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和韩宴，还有证人跟着一起去警局录口供。
李梅确定犯了故意伤害罪，就看后面会被判几年了。
走出警察局，林书抬头看向天空，太阳耀眼的光刺得她眼睛微微眯起来。
她心里一阵沉重，她这样做是不是太狠了。
韩宴拉住她的手。
林书转头看向韩宴，他眼里满是担忧。
林书心里暖暖的：“韩宴。”
“嗯?”
“我是不是太狠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
“韩宴。”
“嗯？”
“谢谢你。”
“嗯。”韩宴嘴角微扬，“走，天色还早我们去逛逛。”
林书点头，将她的手从他的手上抽出来，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流行手牵手逛街。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会儿。
“我们公开吧。”韩宴突然说。
林书的心一跳，扭头看向韩宴，发现他也正扭头盯着她，眼神是化不开的深情。
林书定定地看着他，心跳越来越快，周围的声音，她都听不见了，她只是听到自己轻轻地说：“好。”
韩宴的双眼倏地亮了起来，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双手快速地握住了林书的双手。
林书回过神，左右看了一下行人，发现已有人注意到这边，轻轻地将手抽了出来，小声地说：“我们走吧。”
两人一路走，不时地看对方一眼，视线对在一起又同时地转移开。
这种感觉跟以往的不同，林书无法形容。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没有人的小巷，手便不由得牵了起来，一看到有人又都默契地收了回去。
快要天黑了，两人才坐车回去。
林书一回到宿舍，徐娟和小乔就迎了上来。
徐娟问：“林书，怎么样？”
其他知青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
“发生什么事了？”
“李梅将你推下河里了?”
“她是不是被警察抓走了。”
“你不是没事吗？干嘛要报警抓人，也太心狠了。”其中一个瘦瘦的男知青说。
“就是，太心狠了。”另一个男知青跟着附和道。
林书视线冷冷地扫过去，她记得，这两个男知青就是第一次在饭堂说她小气的那两个人。
有的人就喜欢耍嘴皮子，站在至高点去评判别人，而这两个人就是这种人。
“如果你们觉得没事就没问题，下次我将你们推进河里，待你们半死不活的时候在救起来。你们可千万别怪我。”林书看着他们淡淡地说。
“你敢。”那个瘦瘦的男知青脱口而出。
林书讽刺一笑。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小乔讥讽道。
“就是。”徐娟愤愤地说。
“对呀，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其他知青纷纷附和道。
那瘦瘦的男知青脸色白一阵青一阵的，张了张嘴。
他旁边的男知青连忙扯了扯他。
两人畏缩地看了众人一眼，灰溜溜地离开。
“快说说李梅怎么样了？”等他们走后，徐娟迫不及待地问。
“故意伤害罪是可以确定了。”林书沉吟了片刻：“具体怎么判现在还不清楚。”
“啊，李梅真的将你推河里啦。”
“看不出她那么狠毒。”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周围的知青听了一阵唏嘘。
“唉。”徐娟叹一口气，“太可惜了。”
“坏人有什么好可惜的。”小乔不悦道。
“我只是觉得她太可怜了。”
“有什么好可怜的。”
“……”
林书听着他们的议论。或许……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吧，但可怜就可以泯灭良心道德么……
第二天，林书正常去卫生室上工。
昨天发生的事，很快在大队里发酵。
有人讨论李梅的。
“这小女娃太狠毒了将人推到河里了。”
“找媳妇还是咱们大队的好。”
有人论讨林会计家。
“听说了吗，林会计家的大儿子不是个男人。”
“什么意思？”
“嘿嘿，不就是那个意思嘛”
也有人讨论林书的。
“掉河里了，衣服都湿透了。”
“还被男人抱了，清白都没有了。”
“谁还会娶她……”
“……”
无论他们议论什么，只要没有闹到她面前，林书都一笑而过。
“小林你没事吧？”张医生一看到她就担忧地问，“怎么听说你被推到河里了。”
“我没事。”林书心里一暖，接着，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张医生听了皱起眉头：“你们这是有多大的仇恨呢。”
“唉，我也想不明白。”林书轻叹了一口气。一个刘芳，一个李梅，她跟她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今天早上没有人过来看病，她便整理晒好的药材。
她将药材一一放到药柜的抽屉里，转身就发现门口有一位大娘在那里探头探脑的。
“大娘，你有什么事吗？“林书问。
“我有点不舒服。”那位大娘说着，走进来对她上下地打量。
林书眉头微蹙。她的眼神就像看什么货物一样，让人不舒服。
“你坐下来，我给你看看。”林书坐到桌子前，朝她淡淡地说道。
“小林医生。”大娘一坐下来就咧开嘴对着她笑，看起来十分地热情。
“请伸出右手。”林书表情不变。
大娘伸出右手后问：“小林医生家在哪里？家里几口人呀？”
林书将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垂眸不语。
“小林，医生爸妈是做什么的？”大娘继续问。
“请大娘伸出左手。”林书面无表情地说。
“小林，医生怎么不回答我的话？”大娘将左手伸出来，表情开始有些不悦。
“大娘，请不要说话，会影响我的诊断。”林书一板一眼地说。
“我没病。”大娘明显是生气了，抽回了手，“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没礼貌？人家问你问题都不回答。”
“大娘问的是我的私人问题，我有权利不回答。”林书冷冷地说，“如果大娘没病，就请你出去。”
“哎，我说你这小姑娘知道我是谁吗？”大娘满脸傲气地说。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林书低头整理桌上的药材，淡淡地说，“我要工作了，请大娘出去。”
大娘似乎恼怒了，啪地一声，一手拍在桌子上：“我可是方圆百里内有名的媒婆，要不是瞧你有几分姿色，就你那失了清白的名声，我还懒得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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