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霓虹灯闪闪烁烁。
因为小狗的事情，大家都没有说话。
而鱼鱼也到了睡觉的时间，此时靠在安全椅上沉沉睡了过去。
余闲撑着脑袋看外面，轻飘飘的说道：“我是不是也应该去考一个驾照了。”
“你也想开车了？”周巷微微一笑问道。
“好像自己有车更加的方便。”余闲看向他：“你驾照哪里考的？”
周巷指了指自己的手机：“我有教练的电话，你自己找一下。”
余闲拿起了他的手机，脸色顿时暗了暗。
“怎么了？”周巷见他脸色不太好，直接问道。
余闲捏着手机，等他在红绿灯前停下来，才将手机转向了他：“小狗死了。”
消息是宠物店发过来的，就在他们出门没多久。
周巷因为手机静音并没有听到，要不是找教练的电话，现在他们都还不知道。
周巷叹息了一声，透着后视镜看了一眼鱼鱼：“鱼鱼不知道吧？”
余闲没告诉他，其实鱼鱼早就知道狗狗快不行了，只是点了点头：“不知道。”
“也是可怜的崽崽。”周巷继续起步：“明天我再去处理一下，小孩子忘记的快，就不要和鱼鱼说了。”
余闲用一种“还用你说”的眼神看向了他。
转而看了看睡得安稳的鱼鱼。
谁也没注意到，透着霓虹的灯光，鱼鱼怀里的小龙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
回到家后，两人发现灯光还亮着。
余闲将鱼鱼小心的抱出：“你真不睡这儿？”
周巷摇了摇头：“不睡了，明天工作室还得有事，要尽快宣传尽快赚钱。”
“行吧，那你路上小心。”余闲也不强求他，背起了布袋子。
周巷坐进了驾驶室：“替我向韵姨和余叔问好，还有你那个驾照早点报名早点考。”
余闲皱了皱眉，不耐烦：“知道了。”
看着周巷车子远去，余闲打开门进了屋。
客厅里的灯光还亮着，余闲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的余守拙：“爸，你怎么还没睡？”
“在等你。”余守拙有些疲惫的说道。
“你要是累了，你可以先睡，不用等我们的。”余闲抱着鱼鱼走到他身边。
余守拙将他肩膀上的布袋拿了下来：“你把鱼鱼放床上，我有事和你说。”
余闲忽然感觉到一阵严肃，将鱼鱼放下后立马下楼问道：“什么事啊？”
余守拙正了正神色：“你们今天出门，我就带你们妈妈又出去检查了，上次其实就发现了问题，听说你要回来她也就回来了，本来就是老毛病了，我也就任由着她回来，今天再去检查的时候，又恶化了一些……”
余闲抬头看向他：“妈……住院了？”
余守拙点了点头：“我准备带你们妈妈去另外的地方看看，到时候鱼鱼……”
他为难的看向了余闲：“有可能会让隔壁的王姨照顾，之前王姨也帮忙照顾过，可以放心。”
余闲皱了皱眉，终于明白鱼鱼为什么老是粘着自己，能察觉到情绪的变化，原来是怕自己也把她丢了。
他顿了顿说道：“我也可以照顾鱼鱼的。”
“你到时候重新开始工作，鱼鱼该怎么办？”余守拙看着他问道，他也想让余闲照顾鱼鱼，毕竟一家人照顾起来更加放心。
但余闲又是男孩子，又没有照顾小孩子的经验，恐怕也是一件难事。
所以他并没有将余闲作为选择行列。
“我会等你们回来，”余闲坚定的说道：“你们出去的时间，我肯定不会丢下鱼鱼的。”
余守拙捏了捏拳头，举棋不定：“你自己都难照顾，更别说再照顾一个鱼鱼。”
“我会照顾好的，”余闲退了一步：“我还是想在家照顾鱼鱼，要是有事我会去找王姨的。”
余守拙沉默了下来了。
一时之间，两人都不说话了。
余闲能说出这种话，余守拙还是感到高兴的，他能感受到余闲的责任感，但是在他眼中，余闲也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孩子，怎么可能再去照顾一个孩子。
“爸爸~哥哥~”
鱼鱼一觉睡醒发现已经到了家，恍恍惚惚的以为是自己一个人在睡觉，正想去余闲的房间。
偏偏像个小扑棱蛾子，哪里有光就往哪里去了。
眯着眼睛就看到了两人垂着头坐在沙发上，弱弱小小的喊道。
两人这才发现已经聊了很久。
话题被打断了。
鱼鱼摸着扶梯下楼，挤着小身子钻进了两人的中间，揉了揉眼睛问：“你们在干嘛~妈妈呢？”
“我们在聊天，妈妈已经睡觉觉了，鱼鱼也快睡觉觉。”余守拙暂时还不想让鱼鱼知道这件事，拍着鱼鱼哄她睡觉。
鱼鱼适应了灯光，努力睁开了眼睛：“鱼鱼还没有洗澡澡。”
良好的习惯在这时发挥了作用。
“鱼鱼也要聊天。”鱼鱼看着两人还没有睡觉的意思，端坐了自己的身子。
热切的表示想要加入。
余闲看了看皱眉的余守拙，正经道：“要不问问鱼鱼的意思？”
没等余守拙回答，余闲率先出击，轻声问道：“鱼鱼，如果爸爸妈妈都要出门，你要跟隔壁王姨还是跟着哥哥？”
鱼鱼想起上次爸爸妈妈出门，自己就是跟着王姨。
王姨虽然对自己很好，会给鱼鱼吃好吃的，带鱼鱼散步，但鱼鱼还是感觉不自在，王姨家的床床不舒服，沙发也不软软。
所以她决定要跟哥哥。
鱼鱼伸出了手指，指了指了旁边的余闲：“鱼鱼要跟哥哥。”
余守拙叹了一口气：“那就跟着哥哥吧，我也会和王姨说一声，到时候有什么事可以找她。”
余闲点了点头。
鱼鱼则是趴到了他的怀里，扬起了一个大笑脸：“要跟哥哥。”
见鱼鱼那么粘着余闲，余守拙也是松了一口气：“今天出去累不累？”
一回来就遇见了这种事，两人都忘了今天出门的事了。
余闲正好想起拍摄的事情：“鱼鱼今天也帮香香拍了一组照片，想问问可不可以做宣传？”
余守拙回：“当然可以了，能帮上香香肯定可以。”
转而温声的问鱼鱼：“鱼鱼今天辛不辛苦？”
鱼鱼窝在余闲怀里又快睡着了，听到问题摇了摇头：“鱼鱼不辛苦。”
看着要睡不睡的鱼鱼，余守拙兀自的笑了笑，看这样子就知道很辛苦了。
“爸爸带鱼鱼去洗个脸洗个脚就睡觉觉了好吗？”
鱼鱼摇了摇头，拽紧了余闲的衣服：“哥哥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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