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让我们一起欢送招安坊这一届最优秀的学员张远提前毕业，大家鼓掌，以后大家要多多学习张远蛊师的奋斗精神和勤奋意志，希望我们学院，多出几个张远...”
张远本来是想低调的提前毕业。
因为说实话，在一年前开始，学校这个平台，就基本上对他没有任何的帮助。
那些讲师能够被掏出的一些知识，早就被掏干。
也就是想借着学院学员这个比较干净单纯的身份，去往其它坊区书阁和学院交流请教，所以才一直带着。
现在感觉已经完全是浪费时间。
那自然就提前毕业了。
对了。
在张远宣告自己成为正式蛊师之后的这两三天。
还有吴川城吴川坊的中心蛊师学院的天才学生，听闻张远蛊师的名声，还想来个学院交流赛的狗血事情，可惜张远不在乎，根本没有交流了再毕业的想法。
现在学院为了面子和政绩，要给他举行一个毕业典礼，就已经是张远的让步。
也是看在学院好歹给自己提供一个平台的面子上。
学院这几年，虽然各种小人和窥探不断，但是总体上倒也没有出现那种完全撕破脸的绑架谋杀逼迫。
当然，张远有点感谢，但是同时也自认不欠学院多少。
毕竟张远也传出了青汁液的炼制方法，掀起了学习的浪潮。
在后来的其他人试探之中，也提点了很多人炼药技巧，也稍微泄露了一点培育虫蛊的知识，要是有人真的按照知识认真摸索，多少年之后，也肯定能有一技之长。
总之这几年，招安坊学院因为张远的蝴蝶效应，在各坊之中，也是露了脸的。
据说学院领导和讲师等等，都得了联盟的一些认可和奖励。
只能说，学院让张远的成长稍微便捷了一些，但是即使没有学院，并非意味着张远就不可以成长。
“张远学员，不，现在应该称之为张蛊师张先生张公子了，哈哈，张先生，我们坊区衙门欢迎你来任职，以你的天份和能力，几十年之后，灵蛊四转化为八品蛊师都不奇怪，到时候，我这位置，都可以让你来做。”
“小远啊，刘坊主看来很看重你，以你对联盟的认同感，进入联盟体制肯定是最好的，未来发展空间很大，外面那些商会世家，看似初期待遇不错，但是未来你一个外来人，永远是外来人，上限被限制了。”
第一个说话的是俗称招安坊坊主，实际上是吴川城招安坊联盟行政负责人。
张远毕业仪式，对方能够来参加，那的确是给了面子的。
主要是张远的情况在外人看来，真的不一般。
从小家贫，只是稍微在学院之中获得一点机会和平台，就能炼制两种培育蛊虫的秘药，能够培育出虫蛊，能够四年多点时间完全依靠自己培育出灵蛊，而且不声不响的就炼化成功。
这不是简单的依靠一点资源就能做到的事情。
哪怕那什么书阁之中青汁液的秘法奇遇，没有张远本身的能力，也用处不大，你没见学院之中，那些学员，刚开始兴奋异常，后面除了亏了无数成本，又有几人能够真的成为可以赚钱的炼药师的。
还有那些学着张远去摸索培育之道的，又有谁成功了。
哪怕那些混了几十年的普通蛊师，也没几个在各方面能够说比张远优秀。
从这些之中，就完全能够看出他的智慧和蛊虫的潜力以及某种气运。
以后要是有更好的机会，飞龙在天都有可能。
成为八段，只要按部就班不骄不躁，应该是没问题的。
说不得要是再有某些机缘奇遇，成为七品蛊师，那也是可能的。
所以这个坊主才来结一善缘。
不管张远同不同意，至少他释放了善意。
第二个说话的是学院的院长。
虽然表面亲热，实际上他和张远交流不多，只有几面之缘。
只不过他话语中的意思张远还是赞成的。
那些大势力，除非入赘，否则就算给你表面不错的待遇，但是也不可能把你当中核心培养，更不可能给你很珍贵的隐秘知识和传承，或许要是强大到一定程度，还会暗中打压你的成长，以防客大欺店。
听着这些话。
张远笑了笑。
“多谢坊主好意，只不过，张远闲散惯了，受不了管束，也多谢校长大人指点，张远目前也的确没有加入任何势力的想法。”
“额，那你要想清楚，散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你就算有那些赚钱的本事，出了学院，就是江湖了，其中的刀光剑影不会少啊。”
张远笑了笑。
眼眸之中幽幽不可测。
却没有再继续解释。
对于未来，张远早有规划。
以他如今的实力和自己的优势，怎么可能去投身某个势力，然后受到某种规矩的压制。
哪怕是加入联盟体制，待遇再好，也代表着头上可以踩自己的人很多。
哪怕只是去某个势力做一闲散的顾问或者客卿，不管说得多好，但是拿人钱财，关键时刻也要与人消灾。
张远对这些没有任何兴趣。
他更喜欢自己当家做主。
在学院广场上讲了一点鸡汤，再领了一个优秀毕业生的奖牌。
张远就施施然离开了学院。
也算是离开了新手村。
至于院长说的，出了这学院新手村，就是刀光剑影人心算计的江湖？
张远一点不在乎，实际上自己一直在江湖。
对于强者来说，江湖到处都是资源。
只有弱者才害怕斗争和弱肉强食。
而张远，虽然离无敌还很远。
但是他自己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点信心的。
以刚刚说话的招安坊坊主和学院院长为例，他们两人，都是八品蛊师，院长张远听人说过，是八品一转，至于坊主是几转就不清楚了。
但是，不重要。
因为力量！
在张远的感觉中，这两个招安坊的大人物，弱小无比，没有一点威胁感。
感觉...感觉...感觉轻轻松松就能一根手指戳死。
要不是感觉两人没有恶意，否则哪里轮得到他们在自己面前指点江山。
哪怕他们再强大几倍，对自己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九大灵蛊入体，联盟的历史上，哪怕那些天赋异禀的蛊真人，就算有某种调和的灵蛊，就算有增加精神的灵蛊，但是也没有这么夸张，三四个就已经很夸张，属于例外，五个六个灵蛊，就已经是例外中的例外。
而九个灵蛊的意志和蛊师纠缠，什么心灵精神能够承载，早就混乱崩殂了。
张远这种情况，说书先生之中的野史故事都不敢这么编。
灵蛊叠加，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而是大于二，大于三四。
每一个灵蛊的威力，都在其它灵蛊带来的基础提升之下，进一步的拔升，形成良性循环的增强。
更关键的是，这种强大，又在张远的某些技法之下，再进一步的放大。
如果一个绝世天赋异禀的土着也有九个灵蛊入体，但是面对张远，也远远不如，同样的力量在张远身上，爆发出来的效果不是土着能够想象的，那是无数记忆经验的不同。
这些就是张远的底细。
当他在公开一副淡然无谓的时候，那肯定已经有了面对风浪的底气。
看着张远淡然的神态和离开的背影。
一些站在广场上的学生和讲师忽然产生一种感觉。
好似有某种气势在升腾。
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觉醒。
好似曾经自己等人感觉的，那个无害低调天真的张远是一种错觉，曾经的那个被嘲笑天真理想化的张远在褪去某种表象。
对方那淡然之中，又充斥着某种无法无天的锋芒。
好像他淡然到，都不把校长和坊主放在眼里。
等张远离开了。
招安坊坊主和院长对视一眼。
眼眸之中有某种惊悚。
因为，不知道为何，他们竟然在最后，感觉到某种沉重和压制，让他们本能就停下劝说，这也是张远不再解释之后，他们没有继续喋喋不休指点的原因。
“刘兄，你也感觉到了？”
“是啊，我好像在面对某个蛊道强者，对方一举一动就有能镇压肖小的莫名压力。”
“难道此子还藏着实力？”
“实际上我想到一种可能，他能够成为蛊师，能够炼制秘药和培育虫蛊，肯定曾经有奇遇，而那奇遇，根本就不是什么书阁的青汁液，那不过是他的障眼法而已，所有人都把重点放在那书阁之中，实际上....”
“应该是如此，只是，对方完全不担心，这一副不装了的样子，难道已经无所畏惧。”
‘的确难以理解，看他的样子，对我等八品蛊师，也无特别的敬畏，这是为何，要知道不管是地位还是实力，我们也不是他一个新晋的蛊师能够比的？让人莫名其妙啊...’
“看来此子原本的单纯是伪装，现在放开了，难道是自认为即使得罪我们，都可以在我们手中逃生或者和我们对战？那大力灵蛊也不是什么神异无比的灵蛊啊，难道...”
不仅仅是他。
很多人看到张远一副从此龙入大海虎归山林的模样，都想到了很多东西。
人类就是这样，低看的时候感觉你无害普通，越看越感觉天真傻蛋。
一旦换了角度，变得高看，那就会脑洞大开，又觉得你心思深沉老谋深算。
张远自然猜到那些人的反应。
只不过，这本就是他慢慢要转变的人设。
随着实力的提高，自己需要的资源，也会越来越大，而且会大到夸张，大到引人注目。
不仅仅是一般资源，还有人力资源等等。
光靠自己，要培育更多灵蛊，效率太低了。
这种情况下，已经无法遮掩低调了。
实际上自己离开学院，就是已经感觉到，低调不下去了，八品灵蛊的资源，九品三转二转灵蛊的资源等等，已经越来越难以隐藏。
还有想要的收购各种蛊师书籍的需求，那些还能带来自己知识增长的书籍也越来越贵，也难以偷偷购买。
所以，才感觉已经没必要掩耳盗铃。
而且未来的自己，必定也会暴露拥有复数灵蛊的特点。
所以现在开始慢慢改变人设气质，就是计划之中的事情。
与其被人猜想什么灵蛊附体，什么奇特灵蛊穿越重生等等，还不如留下自己得到过奇遇宝藏的猜想，比起自己的真实心灵底牌，反倒是奇遇宝藏更显得低调一点。
而且，也正好让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显得理所当然。
......
回到家中，应付了家人之后。
张远开始认真梳理接下来的方向。
接下来干什么。
那自然就是强大...强大....不停的强大...
而强大，方法是什么？
很简单，灵蛊进化，以及....增加更多的灵蛊，增加到让人恐惧数量的灵蛊，增加到足以颠覆他们认知和想象的灵蛊。
那么增加灵蛊需要什么？
一，资源，足够的资源，包括成品秘药资源，半成品各种药材矿物鲜血等等，还有足够的书籍知识。
让自己推导灵蛊关键进化秘药的时候更有效率，让自己可以推导出没有人公开的培育路径。
让自己可以产出秘药售卖...
二，人力，光靠自己和张家几个女人，哪怕炼制秘药培育灵蛊，也难以获取天量的金钱。
哪怕自己再出几本蛊来小说等，对自己的花销来说，都远远不够。
人力，时间都有限。
只有足够的人力供应，才能培育足够的各种蛊虫，才能炼制庞大的各种秘药，最终换取各种资源，和第一项形成良性循环：
探索更多路径和秘药——传授秘法——让人炼制秘药帮忙培养虫蛊——售卖获取金钱——收购更多资源——培养更多灵蛊，增强实力，然后探索更多路径和秘药——传授....
所以，低调是不可能低调的了。
所以，接下来就是大搞特搞。
另外。
还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人力怎么管理。
自己要是离开了这个世界，自然管杀不管埋，事后如何，自己不在乎。
但是在自己还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如何让这些人在得到自己传授之后，不背叛，而是认真回报自己，记住恩情还不完的道理！
人心难测。
靠个人魅力？靠对方人品？
“可惜，心灵心神的力量无法出体，否则一人一个感恩印或者真理之门的神圣洗礼，就可以教他们做一个感恩的人了！也就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或者自己天下无敌，强大到无人敢于不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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