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疑惑道：“天渊王是谁？”
洛烆解释，“鉴于天圣统帅率领天圣军征服了天渊，后世人尊称天圣统帅为天渊王。”
陆晓嘀咕，“倒是贴切。”
旁边有人用力拍了下大腿，“我就说嘛，当年天圣统帅绝对打下了天渊，区区天渊，手到擒来。”
陆晓：“另一个人就是长春将军年轻时候的样子，他曾说，那年他三十岁，生日那天，厚着脸皮去找天圣统帅留影。”
长春军的人哈哈大笑，“这句话长春将军吹嘘了上百次了，说能和天圣统帅单独留影的，整个天圣军不超过十人。”
“我当时还开玩笑，长春将军当年就胜在脸皮厚，其他人哪敢直接去找天圣统帅留影啊，结果长春将军还一脸自豪。”
“哈哈哈——”
宋瑜一时无言，千年时光，在这短短时间内交错，照片里年轻的少年，与之前见到苍老的老人的身影逐渐重合。
这时，宋瑜才明白了几分，当时长春将军见到圣临旗时的那个眼神。
陆晓小心翼翼收回照片，这才询问，“天圣……天渊王，这叫着霸气点，天渊王如今飞升了吗？”
陆晓从未想过天渊王会死，长春军的人也从未想过，因为在父辈的故事中，在长春将军的口中，那是一个传奇，一个无所不能的人。
宋瑜沉默了会，叹了口气，“天渊王当年打下天渊归来，整个天圣军，不到十人，并在几年的时间里相继病逝，天渊王，享年102岁。”
天渊王莜婵，三十六岁证道，之后用了三十年的时间，从涅盘天登顶苍玄天。仅仅六十六岁，就走到了大道的尽头。
这也是为什么，后世人一致认为，如果天渊王不死，她必然飞升。
这也是为什么，直到司徒崆出现，后世人才会认为司徒崆的天赋超越天渊王。这也是为什么，司徒崆会否认，进而称天渊王为古往今来天赋最者。
前无古人，可能也后无来者。
当年最后一战，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惜，即便是天圣军后裔，也并不知情。
这团迷雾，恐怕永远存在于历史长河里。
长春军的人轰的一下都站起来，有人指着宋瑜怒斥，“胡说八道什么，天圣统帅怎么会死！”
宋瑜站起来，拱手沉声回应，“这就是历史。”
已经是历史了，后世人只能接受。
“我不信。”
“你——”
“这开玩笑嘛，那可是天圣统帅。”
“……”长春军一阵哗然，尽管他们从未见过天圣统帅，可从小听父辈流传下来的故事长大，天圣统帅的伟岸形象早扎根在众人的心中。
陆晓脚一软跪在地上，四肢着地，神色骇然。得知从小崇拜到大的英雄的死讯，感觉天都要塌了。
急促呼吸一阵子，而后深呼吸几下，陆晓缓缓站起来，抬头止住长春军的哗然，看着宋瑜沉着的面容。
陆晓清楚，这是真的。
圣临旗易主本就是最好的证明，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应该猜到了，只是心里下意识忽略了。
“坐下，”陆晓沉声道，率先坐下。
长春军这时也冷静下来，纷纷坐下，只是面容不再平静。
之后双方互换消息，宋瑜将外界的消息一并告知，陆晓也说了此界的详细。
这个世界，是星宇的农场。
这道大裂缝，是星宇的先知，也就是天阶层次的强者，强行打造出来的，为的就是创造一个收割星泪的农场。
长春军侮辱此地，暗虚神族也发现了他们。意外的是，暗虚神族并没有围剿他们，也没有任何一位先知出手，反而是任由他们发展。
长春军一开始还疑惑，后来也明白了暗虚神族的目的。
练兵！没有比长春军这么一支经历过千年灵绝洗礼的军队更好的磨刀石了。
对暗虚神族来说，此地从一处农场，变成了历练之地。
长春军当时也很生气，谁拿谁练兵还说不定呢。特别是在灵绝不显之时，长春军更是杀了不少暗虚神族。
至于暗虚神族，这一种族，是星宇大世界的灵长，也是主宰者。
陆晓在听到圣临旗的领域被破之时，便摇头否认。
“不可能，暗虚神族的湮灭之力的确强大，但是一个灵阶的杂碎，不可能破圣临旗的防御。”
“可是的确如此，”宋瑜疑惑，“暗虚神族的力量到底是什么，为何如此诡异与强大？”
陆晓摸了摸下巴，“长春将军说过，暗虚神族的力量，蕴含着湮灭之道，还涉及时空和生死轮回。这种力量，统称为暗虚之力。暗虚神族眉心的晶体，就是暗虚力量最本源的东西。”
“没有获取实物研究过吗？”洛烆疑惑。
以长春将军的实力，抓一只弱小的暗虚神族研究并不难。
陆晓摇头，“抓不到，若是被抓住，这群杂碎会立刻自杀。”
长春军其他人开口，“实际上，我们隐隐猜到了，这些暗虚神族，是不死的。”
洛烆疑惑，“不死？”
“我们曾见到同一位暗虚神族两次，而且杀了两次。”
大概这也是为什么暗虚神族的人会任由长春军展开杀戮的原因，在能复活的情况下，长春军越猛，能脱颖而出的天才就越恐怖。
洛烆看向宋瑜，“司徒至尊清楚吗？”
宋瑜摇头，“我从未听说，若是有，或许是权限不够。”
身为宋家子弟，而且还是六相术士，就这还权限不够的话，恐怕得成为大能才能知情了。
陆晓笑道：“对了，能展示一下你们的相位吗？我对外界的八相还挺好奇的。”
宋瑜点头，周身浮现六个相位的虚影。
法力相、法器相、法体相、灵识相、星斗相和天地相。
少了术相和道相。
其中，术相这个相位最为奇特。它凝聚难度不高，堪称最容易凝聚的相位。但是，由于术相的特殊性，它承载了一道本命法术。
这道本命法术，极大程度影响一位术士的战斗力。一般来说，术士都会将术相作为倒数第二或者最后一个相位去凝聚。
避免过早凝聚术相，导致后期道法提升，而术相无法匹配的后果。
陆晓惊奇看着法器相位、法体相位、星斗相位，这就是现代术法体系的新成果。
洛烆忽然出声，“陆将军，我能看看你的相宫吗？”
陆晓没多想，立刻将相宫映照出来。
四个相位烙印在相宫四面，相宫庞大，气势雄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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