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这才明白童臻找他的真正用意，六年过去了，他没想到童臻还对他们这段婚姻抱有幻想。
她提出的太突然了，司瑾一时也没想好怎么回答，陷入了沉默之中。
整个客厅的气氛都跟着沉寂下来。
司瑾越是沉默，童臻的情绪就愈发不受控制，她逐渐有些激动：“你我年少之情，一路相伴走到至今，你就真的不愿意原谅我吗？”
司瑾深深闭了闭眸：“别说了，我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已经回不去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破镜不能重圆，事在人为，只看你想不想圆罢了。”
“那我不想可以吗？”司瑾直接道，“既然已经分开了，那就各自生活，我现在一个人过得也挺好的。”
童臻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是被一再拒绝，心里防线更是一点点崩溃：“司瑾，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咱们俩也到了这个年纪，有什么是不能放下重新开始的？我对你的情意，又有哪个女人能比得上，分开的这些日子，我一日都没有放下过你，为什么你要对我如此狠心？”
司瑾就这么看着童臻半晌：“你是放不下我的人，还是放不下司家这些年给你带来的荣华富贵？”
童臻面色一滞。
她显然没料到司瑾会这么说，唇角动了动，好半天才底气不足地开口：“你要这么说，就太伤我的心了。当年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家境，我一跟你就是几十年，和那些只顾着图你钱的女人根本不一样！”
司瑾有些讽刺地轻笑出声：“后来的你也照样变成我最讨厌的样子，虚伪势力，黑白不分，司泽阳也在你的教育下目光短浅，难成大事。”
“我……”纵使童臻心里有千言万言，这是还是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司瑾冷淡地拆穿她：“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当年你之所以愿意跟我在一起，是因为背地里早就打听过司家的家世，知道我能改变你的生活。这些年了，我也不愿意拆穿你，往你心口戳刀子，你也不必把自己说得多与众不同。以前对你百般忍让纵容，那是我对你有情，现在分开了，你这一套于我而言没用了。”
童臻的家境并不好，她能跟司瑾在一起已经是做过最正确的选择了，两人做了这几十年的夫妻，司瑾也的确从未亏待过她。
如果没有苏沫的事情发生，司瑾或许还会继续忍让她，将就着跟她过完这辈子。
可事情都发生了，司瑾也没法劝说自己过了心里的那一关。
童臻就这么毫无准备地被司瑾拆穿了一切，到底是心虚，根本没话辩解。
她比谁都知道司瑾的性子，有情有义是不假，但要是真的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只会比旁人更加理性绝情。
知道复合无望，童臻仍是不甘心，却也不能将司瑾逼得太紧。
她顿了顿，给自打圆场道：“好了，我知道我突然提出这些你很难接受，你也别急着拒绝我，以后的日子还长，或许某天你能想通转变心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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