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趴在这被隔开表皮的沙发上压着胸腔,两只手背朝着天花板放在自己脑袋两侧肩膀宽的位置。
因为伤口的关系,所以没法乱动弹,身上感觉瘙痒加疼痛,至于是紫色伤口也好还是红色也好,我觉得随着时间或者是自己的新陈代谢会把这些慢慢都消除下去。
我当时就是这么乐观,年少轻狂。那首诗“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反复在我眼前出现。
并且以前中学体育芮老师经常在长跑训练上碎碎念说的“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的口头禅也不断的在我眼前出现。
不就是被咬了几口!还能怎么着?我要克服困难!
在沙发上面趴了一会儿,我感觉有点心悸,心跳的速度开始加快,我趴在沙发上能够明显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加速。
不过我也没在意,在这两个女生面前可不能再丢脸了。我要表现的强一点儿......
一股困意袭来,我的双耳一声强烈的耳鸣......
许久...或许是我已经睡着了,也可能是昏厥过后...,我又醒过来。
我睁开眼,感觉自己能看到的房间有点模糊,房间里边之前的一个壁灯已经被改成了火把点着照明。
现在我好像背上和腰上都不怎么疼了,痒的感觉也没有了......
我是不是已经康复了?我就说嘛,小小的困难怎么能够搞倒我呢,我可是“酒精烤焰”的.....我思路乱飞。
是不是白洁配的那些中药起了作用?就是那个涂抹在身上的“黄金散”....嗯....一定是的.....不然没可能好那么快。
我要起来谢谢白洁和柳红儿的照顾,她们也是心地善良的好人...不....是好鬼。
可是当我准备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我连用手把自己从沙发上撑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整个身体根本就调动不起来。
我想说句话,想大声叫一下柳红儿,可是连吸气这样最简单基本的事情我都做的好困难。
有生以来第一次呼吸这一种简单的事情让我觉得比马拉松都要难。
我努力的吸气,总觉得这里的氧气不够,吸气好费劲。
此时此刻,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一旦我再一次睡着,我就会停止呼吸,睡着以后的我没有办法进行自动呼吸了。
我在趴着双手放在头两边的姿势下就试着握了一下拳头,可是我只能够看到我的手指微微的颤抖了几下,却怎么也握不紧。
“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力气了......这是渐冻症吗?还是肌肉萎缩,或是瘫痪.....为啥动不了!”
我不信这个邪!我又再一次聚起自己的力量,想要握一握拳头,想把自己撑起来。
可是身上就感觉像是散了架一样...想要起来的努力全都失败了。
看见白洁坐在一个破椅子上低头正在磨药粉,柳红儿在房间里忙的来回走动,手里拿着我平时用的一条小毛巾搓水。
她们两个的动作似乎在我脑子里面的映射慢了一拍,而且还带着模糊的重影......因为她们在行动十几秒以后,我才反应过来她们在做什么。
我以横着的视角看着房间的墙壁,昏暗,污浊没有生气,又把眼珠子往下转,看了看地面,烟头、瓜子壳、
我改为用嘴呼吸,鼻子呼吸感觉已经靠不住了。
这样子比之前好些,嘴巴张大呼吸让我能暂时够舒服了一些。可是过了几分钟后,能够感觉到的就是嘴巴非常的干,口渴。
我想叫柳红儿帮我拿瓶水...
“柳.....红儿...柳.....红儿.....”柳红儿背对着我,正在不知道哪里搞来的脸盆里边搓洗之前换下来带血的衣服。
可是我连叫她的声音都非常虚弱,一连叫了三次,她都没能听到。
白洁在地上磨中药粉,那个小滚轮来回的滚着,声音规律稳定。我又试着努力喊白洁.
“白洁....白洁.....”我喊出的声音可能都比不上连蚊子叫的音量。但是白洁也一样,没有听见我在叫她。
我也是放弃叫她们了,有的时候还是只能靠自己。
我再一次聚集自己的力量,想要把自己从沙发上撑起来,又一次失败了,说是失败,其实根本就连起身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此时柳红儿把我们之前的衣服晾在了房间靠近窗户的地方,她过来的时候看见我已经睁开了眼睛,于是跑来说:“叶凯旋,你醒了?”
我知道自己说不出话来,所以我是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睛。
我用最后的力气对着柳红儿说:“水.....渴了.....”
此时此刻,柳红儿连忙跑去拿矿泉水瓶,而我和柳红儿的交流也引起了白洁的注意。
白洁放下手里正在使用的磨药小工具走过来,她苗条的身影站在沙发前约一米的距离严肃地对我说:“傻弟弟,你可能被这些虫咬的伤口感染了,你现在有着非常高的烧,具体温度多少不清楚,但肯定在39.5以上。”
听到她这么说,我缓了大约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我对着白洁眨了眨眼,表示已经理解信息了。
白洁用低沉而又客观的声音又说:“这不是普通的感染.有未知的病毒....你恐怕得做好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准备什么....准备心理....”我脑子里反复的在理解着这一句非常简单的话,直到十几秒后我才明白白洁的意思。
白洁也是委婉的在说,我有可能会撑不过去死去......
此时此刻,柳红儿把矿泉水拿过来拧开了瓶盖放到我的嘴边担忧地说:“快喝吧,叶凯旋.”
感觉到凉凉的矿泉水瓶口贴近了我的嘴唇,我也是非常畅快的喝了大约半瓶,一股冰凉的感觉冲进了我的胃里边,虽然有点冷,但是解决了口渴。
这时候嘴巴没那么干了,我开口说:“白姑娘.我....”
也许是白洁离我远了,也或许是我声音还是太小了,白洁好像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
于是她凑近了到我的沙发边上,她自己蹲了下来,把耳朵贴近我的嘴说:“你说啥,没听清。”
白洁这样动作让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在病房里即将临终的病人那样。
我虚弱地说:";我现在不怎么疼了,也不痒了,谢谢...你的药.....”
白洁看着我的眼睛沉默了两秒说:“现在说谢谢还早,你现在还在高烧中,等会儿我再给你用点柴胡,让柳姑娘帮你用水降温....”
我虚弱无力地说:“是不是...当我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的时候...就意味着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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