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一听这话，心里明白了——这是有人想借李怀德整他啊！他眼珠子一瞪道：“同志，您这话说的，我一直工作认真，厨艺在轧钢厂数一数二，加上职工们满意，前几年轧钢厂的张书记和杨厂长为了让我更好的为全厂职工服务才让我当了食堂主任，关李怀德什么事。至于别的，我可真不知道。”
王秘书见他不松口，语气微微加重：“何雨柱，现在组织上正在调查李怀德的问题，你要是知道什么，最好主动交代，别等到最后被牵连。”
傻柱一听，心里冷笑，“李怀德不是已经调走了吗？听说他是犯了些错误，如果没有查出问题就调走是不负责任，如果查出问题那就严肃处理好了。至于我，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问题？”
王秘书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换了个话题：“听说你和秦淮茹一家走得很近？”
傻柱眉头一皱，心想怎么又扯上秦淮茹了？他摆摆手：“一个四合院里住着，但不来往。”
王秘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秦淮茹和李怀德的关系，你应该也知道吧？”
傻柱这下清楚了，对方确实是冲李怀德去的，他这次缓和了语气，“同志，秦淮茹和李怀德的事在轧钢厂确实有风言风语，但是我没有亲眼见过，只是知道秦淮茹曾经被调去仓库一段时间，后来又被调回车间了。”
王秘书听傻柱不再那么抵触，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打开，推到傻柱面前：“你看看这个。”
傻柱低头一瞅，上面写着李怀德利用职权，克扣物资、贪污公款，甚至还有生活作风问题，翻回本子的第二页上……赫然是许大茂的名字！
傻柱心里暗骂：“果然是许大茂这个王八蛋！”但他面上不动声色，抬头笑道：“前几年许大茂确实和李怀德走的挺近，文革开始他还是李怀德手下得力干将呐，他有李怀德的犯罪记录我不意外。其实你们要问李怀德的事最好还是找他。”
王秘书“哧”的一声冷笑，“我们已经找过许大茂了，可是他却说你和李怀德走的比较近，还是李怀德提拔的你。”
“哈哈哈，”傻柱给气笑了，“还真是贼喊捉贼啊，我什么也不说，你们自己去到轧钢厂打听打听，看看谁说的对，听听群众的声音吧。教员教导过我们，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我们会调查的，现在说说李怀德的事情。希望你不要为他对组织隐瞒。”
“说实话，李怀德确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乱搞男女关系的是肯定有，还不止一个，但女方是谁我不能说，因为我要替女方考虑，毕竟都是一个厂的，以后可能还要一起共事的。贪污的事我没有证据不好说，但是他确实借助革委会的力量查抄过之前轧钢厂的创始人娄半城他们家，娄半城可是解放前北京城数一数二的资本家，，要不也不能叫娄半城啊，后来娄半城跑了，他家屋里的东西都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李怀德给弄走了。李怀德也确实好吃，当了副厂长后几乎天天在食堂宴请。至于别的，我是真不知道，作为一名共产党员不知道的不能乱说，你说是吧？”
王秘书问道：“这个查抄娄半城家的事，还是第一次听说的。许大茂为什么没提到？”
“许大茂是娄半城的前女婿，后来搞破鞋被人发现人家跟他离了婚，大革命开始，是他带着人抄的娄半城家。”
“他这是借机报复啊。”王秘书脱口而出。
傻柱提醒：“同志，注意你的言辞，查抄资本家是正确的事。”
“哦，哦，多谢。”王秘书见到傻柱后头一次露出笑容，虽然是尴尬的笑容。
“没事，同志你应该知道许大茂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傻柱报以微笑，“其实他被调到易县，也是被李怀德丢车保帅了。”
“哦，怎么说？”
“他和李怀德看我主持的厨师服务队赚的钱比较多，觉得我们这些厨师又只是个小人物应该好拿捏，可是他们失策了，原本要给职工们享受的福利没了，职工们能愿意？闹得轧钢厂差点停工，最后就是拿许大茂这个执行的人开刀。”
“所以，许大茂为了报复李怀德，把对方的罪证拿了出来。那你和许大茂是不是也有仇怨？”王秘书毕竟是大领导的秘书，脑子转的很快。
“确实，我俩一个院子的，从小打到大的，那小子心术不正，院子里没人喜欢他。”
“好的，谢谢你给我们提供的信息，以后有什么我们再找你。”
这一次的调查让王秘书新掌握了李怀德侵吞娄家的事情，加上上次从许大茂那里知道的可能和赵鸿成相关的车皮的事情，他把这两个情况都报告给了李振华。
李振华听完王秘书的汇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锐利如鹰。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娄家的事，我倒是有所耳闻。当年娄家先是莫名被抓后来有人出手把他们放了，没两天就逃走了，娄家想把家里的财物都带走是不太可能。\"
王秘书点头：\"是的，首长。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李怀德当时主持娄家的查抄工作，而赵家作为他的岳家，事后突然多了几件来历不明的古董，时间点很微妙。\"
李振华冷笑一声：\"赵家倒是会挑肥肉吃。不过，光凭这个还不够，必须找到确凿证据。\"他顿了顿，\"至于那三车皮的物资……如果真如许大茂所说，物资根本没到山西，而是半路消失了，那问题就更大了。\"
王秘书立刻说道：\"我已经派人去铁路局调取当时的调度记录，如果能找到那批物资的去向，就能顺藤摸瓜。\"
李振华微微颔首，突然问道：\"何雨柱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王秘书略一思索，回答道：\"何雨柱同志工作踏实，群众口碑不错。他当上食堂主任确实是靠实打实的表现——食堂在他管理下，伙食质量提升了不少，工人们都挺满意。至于和李怀德的关系……\"他顿了顿，\"据我观察，何雨柱对李怀德只是公事公办，没有特别亲近。\"
李振华点点头：\"那就好。现在有些人为了自保，胡乱攀咬，我们不能冤枉好同志。\"他站起身，背着手走到窗前，沉声道：\"不过，他既然是轧钢厂的人还是食堂的，那里可是职工们交流消息的地方，可以再找他多了解下，或者让他帮忙打听打听，好好跟人说话，应该会有收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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