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信息哪里来的？”陈晟恒问姜凡。
姜凡拿回手机，“机缘巧合之下看到的，就记下来了。”
陈晟恒微微一笑，“行吧，不愿意说就不说。这不重要。”
姜凡松了一口气，这是他从顾清舟那拿到的消息，也不知道顾清舟有没有继续找他。身为游戏规则的制定者，整个船上发生的大小事肯定瞒不过顾清舟。
“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陈晟恒看着姜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就是顾清舟要找的那个人吧？”
“怎么？陈哥不会为了快速通关把我交出去吧？”姜凡没有反驳，对方是警察，要是再认不出他，那姜凡真的会质疑他的专业性。
“怎么可能？剩下的时间你跟紧我，我们可以负责保护你的安全，你提供的那些信息很有用。”
姜凡扣了扣自己的手指，“那个，陈哥，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就是……那个，我其实有精神病，有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
“什么？”陈晟恒有些惊讶，姜凡看起来不像是精神不正常的样子。
“我，我能拉一下你的手吗？”姜凡咬牙，身体有些颤抖，一双手都快被自己抠烂了。
陈晟恒：？
还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调戏他的人呢。专门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就是想和他拉手？
陈晟恒没动，姜凡忍得眼睛通红，平时还好，他一紧张，情绪一波动，副作用二皮肤饥渴症就会来的汹涌而猛烈。
无法和人亲密接触，他内心得不到满足就会焦虑，恐慌，暴躁，甚至有种想爆哭的冲动，像是讨不到糖果的幼童。
他从再次见到尸体开始，就一直处在这种时刻就会崩溃的状态里，之前一直默念清心咒还能压一压。
他们这些人中，姜凡不好意思和女生提出这个请求，太冒昧了，会被当成色狼，占女孩子便宜。之前说他香的那个男生估计不会拒绝他，但是姜凡真的很反感他。
反倒是当初维护他的陈晟恒，姜凡对他有一层滤镜，觉得他为人沉稳正直好说话，最最重要的是，他长得最帅。
姜凡怀疑自己这个皮肤饥渴症和他的人一样是个颜狗。
陈晟恒看到姜凡的情绪明显不太对劲，显然在濒临爆发崩溃的边缘，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冷着脸，伸手握住了姜凡的手。但如果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其实他的耳根在微微发红。
姜凡被他握住手的一瞬间，心底的幸福感爆棚，姜凡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有些乱的心跳，真奇怪。
陈晟恒看到某人被他拉住手后，一副偷偷吃到糖的甜蜜样子，心底有些隐秘开心的同时，还有些不高兴。
这股不悦说不清道不明，这人真是自来熟，和他不过刚认识了几分钟就要拉他手，谁都和他拉手吗？他又是姜凡拉的第几个人？
之前姜凡的皮肤饥渴症是怎么缓解的？又是找的谁？他是顾清舟要找的那个男生，顾清舟口中所谓的“宠物”吗？顾清舟一点也不尊重人。怪不得他顾凡要跑，不对，现在不是顾凡了，是姜凡。
那之前姜凡是不是都是和顾清舟亲密接触来缓解皮肤饥渴症的？姜凡为什么会有这个奇怪的病，是因为顾清舟吗？顾清舟之前又对他做了什么？
陈晟恒看着面上不显，实则脑子都快想炸了。就和某人拉个手，死掉的脑细胞已经赶得上破个案子了。
路上碰到队员，看着他们俩牵在一起的手，皆是一脸震惊。
啊？老大这……牛逼。不对，这个男生也牛逼。这才多久，就把他们局的高岭之花拿下了。
原本姜凡的心情已经随着和陈晟恒牵手平静了许多，但他迎着其他人的视线，又忍不住紧张，一紧张手就握地更紧。指尖都泛白了。
陈晟恒没有向众人解释为什么突然就和某人拉上了手，而是问队员们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众人立刻作鸟兽散。
到了中午12点的时候，大家集合在一起，讨论自己已经收集到的信息。
上午死了49人。据说审判者直接开枪杀了5个，剩下的客人之间自相残杀的比较多。
期间好人阵营也找到了一些证据，试图控制住已经掉马的坏人，但坏人阵营里有枪，好人阵营也损失惨重。
目前来说，船上的客人已经从原本混乱无序的状态发展到已经隐隐划分出了势力范围。
姜凡看了尸体，中午硬是没吃下饭。
审判者直接杀死的几人都是罪孽深重，完美掩盖或者逃脱自己罪行的几个老狐狸。证据被藏的很深，不太容易找到。
还有，这段时间他们找到了当年那个银行抢劫案的证据。那个老男人已经被审判者杀了，就是一些客人差点把姜凡当成杀人者那次，现在也算是给他的另一个身份牌加强了一下效果。
吃过饭，一直高度紧绷的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众人都有些昏昏欲睡。几乎所有客人的脸色都差的要死，嘴唇发白，精神萎靡。
客人名单上大概五六百人，三百多是中等偏上的社会群体，两百多是上层群体，不到一百人是顶层群体。
如果仔细调查这些客人，就会发现他们内部之间存在颇为复杂的关系网。例如：xx和YY是闺蜜，xx和xxx是朋友，但YY和xxx是仇敌。
还有各种恩怨纠葛，家族世仇，有敌对势力想趁此机会搞死对方。有人想趁机拉拢人脉，为将来的事业铺路。还有一些势力想趁机洗白，来波大换血。
所以姜凡越是调查，越是感到头秃，我滴妈，头都大了！
姜凡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判断，难道，自己的任务真的只是找出剧情中的那三个杀手，然后看看他们有没有干坏事，干坏事就把他们送进去……是这个意思吗？
如果范围扩大到整个游轮，那真歇菜。才短短一个上午，就死了好多人了，死的里面有杀人者，也有单纯倒霉被杀者。案情复杂程度超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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