比如说，为了避免姐妹阋墙的事情发生，绣娘传宗接代之时只可以‘借种’凡人，且绣娘终身不得婚嫁。我猜想当年在那海女的同伴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又比如说，如遇特殊情况，可以向楼主申请将借种的对象留下作为外门弟子，但是由申请者成为其先导，并且外门弟子必须修炼《天残地缺》的功法。唔，这就有点不人道了。”
“还比如说，入了绣娘门派，一旦有欺师灭祖的罪行，将遭受一种名为‘人鬼殊途’的极刑之惩罚。”
吉老大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技击师，说道：“用天蚕丝在那命根子上一圈一绞，就可以修炼《天残地缺》的功法了。说来也是奇怪，即便是原本资质平平的凡人，一旦没有了俗根杂念，修炼起来却事半功倍。初代绣娘开宗立派之后，外门弟子当中很是出了几位奇才，甚至达到了与师祖分庭抗礼的层次，遂盗走《天残地缺》天书，叛出门墙，自立为‘天残地缺’一派，还真的广收门徒，聚集了不少真正‘天残地缺’之人。自那以后，绣娘择选外门弟子便严苛了许多。只是，不曾想，还是让人给穿了空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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