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个第一次出现在赵云霄资料之中的抗VZ一号自然抗体。
到现在秦涛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只知道是蛋白质结构。
至于说为什么大脑前额叶会分泌抗体，抗体又是为什么在末世前毫无踪迹，这一切都是未知。
基于对现代生物学的理解，秦涛无法搞懂为什么一段简单的蛋白质。
不仅仅能够对抗病毒，还有强化人体的能力，现在来看，甚至还有强化丧尸的能力。
这个密码目前应该是无法解开了，最起码在秦涛飞跃性提升基地科技之前。
不过解剖变异丧尸同样带来了一些好消息。
第一个就是新型病毒的担忧被消除了。
在街道变异丧尸的报告之后，秦涛最担心的就是变异来源于其他的病毒。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就意味着以A国为首的献祭会成员国还在继续扩散病毒。
而且这种扩散是全球性的，高效率的。
好在变异被证实为抗体诱发，这方面的担忧被解除了。
那么客观来看，即便是有着高科技的加持，献祭会成员国的整体实力比想象中的要弱一些。
第二个好消息就是变异的强度和方向还是可控的。
丧尸的变异目前应该是只集中在肉体的强化。
当然，这个结论要等多次解剖来进行验证。
这种程度的强化，还在目前Z国科技的可控范围内。
毕竟强化了肉体，只需要换装穿甲弹或者提高射击精度就可以解决。
目前变异丧尸所带来的影响有限，秦涛也就可以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问天源计划之中。
不再去考虑抗体和变异的事情，秦涛揉了揉眉心，很快进入了梦乡。
由于龙山基地的极度封闭，屏蔽了几乎所有电波信号。
所以秦涛很久都没有进入那种幻想之中。
即便是熟睡了之后大脑不自主发出协调电波，也不会接收到任何信息。
所以秦涛最近的睡眠还不错，只是会偶尔梦见一些读书时候的事情，孩童时候的事情。
2049年10月23号，龙山基地提前一小时供应了早饭。
所有工作人员都被命令待在工作岗位上。
在脑科学实验室将信号收集贴片完善之后，问天源计划就破解了最后一个难题。
秦涛决定事不宜迟，需要尽快进行试验。
在22日，六子率领的特别分队已经再次排查了卫星基站的工作情况。
电力供应系统也是从头到尾进行了一次维护。
包括龙爪镇的火力供电站和基地本身的水电站供电设施。
躺在脑科学实验室一个临时改装的椅子之上，基地的核心人员都在现场。
六子和芳丽肖伟等人带队，全副武装对实验室周边进行戒严。
小山东等分队长带领队伍控制基地的其他要害部位。
杜小龙和命运系统随时待命，如果出现意外，他们将会第一时间断开秦涛和机器的连接。
实际上整个实验的核心装置还是袁本末研究完善的那一套。
基于脑机转换原理而制造的中转存储装置。
通过这部核心装置，所有秦涛脑部收发的信息都会被记录。
信号的加强和传输则会通过卫星基站进行。
“涛哥，你放心，有我和芳丽守着，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秦涛，这个试验真的要由你亲自来完成吗？我也是强化者，我替你来试试吧。”
杜小龙和芳丽表达着他们的担忧和关心，芳丽多次表示要代替秦涛试试机器的运作情况。
秦涛拒绝了这些好意，但是他却收下了这些伙伴的祝福和关心。
问天源计划，最有可能成功的样品就是自己。
如果脑变异强悍如自己都没法成功，那人类的未来真的要一片黑暗了。
袁本末此时走了过来，手上的平板不停地翻动着。
他还在一项项检查着机器的参数设置。
“秦指挥官，按照计划，第一次联通将会以你为主，你尽量进入深度休眠状态。通过你无意识发射出的协调电波来一起知识库的反应。”
“如果自主脑通讯效果不好，按照你的指示，我们将会注射安定剂，模拟大脑，高功率发射协调电波。”
秦涛一边听着一边眨眼，由于他的头部被固定，所以现在只能以这种方式回应。
他不太想说话，其实秦涛本身也很紧张，一说话，就怕自己泄了气了。
张超然坐在指挥位置上，默默看了一眼秦涛，嘴角显现出一抹决绝。
虽然风险很大，但是也只能这样去赌了。
虽然张超然本身是想阻止秦涛进行这项实验的，但是他的态度坚决，自己也只能陪着他一起上。
在心中，他真诚地祝福着这个年轻人。
老天爷啊，这是一个勇敢的小伙子，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小伙子。
给他一些眷顾吧。
“所有单位注意，进入一级戒备！”
拉过话筒，张超然用沉稳的声音说道，所有人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中转存储器预热，检查机器参数！”
实验室中央，硕大的核心转换机开始运作，原本连接了十几个大脑的线路，现在全部连接在秦涛大脑上。
“检查神经贴片，固定实验体！”
秦涛随即感受到头部被紧紧固定住，头上的各个接触点开始有酥麻之感。
这应该就是机器在自检，测试通联性。
“检查无误，秦涛指挥官，开始第一阶段试验！”
听到指示，秦涛随即控制脑神经，完全放空，放弃对大脑的所有掌控。
许久没有感受到的，胡思乱想的那种感觉再次来袭，逐渐蔓延了秦涛的意识。
慢慢的，秦涛开始进入深度休眠，仪表上的脑电波记录仪也开始跳动。
“报告，实验体脑部协调波开始调频。”
“稳定之后立刻进行收集刻录，准备发送。”
“收到，正在监测脑电波。”
“脑电波收集解析完毕，请指示！”
“立刻放大信号，通过卫星基站发射出去！”
张超然还算能保持淡定，因为到目前为止，所有的步骤袁本末都已做过很多次。
收集和放大并且发送信号并不是什么难事，风险也比较小。
“信号发送完毕！”
张超然捏紧拳头，手心不住冒汗，接下来就是关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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