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秦襄九赞同月仞的观点，“这件事要想得到解决，不是一朝一夕，也不能只是武力解决。”
莫苴罅把手搭在她手背，“裘名古需要一个完好无损的玉书铭，暂时不会动她，所以我们还有时间。”
“或许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萧长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适合，首先要做的就是见到玉书铭这个人。
并且要让她自己愿意走才行。
只是没想到这个时机他们等得太久了，那已经是剑派大会的时候。
此次与以往与不同的是，两个新立门派的出现。
虽是初出茅庐，却实力不凡，两个门派都进入了四大门派之争。
两派弟子实力相当，几番试剑，最后落了个平局。
最后只能由两派之主相对，月仞一开始保留了实力，裘名古的剑术修行不够，他未出全力，竟也能轻松应对。
不过越是容易越存在风险，他很清楚裘名古的天分不在明剑，而在于暗处的手段。
若是急功近利怕是会被摆一道，但如此僵持也不是什么好事。
裘名古察觉出月仞的审慎，出招更加阴狠，但就是不下杀手，十几个回合之后，对方出剑的状态有些急切。
裘名古抓住机会，挡住急势的剑气，同时掌心向对手喉部夺了过去，手中的黑影还没来得及放出，月仞的手就收住了裘名古的动作。
裘名古惊慌之余，及时向后大退一步，将手心的东西放开，一股黑血从他掌心涌动，不得已弃剑，将那团诡异地黑物逼出来。
裘名古不仅弃剑，还动用了剑式以外的功法，针对这般对剑术的不尊行径，裘狐门与四大派之争彻底无缘，十年之内不得参与四派之争。
这一次虽赢了一成，但并未找到关于玉书铭的下落。
一直到两年后，秦襄九在去月语山庄的途中收到了一封信，这信中才有了玉书铭的消息。
“秦师姐，这信果真是玉小师妹的亲笔？”两年时间太久，莫苴罅都快放弃这渺茫的希望了。
秦襄九也一脸的不可置信，“字迹确实是，但……小师妹为什么能坚持到现在？如果我现在找，她是不是会有和我回来呢？”
信中有不少夸赞裘名古的话，她不敢信。
月仞有一个更深的疑问，“裘名古那样急切地想带走玉姑娘，为什么要留她至今？”
莫苴罅也觉得有道理，“秦师姐，信能给我看看吗？”
“当然。”
莫苴罅拿过看了之后，果然发现了端倪，“信中有一言，意思是玉书铭之前意外失去孩子，对身体伤害太大，时至今时才完全康复。”
萧长境一针见血，击中了问题要害，“裘名古需要一个健全的身躯，或许这就是留她的原因。”
秦襄九解释说:“小师妹自小身体柔弱，所以师父不会强求她习武练剑，裘名古对小师妹那样迫切，定然使了非常手段才送走那个孩子，只是没想到师妹身子骨需要将养到现在。”
“这是不是意味着事情好办了不少，玉姑娘能传信给你，是有想回来的意思吧？”
“不，事情更难办才是，苴罅、你看信封里还有一行字。”
玉书铭又有了身孕，裘名古一时半刻不会动她。
“她这是在给你吃定心丸，让你先别去找她？”莫苴罅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不然也不会故意提一句，勿念勿扰。
“我还是不放心，萧城主裘狐门那边的消息怎么样？”秦襄九拉住他，生怕他瞒着自己。
“裘狐门实力不容小觑，我找了叶面的人去查探过，那里戒备森严，大门紧闭，门中尽是练蛊用术的高手，叶面都渗透不进半分，确实需要从长计议。”
秦襄九知道他话中有话，“那我什么都做不了吗？”
“秦师姐放心，我们也会替你查探。”月仞安慰道:“如今玉姑娘身子不便，裘名古更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我明白，此事太过凶险，苴罅，你们二位还是早些退出为好。”秦襄九的心绪平静下来，理清了这其中的弊病。
莫苴罅和月仞的神情十分坚定，显然没有被她说动，她搭上莫苴罅的手腕，“你如今有了身孕，我很担心裘名古会对你动手！”
这一番话惊醒了在场的几人，长久以来对于裘名古都是盲目逼近，却从未见裘名古正面迎击过，他一直在防守。
秦襄九起身看着窗外越加肆虐的风雨，又转头看她，那双眼睛充斥着怕意又歉疚的情绪。
月仞握紧莫苴罅的手，随口说:“我们的确需要更多防备，但别忘了，月语山庄身后还有月钩剑庄。”
“月兄……”萧长境关上窗户，拉着秦襄九坐下，“防备之心有了，但窗外的风雨可不会就此为止，说不定太大的风会倏然闯入，届时防不胜防。”
“说得有理。”月仞从身后的桌上拿出一把佩剑，“这是莫语剑，既然是十剑之一，必然会有争夺者。”
“你想用莫语？”萧长境眉头紧锁，对他摇摇头，想要阻止他这样的妄为。
“不！我的意思是不论有没有玉姑娘的事，这月语山庄也早已被人觊觎，争斗是避免不了的。”
那两人被他说动了，至少一起行事有个照应。
之后两派私下的交往更是密切，铸剑城最好的刀剑有一半流入月语山庄，在招收弟子方面也是互为补给，很快月语山庄变成为仅次于铸剑城的剑派第二。
而裘名门的成长更是令人惊叹，无任何门派帮扶，甚至因为涉及蛊毒秘术为其他门派忌惮，也就免不了会受到打压。
即便如此，裘狐门也成就了剑派前三位的实力。
这让月语山庄和铸剑城受到了不小的威胁，蛊术本就难以掌控，若是放任自流，恐生巨变。
一年以后，秦襄九向月语山庄传信，希望能够共同商议对抗裘狐门的策略。
只是她等了半个月的回信，却传来一个噩耗。
莫苴罅身亡于楼庭映的青月剑下，明明一个月前她们还在一起把酒言欢，笑落两个孩子的婚事。
年幼的萧索跑进来，看着母亲撕心裂肺的哭状，却不闻半点声响。
秦襄九看着这张稚嫩的面庞，安静地不像话，他一直都是这样冷静的孩子，不轻易生怒，他的悲喜都藏在心中。
可是那日莫苴罅带着那小姑娘来，这小子抱着小姑娘，依旧静悄悄的，可那张脸却是挂着傻傻嗯笑意。
好明媚，又纯粹，那天她们还在约定给两个孩子定下亲事，明明那时莫苴罅好好的在自己面前，可是现在她永远都不会在见到她了。
萧长境闻讯赶来，秦襄九已经稳定好情绪了，他手中拿着另一封信，也是月语山庄的传书。
不过看信封不是私事，像是……昭示书！
秦襄九有不好的预感，“信里提到了什么？月庄主要做什么？”
“他……已经带着人往了然城去了。”
莫苴罅已经逝去半个月，月仞过了头七就去了了然城，根据信中所言，他找到了花洛允和花若洛，他们在了然城招揽了不少自己人，本就有反抗的蓄力，这时月仞的出现，无疑是送来了东风。
这件事的结局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怪不得夷阳剑山请求铸剑城给了然城一点庇护，原来是早就料到月仞的行事。
萧长境抱起在秦襄九怀中熟睡的萧索，把他送回房间后，带秦襄九去了一趟长老那里。
让人叫上萧程雨一起。
他做出一个决定，把铸剑城交给萧程雨，他们必须拔除裘狐门这根毒刺。
听到他们二人要亲自前往，萧程雨是一万个反对。
“城主，您和夫人是铸剑城的根基所在，这般贸然行事，是极其不明智的决定。”
秦襄九下定了决心，不会轻易改变，“我必须去，于公、这利于剑派武林的强盛，于私是为藏玉山庄的覆灭有个交代，我认为这是两全的决定。”
“夫人！”萧程雨态度更为坚决，但是有些话不方便当众说出。
所以他请求和他们夫妇单独商谈，他的目光扫过几位长老，“各位长老，今日之事还需审慎而行，相信城主也是这么认为的。”
萧长境接收到萧程雨复杂的神色，四目相接，像是交换了什么东西，萧长境明白了这其中的深意。
萧程雨一向是恪尽职守，很少有这样反对他决定的时候。
他一定有什么话需要单独说，“夫人，我们确实思虑不周。”
秦襄九一看萧长境的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尽管自己已经急切不已，但她不想盲目而行。
几个人回到书房，萧程雨对秦襄九道歉，自己刚才言语不当，对她有些失礼了。
不过他依然不否定自己的意见，“您思虑得不错，但此刻铸剑城并未摆脱困境，城主是不能轻易离开的，”
“困境？”秦襄九忽然明白萧程雨这样奇怪举动的原因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萧长境不想浪费时间，直接问他：“你指的是什么？”
“铸剑城有很多人都已经倒戈，如果二位此时离开，铸剑城很有可能保不住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有吞下铸剑城的野心？”萧长境有了猜测，但还是希望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是谁？”
“我夫人。”萧程雨细小声音的回应还是让秦襄九听清了。
“你怎么发现的？”秦襄九问。
“她和裘狐门有关系，那天我看她和一个黑衣见面了。”萧程雨至今都不敢信，她的心思竟然如此谨慎，“那个人是……裘名古，他们还商议会对铸剑城动手。”
秦襄九直截了当说出萧程雨的顾虑，“是对我动手吧。”
她也不知道为何，总是感觉红衣对自己有莫名的敌意，“我能察觉到，你不必刻意隐瞒，比起我你更应该担心自己。”
“我？”萧程雨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像一根刺悬浮已久，兀地扎进自己心脏一样疼。
萧长境突然抱住他，“我知道你过得辛苦，弟弟，这次我必须去，我能够信任你对吧。”
萧程雨此时埋头在这个高大男人的臂膀，心中压抑的情绪泄如洪流，哽咽许久才说了话，“大哥，还是我去吧！你……”
“你不信我能够赢那个人吗？”
萧程雨没有看轻他的意思，“兄长，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有你能稳定铸剑城的局势。”他觉得萧长境就像逐剑城的心，若是离开会两败俱伤。
“小叔，放心，我会陪着他！”秦襄九并不认为萧长境留下就能够避免凶险，相反，以红衣的谨慎程度，不会让萧程雨知道这么多还放任他四处散播消息，她不可能没有丝毫察觉。
所以越是让他们留下，越是不对劲。
“长嫂，我……”萧程雨还想再劝，角落里跑出一个学步的孩子。
他歪歪扭扭跑到萧程雨身边，咿咿呀呀的言语，让萧程雨急切的心沉了下来。
他抱起小孩儿，格外怜爱，“小家伙，现在都能走这么远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教你读书练剑了。”
“孩子才多大就想着望子成龙了？”红衣从暗中走出来，神情自若。
但他们都觉得刚才的话她不可能没有听见，只是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
萧长境和秦襄九带着人前往裘狐门，没想到半路遭到了伏击，他们被围困之后，里面的听领头人就现身了，来的人竟然是裘名古。
他亲自来，是出乎二人的意料的，只是被困住了许久裘名古都没有动作，似乎只是为了困住他们。
不过他们可不会坐以待毙，裘名古在他们反抗之前，悠哉悠哉地从座椅上站起来。
“二位，今日本门主并无心争斗，只是不想让二位白跑一趟。”
秦襄九有不祥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你是来找我夫人的吧。”
“你夫人？”秦襄九看他的眼神如刀，像是要把他生吞一样可怖。
“哦∽她叫玉书铭，如果你们是来悼念亡妻的本门主不欢迎，如果你们想带她回去，那更不可能！”
“什么亡妻，你胡说什么？”秦襄九想要从那双从容的眼中找出破绽，希望他的话是假的。
可是……从他的神态判断，这件事真的发生了。
“话已经很明白了，你们要找的人已经不在了，若是妄想对裘狐门动手，那可以试试，看看是我想死在二位的剑下，还是玉书铭先被挫骨扬灰！”
以他的阴狠手段，绝不会是说说而已，他也没必要用玉书铭的生死来骗自己。
萧长境带着秦襄九悻悻而归，休整好以后，在她的水中置入一些安神的药。
等她熟睡之后，借着夜色，只身去了裘狐门。
不过怎么进入裘狐门成了一个难题，他在门外徘徊良久，没有找到进入的方法，反而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萧长境察觉到有人靠近，隐匿身形等着那人出现。
那人一出来萧长境就认出他来了，“前辈？”他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萧城主？”
果然就是，他没有认错。
“您？”
“我没死，有贵人出手相助，我一直跟着你们，本来想暗中顺着进入裘狐门，没想到那个歹人竟说我女儿啊……”玉斛恩和萧长境一样，不见到尸体，绝不信。
裘狐门外围就有蛊虫散布，不过对于玉斛恩而言，这些都是班门弄斧。
两个人很快潜入了内门，这里竟然说是门主夫人去世，却连个灵堂都没有设，二人又在府中找了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了裘名古的身影。
他只带了一个人，随后跟着来到一处阴森的院子，这里杂草丛生，像是荒废了许久，玉斛恩一看就知道这里蛊术众多，显然是为了养这个虫子，故意让其荒废至此。
裘名古还没进去，像是突然有急事，匆忙离开了。
二人跟在那人后面，没有了裘名古这个顾虑，很是顺利。
他们跟着下了地道，外立面的密室中闻到了尸体腐烂的味道，里面尸山血海的场面令人咋舌。
尽头就是一个挂在墙面的人，玉斛恩一下就认出来了，那就是玉书铭，面色惨白，毫无生机，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身上的衣物破败，她的手臂、脚踝都被什么东西啃食殆尽，借着昏暗的烛光，能够依稀看见她口中还有黑色的一团东西蠕动。
亲眼看见了女儿的尸首，还被这般惨无人道的手段对待，这无疑是晴天霹雳。
他想冲出去把她抢回来，可是萧长境这个时候身体有了不适，整个人看着神色恍惚。
玉斛恩明白这里的毒气太重，萧长境抵抗不住，他们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萧长境一直坚持到客栈，才昏昏沉沉地睡去了，玉斛恩给他吃了解药，准备离开，出门撞见了回来的秦襄九。
她看起来气色不太好，玉斛恩给她把脉，没发现什么问题，只是被下了安神的药，多少会有些精神不振。
第二天一早，萧长境看见身侧的秦襄九睡得安稳，小心翼翼出门，他没有来得及去找玉斛恩，就在桌上看见了他的留信。
不知道他去了何处，只说是闭关，要有实力找裘名古讨回公道。
知道他不会去寻仇，他也就安心了。
带着秦襄九回了铸剑城，他们在门口就看见了门楣横挂的白绫。
有贼人闯入铸剑城，萧程雨被他所伤，为了保护儿子，受了剑伤，只是剑上被淬了毒，他……没能挺过来。
萧长境当场就气血攻心，心口绞痛，养了好几天才痊愈。
萧程雨出殡当日，月仞及时赶到了，他带来一个消息。
了然城已经被攻下，现在是花洛允执掌，等处理好派中事务会前来拜会。
不过有一个人没来，最应该出现的人没有人影，据说是伤心过度，已经下不来床了。
府中几乎没什么人，所以外人很容易就进去了。
“别来无恙，老朋友……”
“你来到底什么事？”红衣就是为了等此人才称病在床的。
“我自然是来恭喜你的，不仅除了萧程雨这个心腹大患，还瓦解了铸剑城的主要势力，只要你徐徐渐进，铸剑城早晚会是你的囊中之物，你会是剑派的第一个女城主！”裘名古越说越兴奋，忍不住笑出声。
红衣正好也有事要恭喜，“裘门主才是能人啊，不仅撺掇楼庭映杀了莫苴罅，还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夫人，你杀玉书铭是为了养蛊，这我知道，可是莫苴罅是什么原因呢？”
“你不需要知道。”裘名古谨慎地看着她，警告她不要乱说股。
红衣可不会就此收手，“是吗？难道不是因爱生恨？得不到就毁掉，你可真是狠心。”
“你也能做到对吧。”他不仅承认了对莫苴罅的情感，还有自己一步步引导楼庭映的事，甚至在催动红衣那颗犹豫不决的心做出抉择。
“你想要我杀了萧长境？”
“做不到吗？他眼里可算是秦襄九，你留着一个心里有别人的人，不觉得贬低了自己吗？”裘名古继续鼓动她，“最重要的人只有自己，如果他不死，你永远都是感情的附庸。”
“我不是附庸，没人能比得过我！”
秦襄九回来之后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萧长境也察觉到她的反常，四处为她寻医。
一位姓冷的先生愿意试试，秦襄九的情况果然有好转，不过也只持续了几个月，后来再想找那位冷先生便没有了消息。
萧长境也试图找到玉斛恩的下落，可是希望渺茫，就这样将养了五年，秦襄九已经卧病在床，无法行走。
萧长境被城中的事务绊住，只能看着手下人外出，就在这时红衣主动请缨，为萧长境分担一点事务。
就这样过了一年，秦襄九已经无法言语，可是萧长境没有一点消息，府中照料秦襄九的的下属越来越少，只有七八岁的萧索寸步不离的守着。
萧索也明白此时该去求助谁，红衣听完他的请求，给秦襄九请了大夫，情况好了一段时间。
不过他没等来母亲痊愈得消息，却先等来了一个噩耗，萧长境的死讯传来之时，他更多的不是伤心，但是担忧母亲后面的状况。
萧长境只是外出，他们都懈怠不已，更别说他回不来了。
他必须做点什么了。
这个气候他还想去求裘公子，竟然就碰见了和他一般大的男孩儿，问他找谁。
“你找我娘亲做什么？”
“我要救我娘亲。”
他听了萧索的话，想带着他去找红衣，结果听到了红衣和长老的谈话。
他们已经在选新城主了，自己年龄太小不能胜任，所以红衣会执掌铸剑城，不过红衣有一个阻碍，那就是他身边的这位小公子，如果他在，红衣就不会全心全意辅佐萧索长老不会同意她登位。
萧索知道这条路行不通，于是决定出城找办法。
他跟着商队出城，听说了生灵的传闻，一路磕磕绊绊到了幻山，这里遇到了两只受伤的白虎，很温顺，看不出一点攻击性，萧索给它们上药，在洞中睡了一个晚上。
准备走的时候，白虎压住他的衣角，好像是想让他留下，他身上的那把短剑有了反应，他知道生灵就在这里。
他无意中在一本书上看到了记载，这个时候生灵就快出世了，只要等几天，蓝月石会吸引它跟着走，也就是这把短剑上的蓝色玉石。
好不容易等到它出现，却被人顺手牵羊夺走了，月仞也是刚好碰见，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孩子，见他一直追着自己。
他把东西交给月明，问他，“小友，你追着我做什么？”
“那个东西……是我的！”
几番僵持之下，月仞发现这是个难缠的小公子，不过他越看越眼熟，几句话一问才知道是萧索，他要救的人是秦襄九！
但是………他的女儿不能再等了，生灵只能用一次，他好不容易才找到。
他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让月明带走了生灵，看着那个孩子在绝望中挣扎。
萧索回去之后秦襄九没有睁眼看她，她只是活着而已，后来红衣的儿子传出来死讯，很快便继任了城主之位，月语山庄也一直在剑派武林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萧索再长大一些，开始接触铸剑城的事务，这之后铸剑城就没再参加剑大会，沉寂了将近十年，留在世人以为铸剑城不会再理会剑派武林的争斗了，一场剑客之间决斗，将铸剑城的威望重新展现出来。
少城主胜过剑客竹修，夺得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头，而后与月语山庄的婚约昭告天下，铸剑城又回到了剑派武林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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