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亲眼看到沫鸢就这么死了，我真的疯了，我就没有任何意识地去和那些人拼命，我甚至都想随她而去，可是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要为她报仇。”
冷睿的眼睛慢慢变得猩红，仿佛每每回想起那天，都恨不得劈了帝都。
夜冥忽而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凭你和封尘对主子的了解，怎么会认错尸体？”
似乎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般，冷睿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
一直沉溺在沫沫还活着的喜悦中，和她不记得自己的崩溃中，根本没有静下心来去想这个问题。
那天和封尘明明亲眼看到沫沫的尸体已经那副模样，还被尹溪毁了容，怎么会复活呢？
况且自己和封尘都仔细检查过，那具尸体百分之百就是赵沫鸢。
“恐怕，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夜冥淡淡地道。
“慕，你觉得呢。”冷睿回头看着谦和的白慕道。
“老大，听说帝都大厦有个会制香的人，她的香达到的效果种类，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调配不出来的。”白慕谦和地道。
“杜明欢？”冷睿这才想起来，杜明欢就是那个出奇的制香之人。
白慕点点头道：“可以从她那里下手。”
“没用的，欢姐姐已经死了。”盈盈静静地道。
莫祺头上的伤只是做了简单的包扎，而盈盈似乎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
夜冥淡淡地道：“不是说休息吗，怎么你们这么快就跟来了？”
“你刚走没多久，盈盈就醒了，她一听姐姐说你来让离枫研究药，赶紧就要过来。”
莫祺说着，摸摸盈盈的头继续道，“盈盈还有伤，我们也不想折腾了，能不能就此借住？”
“嗯，这里大的很，慕，你去安排吧。”冷睿淡淡道。
“好。”
冷睿看着莫祺和盈盈，总觉得什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他皱皱眉道：“你们两个是帝都的人？”
“嗯，那天我们见过。”莫祺点点头道。
盈盈拉着冷睿的衣袖道：“大哥哥，你之所以觉得那具尸体是姐姐，是因为……我给你下了香。”
“杜明欢的香？”冷睿淡淡问道。
“嗯，不过欢姐姐已经死了，呵呵，我和祺哥哥的心也死了。”盈盈有些落寞地回头看着莫祺道。
“尹溪自从回到帝都以后，喜怒无常，心狠手辣，他已经不再是我们信奉的那个主子了。”
莫祺说着，想起了杜明欢死的时候，那个看淡一切却独独看不淡尹溪的模样，叹了口气道：“明欢她，被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狠狠地捅了一刀，我们效忠他的心，也随之消散了。”
“倒还不如扶持姐姐灭了帝都。”盈盈把玩儿着头发，脸上却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戏谑模样。
“所以，那天老大和封尘目睹嫂子的死，都是设计好的是吧？”洛忆摩挲着下巴，一副侦探的模样。
“对，主人为了让你们相信姐姐的死，让我和欢姐姐在你们进门之时就下好了香，你们一路上遇到的人，听到的话，都是设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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