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久混社会的老油子了，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什么人能收拾，什么人最好别碰，心里那都是有数的。
马博牙其实对于路翔空了解得并不多，只是听儿子说起过两次，说徐珊冉好像喜欢的就是路翔空。所以，才在刚刚听说路翔空的名字后，一方面暗自震惊路翔空的财力，一方面决定借机收拾路翔空。
在他看来，如果能够让徐波出面，去教训路翔空的话，那么日后徐珊冉和路翔空也就肯定不可能在一起了。那样的话，笑到最后的人会是谁，岂不是一目了然？
可是现在，话都挑明了，还能怎么办？
真的去招惹华老的关门弟子，就为了这点事？
不值！
马博牙不吭声了。
徐波这时笑了笑，主动请缨道：“要不这样，我和路翔空算是忘年交，有些交情。我去跟他碰一碰，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想法。大家觉得如何？”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徐波与马博牙等人分开后，坐在自家的商务车上给路翔空打电话道：“喂，小路啊，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顿饭。”
“晚上啊？”路翔空道。“恩，我有空。”
“那就……”徐波刚想说去某个大酒店吃饭呢，忽然脑子里不知为何冒出自家女儿的身影，鬼使神差地就改变了主意。“到我家里吃吧。正好家里请了一个京城那边顶级五星级大饭店的大厨，你过来帮我试试对方的手艺怎么样。”
“这个……方便吗？”路翔空道。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徐波朗声一笑，“行了，就这么说定了。晚上7点你过来就行，回头我把我家别墅的地址发给你。等你来了，我跟你聊点正事。哈，可千万别放我鸽子啊？”
“放心吧。”路翔空笑道。“不会的。”
……
晚上，徐家别墅。
原本反对路翔空来家里吃饭的徐母，已经提着自己的小包包出去嗨皮去了，只留下准备邀请路翔空来家里谈事的徐波，以及徐珊冉。
徐波是有正事要跟路翔空聊，而徐珊冉，则是想趁机见见路翔空。
好久没见了，感觉足有一个世纪了。
徐珊冉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路翔空了，满心的期待。
可是，当时间来到了晚上7点，也就是约定的晚餐时间的时候，路翔空并未出现。
“爸，怎么回事，路翔空怎么还没来？”徐珊冉站在别墅门口，冲着别墅内的徐波大声喊道。
“小姑娘家家的，能不能稍微矜持点？”徐波哂道。“等一会吧，也许是堵车了。”
果然，过了没两分钟，路翔空就开着那辆拉风的跑车呼啸而至。
将车停好后，路翔空下车冲着翘首以待的徐珊冉挥了挥手，“嗨，久等了。”
徐珊冉看到路翔空的跑车，眼前一亮，但很快就装作没事人的模样，听到路翔空的招呼声这才讶然望向路翔空：“咦，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爸约我来你家吃饭的吗？”路翔空看出了对方在装模作样，也不拆穿，笑吟吟地走过去。“行了，既然碰到了，咱们就一起进屋吧？”
“切，这是我家！”徐珊冉没好气地白了路翔空一眼。“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就跟你家似的？”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俏脸瞬间红了。
两人走进别墅，坐到餐位上，手下的佣人开始上餐。
路翔空待餐饮上齐，佣人们下去，这才问道：“老徐，你找我到底啥事啊？”
“哈哈。”徐波笑了两声，随即将白水钢铁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什么，白水钢铁背后坐庄的是你们？”路翔空讶道。
“是啊。”徐波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儿徐珊冉。“所以……你懂我意思了吧？”
有些话，守着徐珊冉不方便说，所以他便试图让路翔空直接领会自己话后面的深层含义。
可路翔空才不管那些呢，装傻道：“啥意思？”
笑话，炒股这种东西，过去当韭菜时单纯得好像白开水也就罢了，天天被主力收割还要被嘲笑，那时候谁会理会自己？而现在，反过来收割主力、动主力的蛋糕了，这又跑过来跟自己聊事情了。切，谁愿意搭理他谁搭理他，反正老子不伺候！
徐波凝视路翔空半晌，忽然笑了。“那行，既然这样，我也就开门见山了。”
“别！”路翔空立刻抬手止住对方后面的话，“你们做私募的干什么事情我管不着，我就是一个小散户，看准了哪个股票就买哪个股票。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掺和谁的事儿，免得麻烦。你看行吗？”
徐波眉头皱起，瞬间明白路翔空其实不是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而是压根不愿意掺和。
“呵呵。”徐波点头，笑容有点僵硬。“我们是不想跟你掺和在一起的，但是你和你徒弟们的行为，已经影响到了我们的大局。所以，这次不得不跟你聊一下这个事情。还希望你能够坦诚地回答我几个问题。你看可以吗？”
“恩，能回答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路翔空点头。
“你买白水钢铁，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徐波沉声问道。
“就是跟我过去无数次买股票一样，赚钱啊。”路翔空直言不讳道。
旁边的徐珊冉见状好奇道：“爸，路翔空这是买了多少股票，居然让你这么在意？”
“你先别管。”徐波扭头冲着徐珊冉说了一句，目光再次聚焦在路翔空处。“那么，你准备买多少才收手呢？”
“现在基本就可以了。”路翔空道。
“你没想着举牌？”徐波终于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路翔空现在手头已经持有白水钢铁4%的股权了，只要再买1%的股权，就可以达到5%的举牌线。一旦那样，市场就会聚焦到白水钢铁这只股票上，那时候，徐波等人再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后续的计划，那可就难了。
甚至说，一旦惹得京城赵家那种巨无霸站台的私募基金入场，那么徐波等人就都可以缴械投降、退场走人了。
“想过。”路翔空坦言道。“不过改变主意了。”
“哦？”徐波露出一丝喜色。“能说一下为什么吗？”
“不想太出风头。”路翔空道。
徐波微微点头，露出思索之色。半晌，终于开口道：“如果我说，我想正式邀请你一起坐庄白水钢铁，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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