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孩子的手无意识的收紧。
沈不归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回答。
他忆起了鱼漪漪在叫出那个名字时，少年厌恶的回眸，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为什么会是那种反应，但直至此刻，他已经明了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凌翊口中那个冷血恶劣的“创造者”，居然是记忆中那个温和的、总是笑着的顾叔叔。
脑子里一片乱麻，但是沈不归差不多明白为什么水梦琼会带他来到这个副本了。
咔嚓——
门口传来细微的声响。
沈不归从那些复杂的情绪里抽离，警惕的回过了身。
水梦琼走进庙宇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沈不归独自站在大殿里，双手保持着怪异的虚抱的姿势，像是抱着什么人一样，但他的怀中空无一物，在他的身后是一尊金光闪闪的菩萨像。
小一环住了沈不归的脖子，好奇的看向这个突然的闯入者。
两人的视线只交会了一瞬，沈不归几乎在刹那间就发现了，水梦琼似乎看不到他怀中小一的存在。
俊美无俦的男人眯了眯狐狸眸，视线在他怀中逡巡，敏锐的发问，“你的怀里有东西？你抱着什么？”
不等沈不归答话，下一秒，水梦琼就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窍，“看样子应该是个孩子，在这个庙里，那小孩应该是——凌翊？”
他有些不满的哼笑一声，“真是不公平，你能看到我却看不到，他总是那么偏爱你。”
沈不归察觉到他话中的漏洞，“你怎么那么笃定凌翊会在这个庙。”
水梦琼扫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讥诮，他们两人的磁场大概并不契合，单独相处的时候总有一些锋芒会泄露出来。
很显然，他并不打算告诉沈不归自己得到的消息。
“月——师——。”水梦琼拉长了尾音，他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出来的话却不算好听，“我想，我想你应该搞搞清楚，我们并不算盟友关系。”
沈不归眼神微冷，嗤笑一声，“虽然我不知道你的错觉是怎么来的，但是你说的话我还是比较认同的，我也觉得你不够格作我的盟友。”
互相放完狠话的环节过去之后，两个人对上了视线，然后又十分同步的冷笑一声，嫌弃的别开了脸。
小一眨了眨眼睛，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扫视，恍然大悟道，“你们两个关系真好。”
沈不归“......”
水梦琼绕了绕自己微微弯曲的短发，嗤笑道。
“如果不是小翊给我开了权限，你以为我会愿意跟你一起行动？”
他在面对多数人的时候都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唯独在沈不归面前会展现出与众不同的其他情绪。
因为除了沈不归之外，没有任何人敢当着他的面叫出那一声死人妖，他在这种事情上面倒是意外的记仇。
沈不归已经懒得追问了，他算是发现了，这人就是单纯的看不惯他，无论问什么都跟谜语人一样。
但是他话中的意思沈不归倒是隐约明白了些许，凌翊应该是算准了自己会被暗算，所以才会安排水梦琼在井底世界之中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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