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宝，你干脆别出国了，我们组乐队好了，直接出道就完事了。怎么样，我的吉他手~”
许忆长长地叹了口气，疲倦地说：“又乐队，我真对乐队ptsd了，不要不要！”
轻轻摸了摸许忆的后脑，程笑笑柔声说：“那上次是因为我不在嘛。”
头埋在程笑笑的怀里，许忆喃喃道：“笑笑你知道吗，那个小学弟上次跟我说，说我有得选，说我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娇哼一声，程笑笑不满地说：“那我也一直支持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啊，你怎么没那么感动，真没良心啊。”
“那你高中的时候怎么不怂恿我跟你一起去当艺术生。”
“许忆，你无理取闹。那会儿又没人不让你当艺术生，你自己没这想法吧。”
“那我说了我妈肯定不让啊。”
“那你都没说过，你怎么知道呢。”
“...”
“你看，你总是这样。想要什么也不自己说，然后就知道自己内耗。”
许忆的声音颤抖，哽咽着说：“那你说怎么办嘛...”
抱紧许忆，程笑笑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的，我们忆宝现在已经很勇敢了，现在都知道跟妈妈说不想考证了，已经进步很大了呢。”
吸了吸鼻子，许忆带着哭腔说：“什么嘛，怎么给你说得我好像一无是处一样，跟我妈吵架也能被表扬啊。”
扶正瘫在她怀里的许忆，程笑笑按着她是双手激动说：“当然了，这是我们忆宝反抗世俗枷锁的开始，你马上要自由啦！”
看着程笑笑笑意盈盈的脸，许忆破涕为笑，“又在乱讲点什么嘛，没个正形。”
抹了抹许忆脸上的泪珠，程笑笑又掐了掐她的脸蛋说：“都在说大实话哦。”
轻哼一声，许忆推开了程笑笑从口袋里掏出包烟，取出一支叼上。
“我要抽烟了，嫌难闻自己出去。”
程笑笑却是古灵精怪地又凑了过来，伸出手说：“给我一支。”
许忆眉头微皱，盯着她疑惑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程笑笑晃了晃脑袋，浅笑着说：“不会啊，现在在学。”
“去去去，小孩子学什么不好，抽烟伤嗓子的，你别学。”把烟收好许忆又给了程笑笑一个脑瓜崩。
“伤嗓子你不也一样抽。”
“我一个星期抽不完一包，养生呢。”
“那我现在抽一支会怎么样呢。”
“会上瘾的。”
“一支才不会嘞。”
程笑笑又从许忆口袋里摸出烟盒，给自己拿上了一支。把烟盒放回许忆的口袋，这回又摸出了打火机。
捧着打火机凑到许忆面前，程笑笑又是装模作样地说：“给大佬点烟。”
点着烟，许忆抽了一口又夺下了程笑笑嘴里的烟，帮她掐了爆珠又塞回她的嘴里。
“点的时候吸一口就着了。”
程笑笑学着许忆的样子点燃了烟然后吸上了一口，狼狈地咳嗽了几声然后假装无事发生地扬了扬手里的烟得意地说：“陪一根！”
看着程笑笑人小鬼大的模样，许忆也是勾唇笑了起来，“感觉那个学弟有点像你呢。”
“像我？”
“嗯，都有点傻傻的。”
“他有我对你好？”
许忆想了想摇摇头。
“他也会陪一根？”
许忆又摇了摇头，笑着说：“他不会，他应该是明明不喜欢烟味还默默忍着。”
“那确实蛮傻的。”
相依偎在一起，看着窗外陆家嘴繁华的灯光，许忆忽然开口道：“你说我要是按照我妈的计划，cfa加frm双证加个国外的研究生，以后是不是就在这种地方上班啊。”
“应该吧。”
“感觉也没这么简单呢。”
“我就一学音乐的，不知道啊，辅导员没教。”
“感觉这样也挺好的吧，当上社会精英了。”
程笑笑长叹一口气又转头看向许忆幽幽道：“得，我一晚上又全白说了呗。”
许忆没看程笑笑，只是怔怔地望着窗外，“不过如果真的可以这样应该也挺好的吧，感觉是成功人士了呢。”
“随便吧，随你怎么选，我无脑支持就完事了。”
“你怎么支持我？”
“精神上的哈哈哈哈。”
“那你真是一点用也没有啊。”
“那我还能怎么办嘛~”
“所以你一点用也没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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