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沉默了。
天使彦说的没错，他愿意和凉冰甚至是任何人，一起迎接虚空时代的到来。
但不会为了凉冰或任何人，放弃自己的理念。
或许，曾经会。
他曾经写过一本书，一本有关于凉冰的书，书中如此写道；
凉冰热爱研究时空，我与凉冰一起研究了很长的时间。
凉冰对时空的研究非常投入，我喜欢凉冰如此地投入研究，像一个伟大智慧者的模样。
我觉得凉冰，是我见过最伟大的智者。
凉冰爱时空，正如我爱她一般……
我觉得只有太空校长能把我们研究的时空结晶保存好，太空校长把时空基因带去了德诺星系。
德诺星系有基因扩张性更强的神河体生命，而我凉冰会一直关注她的成长……
事情变化太快，曾经的凉冰变了……
再也不会花时间研究更高智慧，她开始痴迷于跟姐姐凯莎的战争，并且屡战屡败……
而我，生命也已经没有了意义！
卡尔陷入到自己的回忆当中，天使彦也没有去打扰他。
许久后，直到卡尔重新回过神。
“你就…打算一直在这里，让我陪你干等着？”
天使彦再次开口道。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她的心里也没有表面这么轻松。
她也担心，猎户座星云还在进行的战争，也不知道都失去顶尖战力之后，战局走向会变成什么样子。
伊人文明等人，能不能打得过饕餮文明。
天使和天渣都失去了战斗力，能决定战争胜负的，只有那些宇航级别文明了。
尤其是确定张恒真的不会来后，哪怕她已经预先知道会是这个样子，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忍不住地，想要骂娘。
不是说万事有你兜着么？
现在敌方的大boSS都出来了，你倒是出来兜着啊！
“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卡尔无所谓道。
“……”
天使彦无语，那就只能等着了。
放在以前，她或许不太能意识得到卡尔究竟有可怕！
但现在她非常清楚，卡尔并不是她能够抗衡的。
他们这些所谓的神，还在依托于暗位面和暗能量所得来的力量，而卡尔已经领先他们太多了，不再是他们所能够理解的了。
已经算是脱离了暗位面这个范畴，甚至还能暗位面这个范畴内，创造出如同华烨一般，更强大的神。
事到如今，失态发展变成了僵局。
参与了这场战争的，一个个都不能再轻易动弹。
华烨被困在了猎户座星云，她被卡尔限制在了这处破地方。
而卡尔为了要等张恒现身，也不会轻易离开。
只有张恒现身，才能够打破这个僵局。
时间不断一分一秒地过去，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卡尔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天使彦依旧坐在陨石上调动暗能量修复自己的神体。
张恒这边又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他早就来了。
卡尔将天使彦带来此处这么久，他也没理由发现不了。
一直迟迟不现身，只是想着，有没有可能朝卡尔也来上一发偷袭。
能通过偷袭的方式的结束战斗，他就不会考虑正面硬刚。
但很可惜，卡尔不是本体前来的。
或者，卡尔也已经无所谓本体不本体了，本体是幻体与投影没啥区别。
他一时也不太能确定，卡尔这个所谓的幻体，到底是不是意识体。
若是可以确定的话，倒是能通过攻击意识体的手段，来进行偷袭。
至于，还能不能用上次捞走史奈夫的办法，这次也直接将天使彦捞走。
相信卡尔吃一堑长一智，这次肯定是有所防备的，不会再让他得逞。
之前就说过，在别人构建的空间领域里，进攻的一方是比较吃亏的。
卡尔不能短时间内，直接将华烨从猎户座星云捞走，他也不能在这里直接将天使彦捞走。
既卡尔不想打代理人战争自己下场了，那他也不能再避了，只能亲自会一会卡尔。
当两者交手后，估计会有三种结果。
第一，决出胜负，败者食尘。
败方彻底被灭亡，宇宙大势以后会交由胜利的一方左右。
第二，还是决出胜负，败者食尘，但败方并没有被彻底杀死。
宇宙大势在以后的一段时间内，会交由胜利的一方左右，直到败方何时有能力重新复出，或者一直沉寂下去。
第三，谁也奈何不了谁，然后又发展回到代理人之间的战争。
双方继续回去闷头搞自己的研究，直到一方觉得有能力杀死对方后，才会再次决战。
“呵呵，死神卡尔，让您久等了。”
一道天使彦觉得熟悉，卡尔觉得陌生的声音，在两人的耳边响起。
随即，张恒的身影也出现了不远处。
“您终于来了。”卡尔一直微闭的眼睛，在这时突然睁开，嘴角也挂着笑意：“启迪之神，张恒。”
“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为启迪者，所谓启迪之神，不过是他们习惯了用“神”这么个词，来称呼似你我这般的人。”
“哦？我也不太喜欢别人称呼我为死神，死神一词，亦是别人强加给我的，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为学者。”
“那可真是巧了。”
“但我并不觉得是个巧合，你我之间应该会有共同语言才对。”
“是么？或许会有一点吧，但我觉得不会太多。”
“不聊聊怎么知道多不多呢？”
“那就聊聊吧。”
声毕，卡尔的身躯投影突然模糊了起来，似乎是遭受到了某种攻击，整个投影的面目表情也狰狞了起来。
同样的，张恒的躯体轰然被炸碎，也似乎是遭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攻击，整个身体都不复存在。
这般操作，着实把还在一旁的天使彦，看得目瞪口呆！
张恒出现后，就跟卡尔你一言我一语的。
两人就像是一对初次见面聊得很投缘的人，又像是一对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
两人的脸上都挂着和煦的笑容，完全不像是对对方有敌意的样子。
正当天使彦以为两人会顺势找个地方坐下来，并且开始好好聊的时候。
怎么就突然动手了呢？
上一秒还笑嘻嘻，下一秒就变成妈买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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