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样发吗？”经纪人站在办公室里，还是反复确认。
“真的就这样发。”林灿已经洗漱结束，抱着柔软的小猫躺在床上，“不是都已经确定好了吗？还有五分钟就零点了。”
“我只是......阿西，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毕竟不是一首歌的事。”经纪人有点头疼的捂住额头，“我是怕你会后悔，这么用心的专辑，时间、精力、金钱哪个投入都大，就算不是数字专辑，实体专辑也会有不少人买单，免费会不会太......”
“但是欧尼，虽然这样说听起来像是炫耀，但是我并不缺钱。”
如果不是林灿声音平缓，经纪人都要觉得是她在臭屁了。
“如果有更多人能听到我的歌，认同我的想法，喜欢我的作品，我能得到的快乐会远超赚到那些钱。况且，名随时要置换成利，都是一件容易的事。”
成团夜和她们回归时间离得太近，双方互相加持的状态下，先行曲和主打连续打歌六周出了不少绝美舞台后，林灿在国内自媒体平台上的热度甚至快要断层超过限定团的c位。她没想到疫情下选秀综艺给自己带来的流量会这么大，毕竟偏袒喜爱自己一票一票打投出来的练习生才是常态。
按系统所说，自己距离顶流也只剩下一线之差。既然如此，不如稍稍放慢脚步，比起急着看到结果，她更想随着心意做事。
于是本来预计下个月发的电子solo专辑，因为mv提前拍完，被林灿选择在打歌结束后的第一天，国内高考结束后第一周的周一，作为礼物发布。
她名气和口碑的上涨和这次高考也有不小的关联，无论是自己学习陪伴的受众大多是这一批人，还是已经大学入学或是从事相关工作自发帮助这群学生解决问题的粉丝，都是关键。她也会真心想要回馈这群只是希望她幸福快乐的人。
好在这张倾注了大量心血的专辑，在制作之初就因为拍摄上的分歧，由自己选择单独组建团队、出资，现在才有了选择的余地。林灿每每想到这里，都觉得庆幸不已。
“知道了！我怎么开始心疼起财阀的钱了！”经纪人想想林灿自己扛下的销量，即使这笔钱进不了自己口袋，还是觉得心疼。
“哈哈哈，欧尼看着上传没问题就赶紧回家休息吧。”林灿因为打歌起的太早，困得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生理性眼泪。
“已经上传成功了哦，那我下班了。”经纪人还是忍不住叹气，但是手上动作不停，从包里拿出私人手机，熟练地打开melon搜索刚发布的歌，排好歌单替她刷音源。
“那也总应该宣传一下吧，这么悄无声息的上传。”
“会有人听到的，就算今天首小时数据不好，后面不是还要连发好几天吗？别人自发替我宣传的效果，比起自吹自擂效果肯定好不少。我制作的歌你都听过呀，还没信心吗？”林灿一边说，一边在手机上敲敲打打，不准备多盯效果，“明天周一还要上课，我睡觉了哦，欧尼晚安。”
经纪人无奈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正准备在工作手机上也开始切瓜，就收到了银行转账短信和林灿私发的kkt。
“切瓜辛苦了！早点休息哦！”经纪人看着备注，脸上浮现出无可奈何的宠溺笑容，“这个丫头，总会拿捏别人。”
“hannah给大家点了宵夜，晚上辛苦了！”经纪人温和地朝着上夜班的同事道谢，揣着丰厚的红包和两个正在切瓜的手机，脚步轻快的离开公司。
凌晨，林灿各大音乐平台的主页上，悄无声息上传了中日英韩四个语言填词版本的单曲《明天》，随之上线的还有制作精良的mv。
凌晨没睡，正循环林灿全部歌曲的死忠女大学生夏允看着漫画，突然意识到耳机里传来了陌生的前奏，虽然很是自己喜欢的风格，但是这种陌生感让她的火气一下冒了起来。
“阿西！是哪个注水怪又买了吧！居然又改我的歌单，看我不喷你。”夏允气愤的念叨着，刚滑到主屏幕，耳机里突然传来林灿的声音。
“什么鬼！小灿就算是放到一百个人同时讲话的场合里，我也应该能一下辨别出来啊？高仿号吗？怎么会这么像！”夏允手指悬浮在melon的图标上，刚刚燃起的怒意，被耳机里像是夏日冰汽水一样明媚的歌声一下浇灭，这个轻摇滚的风格和不同于一般喊口号有些诗意的歌词，完全踩在她的审美点上。
“不行啊！夏允！你收过小灿的花呀，答应过要永远喜欢她的，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变心。”夏允猛地晃起脑袋，“宠幸灿烈（打起精神）！就算像也不过是个克隆羊，这明明就是小灿的风格。”
捂着眼睛，只留下一条小缝，夏允终于鼓足勇气点开。
“哦莫！”夏允被惊到一下弹跳起来，“小灿什么时候发的新歌！”
“果然我就知道，我不是那种花心的女人。”夏允迫不及待点开详情页，看着歌曲简介里写的礼物曲，一下又美滋滋起来，立刻返回歌曲界面，重新播放，仔细读着歌词。
“我们小灿是浪漫的诗人啊！明明是外国人，怎么韩语学得这么好呢！”沉浸其中的夏允，又开始跟着节奏晃悠起来，时不时感叹一下，细细品味一遍后立刻转战mv。
“得发到网上才行，这死公司没宣传，肯定很多once都不知道。”夏允一连循环了十多遍，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立刻把歌曲repo分享到自己的五六个社交软件账号上，又立刻转到粉丝群聊里。
各国半夜没睡的粉丝们，很快活跃起来，林灿歌曲的收听、点赞、评论随着天色渐亮，放暑假和上班的人们逐渐睡醒后呈现指数增长形势，在排行榜上的排名也不断飞升。
被毫无宣传背刺的粉丝，正准备骂公司，就看到了林灿早早准备好的带着“惊喜礼物”tag的ig，一下又喜悦平和下来。
不过就像是大家摸不清林灿会突然发歌一样，也猜不中她要发的歌不止一首。
周二凌晨，第二首歌带着同样用心的mv再度发布，很快出现在了依旧没睡在循环歌曲和听着按喜好日推的人们的耳朵里。
第二首较于第一首单纯是结束高考后无所事事寂寥感，享受起为数不多的青春，期待未来生活的歌曲不同，转而开始剖析起东亚小孩的心理，以快乐为题展开。
“乐极生悲”“玩物丧志”
“别人都考了一百分吧，你怎么才这么点。”
“大人工作那么辛苦，你倒是开心。”
“别高兴的太早，有的是你哭的日子。”
种种话语被压在东亚小孩的身上，快乐的瞬间大多都被指责打压，渐渐大家都有了不配得感。
林灿在书上读到这些案例内容后，立刻找了朋友和学姐成立了一个小组，一起尽量完整客观的分析了这一小块，又继续延伸到其他，重新整理后，再次完成填词。
曲调轻松，但是内核治愈的东亚四部曲，就此诞生。
一连四天，关于东亚小孩心理问题的四首歌，每每上传前，都有不少人蹲点等候，对于榜单和其他数据，简直像核弹爆炸一样。
“快乐无罪且稀缺，我只想祝福你抓住每一个感到幸福的当下。”
林灿四部曲的内核像是一颗糖，放在了听众的口袋里，能让人共情且感到被疗愈的音乐本就稀缺，这几首歌在不同年龄段的人中都有极为不错的反响。
习惯于这个发歌模式的粉丝和路人，再次蹲守在音乐软件里，但是大家惊讶的发现，第五首好像稍稍转变了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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