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在轧钢厂好歹也是个名人，他断了腿的消息也很快在厂里传的沸沸扬扬。
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有摇头叹息的，也有幸灾乐祸的，不过总体上幸灾乐祸的人多一些，毕竟傻柱当初在食堂的时候得罪的人可不少。
以前傻柱是食堂大厨，有厂里领导护着，那些被傻柱得罪的人敢怒不敢言，如今傻柱就是落架的凤凰，连只鸡都不如，那帮人自然可以畅快的嘲笑他了。
“听说了吗？原来食堂那个傻柱两条腿让人给掐折了！”
“听说了，这事儿早就传开了，我还听说傻柱的腿是让人闯进家里打折的，到现在派出所还没抓到人呢！”
“这人怕是不好抓，就算抓住了，傻柱的腿也废了，估计以后别说厨子，就是连钳工都没法干了。”
“嘿嘿！这回我看傻柱还怎么偷厂里东西养寡妇。”
“你想的真多，就他那样还想着养寡妇，我看他这辈子就是打光棍儿的命！”
这种嘲笑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易中海和秦淮茹的耳朵里，只不过他们不约而同的什么都没说。
易中海昨天晚上在医院照顾傻柱，看着他那已经断了的双腿，心里想的很简单，就是这个养老人选会不会废了！
如果傻柱废了那自己还能找谁养老呢？
秦淮茹则想的更为直接，不管傻柱以后会不会废，起码半年不能上班，这段时间要怎么才能让贾家的五张嘴吃饱吃好。
至于傻柱伤好之后的事情，秦淮茹不会去想，反正在她眼里傻柱就是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自己勾勾手指，傻柱就得屁颠屁颠的过来。
这两位四合院儿养老天团的主角虽然在傻柱这件事上不言不语，可不代表四合院儿其他人不说话。
就比如说二大爷刘海中，这老家伙一上班就绘声绘色的说起昨晚的故事。
在刘海中嘴里，傻柱的腿就是江凡打断的，至于江凡为什么要打断江凡的腿，他虽然没说，但听到这件事的人会自己脑补。
不到一个上午，江凡打断傻柱双腿的故事就有了四五个版本。
其中最合情合理的一个是，傻柱被赶出食堂之后，四处找人托关系想回去，事情马上有了眉目，却被江凡知道了消息。
江凡为了阻止傻柱回食堂跟自己抢位置，所以趁夜潜入傻柱家里，把傻柱两条腿打断了。
谣言在轧钢厂满天飞的时候，江凡还在食堂安心工作。
忙完中午饭江凡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马华就知道这小子心里怕是在惦记傻柱呢！
江凡既然要在马华面前立一个光明磊落的人设，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儿上难为马华。
于是江凡走到马华跟前，笑着问道：“马华，是不是想去看看你师父？”
马华本来想事情想的出神，被江凡吓了一跳，随即脸上露出了些许尴尬，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江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师父受伤，你这个徒弟去看看是应该的，我给你假现在就去吧！”
马华满眼惊愕的看着江凡，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跟自己师父不对付的人会这么做。
江凡还是带着满脸和煦的微笑说道：“我举报你师父那是因为他拿公家的东西养寡妇，这里面不掺杂个人恩怨。
你是个有情有义，而且很有天分的人，这一点我很看好，一会儿你看完你师父再回来一趟，今天晚上有招待，我想让你给我打下手，到时候我单独教教你。”
马华现在对江凡只有满心的感动，狠狠的点点头道：“好的江师傅，我晚上一准儿回来。”
看着马华离开的背影，江凡露出了一抹微笑，他能感觉出来，收服马华已经为期不远了。
马华离开轧钢厂，花了两块钱买了点儿糕点直奔红星医院。
傻柱昨天晚上住院，一直都是易中海在照顾，可是易中海也要上班，所以就想把何雨水叫回来。
但傻柱说何雨水一个丫头根本照顾不了自己，就没让易中海去找那个麻烦。
好在这个年头大家都是以厂为家，红星医院里住院的也基本都是轧钢厂的职工，易中海碰见一个相熟的工友，托人家帮忙照顾一下傻柱，他才急匆匆上班去了。
只不过托人办事总不会那么妥帖，傻柱两条腿都断了，连上厕所都是难事儿，人家也不可能真跟自己家人似的那么伺候他，这让傻柱连水都不敢多喝。
想想自己遭的罪，傻柱真是恨不得把江凡挫骨扬灰，只是现在别说收拾江凡，自己想挺过这关都费劲。
就在傻柱满心怨恨哀怨的的时候马华来了。
看见马华，傻柱立即来了精神，还没等马华说话，他就喊道：“麻花赶紧把尿盆给我拿来。”
马华愣了一下，赶紧应了一声，把手里的糕点放下，手忙脚乱的把床底下一个扁扁铁尿盆找了出来。
“师父，这玩意咋用啊？”
马华拿着尿盆不知所措的问道。
“要不说你是个傻子，连尿盆都不知道怎么用，过来放我屁股底下！”
傻柱本就憋的难受，看见马华那个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随口就骂了出来。
马华听着傻柱的喝骂脸色明显僵住了。
人就是这样，习惯了某种事物就会习以为常，所以以前傻柱天天骂他，马华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还认为这是傻柱拿他当自己人。
可在江凡手底下待了这些天，让马华知道原来人和人之间还有另外一种相处方式。
而且江凡也在马华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大家都是轧钢厂的职工，虽然师父要尊敬，但即便是本事再大的师父，也应该对徒弟有最基本的尊重。
在这一刻，马华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对傻柱毕恭毕敬，任打任骂有些不值，尤其是他想到了一件事。
自己在傻柱手底下两年多只学会了切墩儿，至于做菜傻柱别说教了，就是看都不让他看。
可是人家江凡却毫不藏私，不但对自己的刀功肯定有加，还夸自己有天分，甚至还要给自己开小灶。
把江凡和傻柱两个人放在一起对比，马华总算明白了一件事。
这人呢！
虽然都是两个肩膀顶个脑袋，可差距那真是有的在天有的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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