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坚定的信念，飞机直上云霄。
陆司衍在航站楼外站了很久，直到方昀过来和他会合。
“陆总，登机时间快到了……”方昀一路过来，已经出了一身的汗，看着抬头远眺的人，不禁又是一身冷汗，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我们在瑞士有什么业务？”
方昀立刻答道：“瑞士那边有我们一个科技分公司，前段时间那边分公司的合伙人还特意带领团队来集团考察过，您亲自接待的。”
“什么时候的事？”飞机已经消失在云端，陆司衍转身走了。
方昀赶紧跟上，“就是太太回国那天，也是在这个机场，我们送走他们的负责人汉斯先生。”
见他没表态，方昀又补充细节以便他能想起来，“汉斯先生还遗憾地说没能见到太太，您回复他以后会见到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昀察觉到这句话说完，陆司衍走得更快了，他得需要小跑才能勉强跟上。
……
飞机落地，到达酒店安顿下来时，苏黎世这边已经快到凌晨了。
温宛和楚均然决定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去拜访韩立。
苏黎世的气候比京市湿润，也没那么冷。
但温宛依然是穿着中长款的羽绒服和黑色打底.裤出门，楚均然在门口等她，一见面就告诉了她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韩先生的助理拒绝了我们的预约。”
“他不愿意见我们？”来之前，温宛就预料到此行有难度，却没想到一开始就师出不利。
“嗯，助理说他最近行程已满，没有见我们的时间。但据我所知，韩先生每天上班时间不超过六个小时。”
“那我们去他家里找他。”
楚均然也是这个想法，开车带着温宛先准备了一份礼物，然后才往韩立的家里去。
韩立的住所是一座庄园式的别墅，占地面积足有十几公顷，听说里面还有私人泳池和溜冰场。
车在附近的停车场停下，两人刚走到庄园外侧的大门，就被在附近配枪巡逻的安保队拦下。
楚均然用身体将温宛挡着些，然后和其中领头的大高个子交流起来。
他们说的似乎是德语，温宛听不懂，见拎过来的礼物被另外的几个人拿去检查又重新包装好了还回来。
但安保队对他们的戒心并没有打消，一直盯着他们两人看，生怕会有任何异动。
温宛不予理会，四处打量着，却正好看见北侧缓缓驶来的黑色库里南升起了车窗，隔绝了里面一道模糊的人影。
在库里南的后面，还有好几辆同色的保镖车。
安保队见车队来了，立刻在周围警戒起来，让出了车队经过的通道。
温宛在心里算了一下车上以及门口的人，在心里腹诽着，光是进出门的排场，就动用了几十人，简直比陆家还阔！
在温宛心里，陆家是豪门的天花板了，但陆兆霆低调，开的车也低调，更不会带上那么多的保镖一起出行。
陆司衍也是，出门没什么排面，以前还喜欢自己开车，最近估计太忙了才开始用司机。
不过，国内治安好也是事实。
温宛看向库里南后座看不见的人，虽然能理解，但实在没办法把他和新闻里报道的，在山里跪地救人的韩医生联系在一起。
“他真是的我们要找的人吗？会不会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她扯了扯楚均然的衣服，压低了声音说。
“的确是他。”楚均然肯定地说道。
当年他亲眼看到韩立救人，而且还因为同样是华人面孔，两人还互换过名片。
但随后他离开了瑞士，期间也没刻意去联系韩立，结果等到这次主动去联系时，人家已经不认识他了，而且态度也特别冷淡。
楚均然也不会为了攀交情去做自贬身份的事，所以过来找韩立都走正常流程。
现在这个情况韩立肯定不会下车见他们的，没看到安保队都防着他们嘛。
不过刚才他已经和那个叫凯文的男人说明了来意，等会儿如果韩立愿意见他们就会叫他们进去。
温宛和他一起耐心地等着，目送着库里南缓缓离去。
殊不知，车里的人也一直看着她，直到车进了门。
等了半个小时，里面终于传出来话来，依旧是那几个字，“没空，不见。”
自然，带来的礼物也没能送出去。
楚均然有些尴尬，温宛安慰他：“没事，刘备还三顾茅庐才请到诸葛亮呢，大不了我们明天再来。”
难度越大，温宛反倒越觉得这个素未谋面的人有真本事。
她看的小说里不也常写嘛，那些隐遁世外的神医通常有些怪癖，本事越大脾气越古怪。
也许韩立就正是这样。
第二天他们提早过来，但得到的答复却是韩立出门去了，不在家里。
他们在门口等了许久，也没看到昨天那辆车从外面开过来。
一连两天都没看见人，第三天时楚均然有些着急，“我去找当地的朋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能够搭上线。”
温宛也准备跟他一起去，他看了眼外面阴沉的天色，“你今天留在酒店休息吧，等会儿可能会下雨。”
外面还是挺冷的，他不忍心让她天天跟着他在外面白跑。
温宛知道自己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为了让他安心就同意了。
但把陆司衍给她的那张卡交到了楚均然的手里，让他有什么需要就刷卡里的钱。
在钱财方面她一向和他们分得很清，楚均然知道她的性子，接过来了。
楚均然走后，温宛一个人在酒店里待着便有些无聊了。
想了想，她准备给陆司衍发信息时却发现昨晚的信息他还没回复她。
再看上面的聊天记录，前两天几乎每次都是她的消息刚发过去，他的视频电话就拨过来了，虽然她都没接。
他总不会因为这个生气了就不理她了吧？
可她不接他的视频也是有原因的：他每次看她的眼神太直白赤.裸，像燃着一团足以将她烧成灰烬的火，又像是含着一团能够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的风暴。
更像她在电视里看到的狼在捕食猎物时发着幽幽绿光的眼神，只等她放下戒备，就会被啃食得连骨头都不剩。
结婚两年，温宛很清楚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虽然他在极力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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