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真没什么精力，但要是硬上也能上。周衍轻一笑转过了脸，还靠在床头。
“明早去医院，邱明会来接，假都替你和许总请好了，你可别到时候变了卦。”
周衍其实是不愿再去的，于是保持惯有的沉默，可陆琦环上了他的腰，抬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征询的语气让人难以拒绝。
“好不好？”
转头望着陆琦的眼睛，黑灯瞎火看不清任何但还是想看，喉结滚动，睫毛颤了颤，说好。
睡不着，饿的睡不着，今天都没怎么正经吃饭。早上喝了半杯粥，中午也没把肚子填饱，更别提晚上又往胃里灌了好多酒。周衍平躺着，双手枕在头下毫无困意。
旁边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也没什么动静，看样子是睡着了，手还搭在周衍的腰间，他侧头看了看，掖了掖被角。
第二天早上破天荒周衍醒的比陆琦早，还是昨晚睡前的姿势，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的还以为一晚没睡。
感觉到陆琦动了动，以为她也醒了，结果下一秒一个巴掌过来落在脸上，打的周衍直激灵。他皱眉回望过去，人家正睡得香。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陆琦睁眼，看到醒着的周衍还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沉沉的反嗯了一声，问他怎么醒这么早。
“饿醒了。”
这话从不重视饮食的周衍嘴里说出来，陆琦总觉得有些好笑。
“你这是自食恶果。”
不一会邱明来了电话，说已经到了楼下等着，二人才起床。
陆琦给周衍找了一身便装，白色polo短袖衫配上还没穿过的新夹克衫，不是纯黑色，带了些墨色和藏青，穿上去总给人一种行政干部的感觉，陆琦喜欢这种风格，差点又被迷上。
“别犯花痴。”
周衍轻推一下陆琦的头，让她矜持。
被向后推的时候目光正巧对上周衍的衣领处，上方两颗扣子，第一颗不扣，前脖颈坦露出来，对陆琦来说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吸引。
出门前把外套穿上，陆琦直盯着周衍看，老半天才问他身份证在哪里，别忘了带。
“书房的书桌上，右边第一个抽屉里。”
陆琦去拿，找到时拿在手里看了看，身份证上的照片没有现在看起来老成，没什么表情，很淡漠，视线左移，看到了他的生日，不是11月23号，是10月18，比自己晚六天。
不能让邱明等太久，所以周衍前阵子谎报出生年月日这事就没来得及问，证件带齐后就坐电梯下楼，在电梯上陆琦一直往周衍身上靠，有淡淡的清香味，很舒适很好闻。
“怎么回事？”
粘乎得让周衍不适应，他静静瞥陆琦，没听清答案，看着她的口型，好像是说了两个字，老公。
“别瞎叫。”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周衍下意识地拿出训手下的态度让她闭嘴，没什么不耐烦的语气，但就是凶巴巴的。
“闭什么嘴，我就叫，老公老公老公。”
话音刚落，电梯门开，陆琦一转头看到了邱明，三人怔了一秒，邱明先开口。
“看你们还没下来，还以为有什么情况。”
陆琦开玩笑打趣的声音不小，说不定邱明真听到了，周衍倒无所谓，只是陆琦有些抹不开面，一路上躲着没怎么说话。
去挂号交费，做了胃镜，医生看完报告单说没多大的毛病，只是作息和饮食不规律导致的胃炎胃溃疡。
还是昨晚的医生，问了一些问题，陆琦在场，周衍并不太想如实回答。
“是不是经常胃疼？”
“有时。”
“一直硬扛？”
“算是。”
“也经常喝酒熬夜？”
“还有抽烟，”陆琦说着捶了捶坐着应诊的周衍，“这三样他全占了。”
周衍垂了一下眸，有一种被人指控罪状的无可辩驳，但医生却笑了。
“周先生，你好福气。”
周衍知道医生指的是陆琦，他笑不露齿礼貌回应。
“谢谢。”
“烟瘾应该不大吧？”医生一边在电脑上打药方一边问。
“不大，看的严，不让抽。”
刚说完背上又挨了一小拳，周衍受着，又和医生说了几句就离开。
邱明在门外等，接了药单去拿药，周衍和陆琦就在走廊找地方坐下。
他习惯性地翘了二郎腿，没几秒就被陆琦踢了一下小腿，愣愣地放下，用些许疑惑的目光看着她。
“你和医生瞎说什么？什么福气？什么管的严？说不让你抽烟喝酒，你听了吗？”
噢，这事，周衍还以为哪里又惹到陆琦。
“周太太。”
语气平淡，眸中幽亮，用这三个字提醒着昨晚的什么，第一个字咬的格外清晰。
陆琦明显错乱，眼神躲闪，话也说不直。
“我那时情急之下和医生乱说的，你别当真。”
“病都看了，真要当真了还能怎么着？”
“周衍，你能不能分清楚，”陆琦觉得他的逻辑很荒唐，“你看病是为了你自己的身体健康，难道是因为我才答应来医院？”
喜欢陆琦这种明知故问的面部表情，周衍没说什么，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贱贱的，也欠欠的，和在床上的时候是一样的神情。这样的审视就像是在看猎物般，陆琦太不自在，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好了，别闹了。”
过了几秒把陆琦的手拿下来，周衍看了眼廊上来往的人影，有些坐不住，就准备起身去找邱明。
排队取药的病号不多，他们去的时候刚好到邱明，于是没等多长时间就领了药出医院。
“你去哪？”
听周衍这话是不准备回家休养了，陆琦本欲上车却停下，和周衍站在一起。
“你去哪？”
“集团。”
“你都好几顿没吃饭了，昨晚还没睡好觉，别逞能，假都给你请好了，周六能有什么好忙的，”陆琦拉上周衍的手腕，“跟我回去，给你做饭，有什么事下午再说。”
不怎么认同陆琦的主意，心里在想着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周衍看了看陆琦又看对面的邱明。
“先开车把邱明送到集团，咱俩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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