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合同已经按照你之前的要求做了相应调整了，你可以看看。”
“我王某人自然是信得过纪总监的。”
“那，要是没问题的话，就请王总高抬贵手签个字，我好让他们把进度安排下去。”
“签字没问题，只是纪总监，咱们这几个月谈得这么融洽，我呢，也被公司的人说资源比较倾斜于你。
刚好，今晚公司有个晚会。纪总监可否随我一同前往，让咱们公司别的人一睹你的能力，也让他们瞧瞧我的眼光？”
王晨这是在抛条件。
纪时鸢之前就已经拒绝过他好多次，每次都囫囵吞枣应付过去。到底他又是左今也身边的红人，王晨也睁只眼闭只眼，以合作利益为主。
但这次卡在签合同这个节点，纪时鸢若是继续拒绝下去，有些说不过去。
“好。”她应下来。
“好！王某这就签。”
签完合同，纪时鸢以“买礼服”为由，率先一步离场。王晨虽对她心有不甘，想到晚上晚会就能见，也就先冷静了。
倒是纪时鸢刚走出咖啡厅门口就接到左今也电话。
“唯。”
“晚上的时间腾出来。”那边就一句话，一般这样的内容，是要她跟着一起参加什么晚宴之类的。
免不了喝酒。
现在肚里有孩子，她不可能答应他。而且，想起刚刚王晨说的话，她忽然有点儿想看看她拒绝左今也后他会怎么样。
会不会像她知道他心里还住着个白月光那样难受？吃醋？
“不好意思，晚上我有约了。”纪时鸢感觉到那边的人沉默，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铁青着一张脸，又多解释了一句：“几分钟前，我先答应王总了。”
“随你。”
话闭，那端便挂断电话。即便纪时鸢无数次被他挂断过电话，早已对他的阴晴不定习以为常。
但他刚刚那冰冷随意的话还是叫她原地僵了好几秒才缓过神。
是呀。
她怎么敢幻想他像自己一样难受？吃醋？
他是个没有心的人，就算是她把自己燃烧尽了，也不可能让他升一点儿温。
“纪总监，咱们现在回公司还是去商场？”助理小李发问。
刚刚在咖啡厅，小李目睹了全程，也记得她和王晨之间的约定。
“我先回家一趟，先开到公司，你们回去，我开车走。”纪时鸢有些累，靠着车座闭眼小憩。
“行。”
等他们下车，纪时鸢换到驾驶座，先驱车回家。
妈妈现在医院躺着，处处需要钱。平日左今也送她到礼服不少，大多穿一次就放在衣柜生灰，她回来拿，账上的钱就不会少。
只有账上的钱数字越多，才有保障。
如果以后离开他，也有得选。
晚八点，魅力皇朝。
王氏高层和高管聚集在此，纪时鸢来时，他们几乎全都到齐。
王晨等了一天，现在盼到人，兴致冲冲穿过人群去迎她。
纪时鸢不太喜欢这些花天酒地的场合，那五颜六色的射灯，叫她觉得晕。
随着王晨硬着头皮往里走。
只是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句“左总”，一下吸引到全部人视线。纪时鸢放眼看过去，不是左今也是谁？
他就坐在酒吧某个卡座上，旁边坐着的，还是个三线小明星。
另一侧，左今也好兄弟唐浔也在。
“哟，王总这是带员工出来消遣？场面摆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和你太太金婚呢！”
唐浔开完玩笑道：“纪总监也在，纪总监，王总，过来坐。”
“公司好久没聚餐，想着大家放松放松，唐总取笑了。”王晨露尬笑，绅士弓身伸手，示意纪时鸢先坐。
左今也今天不是应该在唐氏吗？他们刚合作一个新能源开发项目，怎么上这儿来了？
唐氏今天还有晚宴，连唐浔都跟着他来了。王晨想不通的事儿，这一看左今也直勾勾盯着纪时鸢的眼神，能推出个一二。
只是，为一个女人，有必要吗？
纪时鸢僵着身子在距离左今也大概一米的位置坐下，王晨挨她不远不近。
让公司其他人坐下自便后，他和那个小明星一起给大家倒酒，边倒边问：”左总和唐总怎么也来这儿了？“
“左总今天被人放了鸽子心情不太好，我陪他过来坐坐。”唐浔说完，埋头闷声端酒喝，无视掉左今也扫过来那道死亡的眼光。
王晨轻咳两声。
“唐总这玩笑过了，左总年轻有为，还帅，谁会舍得放左总鸽子？多半都是个误会。”
“来，左总，天大的事儿，都抵不过手里这一杯，咱们喝一个！”王晨端一杯酒递给左今也。
他没接，只视线看向纪时鸢，声音清冷得分辨不出情绪：“误会？纪总监觉得呢？是不是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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