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善手臂脖子上有伤，艰难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一眼贺亦笙，卸下明星精致的妆容，他还是一副少年的模样。年轻真好。他感叹着。
“蓝晶晶还好吗？”贺亦笙直呼蓝晶晶的名字，或许让黄善不会误会蓝晶晶和他的界限不清。
“听说还没醒，我刚处理完别的事情回来，还没去看她。”黄善说：“这次连累你受伤，晚点会有专门的人来跟你说些情况。”
“你先去看她吧。”
“如果晶晶这次跟你说起过关于这个案子的事情，等会有人问起，你要说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她什么也没跟我说过。”
黄善意外的抬眼看着贺亦笙，蓝晶晶没有向贺亦笙解释过她到北京的目的？
“她说她来办事，会陪我上班，她有事要办，办完事就要走，从头到尾没有说过她要办什么事情。”
黄善点点头，又低下头。是告别？是告别！
蓝晶晶肩膀上的枪伤不重，却久久没有醒来，她的救生欲在跟贺亦笙告别后就已经做好准备，把刘小紫和程莱交给他，就走。她在陈敏月的事情上执拗又歇斯底里，他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去说服她，除了贺亦笙。
“你能下床吗？”
“什么？”贺亦笙正等着黄善继续问他一些什么问题，这是什么问题？
“我带你过去看看晶晶，她在隔壁。”
“可以。”
两人一瘸一拐的走到蓝晶晶的病房，黄善拧开门，示意他进去，自己站在门外。
“你不进来？”
“我晚点再过来。”黄善把门关上，站在门口，靠着墙，右手摩挲着左手手腕上的手环。
蓝晶晶突然缓缓睁开双眼，心跳加速，皱起眉头，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晶晶。”贺亦笙走过来，轻声叫：“你醒了？要叫医生吗？”
“不用。”蓝晶晶把受伤的肩膀往被子里躲：“刘小紫伤你哪里了？”
“就你看到这些。”贺亦笙指了指脸上的伤。
“会留疤吗？”
“医生说会有印子，不明显。”贺亦笙坐在床边，手搭在腿上：“你以前每次来找我之后都是在做这些危险的事情吗？”
“不是，第一次。”
“昨晚你没说完的话，还要说吗？”
“不说了。”蓝晶晶摇摇头。
“那就不说了。”贺亦笙点头：“你好好养伤，我会服从你们的安排。”
“好。”蓝晶晶点点头。
两人沉默一会，想说的话在心里已经说了无数遍，却一句也没有说出来。蓝晶晶不是他能保护的，但是黄善可以；蓝晶晶做的事情不是他能理解的，但是黄善可以。他和她，从来就不在同一个世界，蓝晶晶只不过是在没有黄善的时候悄悄爱过他罢了。
爱过也就罢了。
“那我回去了，我在隔壁。”贺亦笙站起身说：“公司的人吓坏了，下午曾凡来了我就回家。”
“好。”
贺亦笙在蓝晶晶额头上亲了一下，头也没回出了病房。再见或者再也不见的话说不出口，那就不说了。
“这么快？”黄善见贺亦笙出来，意外地把门合上：“醒了吗？”
“进去的时候就醒了，也没啥可说的。”
“我让你进去是为了……”黄善恨铁不成钢的拍拍墙壁：“你就什么也没有说？”
“她说不说了。”贺亦笙说：“我没受什么伤，下午曾凡来我就出院，可以吗？”
“医院可能会方便一些，你家和公司会有记者，这几天你也不适合工作。”黄善说：“这里不会有人打扰你。”
“我是怕打扰你们，如果不影响你们工作，我下午就回家。”贺亦笙说完拐进自己的病房。
黄善站在病房门口猜测着两人是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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