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枫见刘玉玲看着门口发愣，有些生气地说道：
“刘玉玲，你最好是老实交代，刚才我问你的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你别以为傅庭琛会过来救你，这件事由我全权负责，他插不上手。就连你口中的傅伯伯为了避嫌也管不了这件事情。”
刘玉玲撇撇嘴，说：“威尔逊让我送纸条纯属意外。当时我和宋思琪在老莫餐厅吃饭，出来就碰见了威尔逊，他让我帮忙把纸条给方卓远。
我就顺手做了，助人为乐嘛，警察叔叔告诉我们，捡到 1 分钱也要交给警察叔叔。助人为乐是我们每一个人的美德，书上有写的。”
秦枫闻言一拍桌子，怒喝：“别避重就轻，继续回答问题。”
刘玉玲嘟囔道：“秦同志，你老拍桌子手不疼啊？我可是学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眼见秦枫气得猛然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秦峰高大的身影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压来，凌厉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强大的气场让整个审讯室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此时，刘玉玲被这气势吓得咽了一下唾沫，表情瞬间严肃起来，说道：“其实我师父认识威尔逊，所以我就认识他了。威尔逊这人挺好的，他卖给方卓远粮食，只是正常的粮食生意，价格很低，真没别的企图。”
秦峰对刘玉玲的回答显然不满意，继续问道：“威尔逊和亚历克斯是什么关系？亚历克斯据我们查到是外国间谍，而且还跟一个女特务街头会面。那个女特务还跟你长得挺像，这是为什么？”
说罢，秦枫的脸凑到刘玉玲面前，紧紧盯着她的双眼，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接下来话语的真假。
刘玉玲微微向后仰头，说道：“秦同志，咱能不能保持一定距离？距离产生美，你这跟我这么近，我这唾沫星子万一喷到你脸上就不好了。”
说完，刘玉玲见秦峰手微微攥紧拳头，赶紧又说：“秦同志，气大伤身。至于你问的这个问题，我慢慢给你道来。
威尔逊和亚历克斯，据我知道的，是正常的生意关系。至于他们做什么生意，真不是在我了解的范围内。
然后至于你说的那个女特务长得像我，哎呀，秦同志，这大千世界，长得像的人有的是。或许 500 年前，我们是同一个祖宗。”
接着，刘玉玲又看了看秦峰，此时秦峰的拳头握得更紧了。刘玉玲马上又接着说：“那个，哦，我知道了，她可能是我母亲在外失落的妹妹，然后不小心当了特务。”
话音一落，后边记录的手下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对秦枫说：“头，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出去上趟厕所。”
说完，刺溜一下逃走了。
秦峰见刘玉玲插科打诨、死鸭子嘴硬，决定抛出大招。
“因为你和傅庭琛的关系，所以我特意监听了傅庭琛的电话。而不巧的是，就在前天，我们监听到了你在孙逸尘家里给傅庭琛打的电话。
在电话里，你跟傅庭琛说你母亲是特务老狐狸，这又作何解释？”
刘玉玲闻言，心猛地沉到了谷底。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电话竟然会被监听到。
此时她默不作声，陷入沉默之中。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拼命试图想出对策，然而却毫无头绪。
这时，秦枫啪地一下拍桌子，指着后面墙上的几个大字说道：“刘玉玲，我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说清楚，不然的话你都有可能连累傅庭琛。”
刘玉玲似乎感觉到事情越来越严重了，思索片刻后说道：“不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和亚历克斯街头的那个女特务，或许就是我的母亲。
前些日子我刚从养父养母那里得知自己并非他们亲生。那次汽车爆炸案后，我跟踪的女人自称是我的亲生母亲，还承认爆炸案是她所为，并且她就是老狐狸。”
秦枫闻言拳头松开了，回到座位上，拿起笔继续记录，边记录边说道：“你知道你母亲，也就是老狐狸具体什么情况吗？”
刘玉玲露出苦瓜脸说：“秦同志，我真的不了解我亲生母亲是什么情况。从那次在巷子口分别之后，我就没见过她。
你说我母亲当特务，干坏事，可我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什么坏事也没干过呀。
咱现在是社会主义，不能讲封建社会那套连坐吧？我母亲是我母亲，我是我呀。”
秦峰闻言，撂下笔，严肃地说道：“你把你知道的关于你母亲的情况，包括她叫什么名字、认识的人、背景等，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刘玉玲回忆了一下，缓缓说道：“我母亲她说她叫林娜，她的父亲是高级军官，叫林岳峰。……”
就这样，刘玉玲将她所知道的关于亲生母亲的情况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说完这些，刘玉玲停顿片刻，忽然像想到了什么，接着又说道：“对了！我亲生母亲好像认识宋翠英，宋翠英非常可疑，你们应该好好查一下。”
秦峰挑了挑眉，问道：“你为什么怀疑宋翠英有问题呢？”
刘玉玲解释道：“孙逸尘曾跟我讲过，他父母的死都很蹊跷。他父亲身体向来硬朗，却突然因心脏病发去世，当时宋翠英就在场。而且孙逸尘的母亲也死于心脏病。
另外，我们在宋翠英家楼下的杂物间里发现了一个暗道，在那里找到了一张没有烧完的纸片，上面写着‘315’。
还有，宋翠英以前认识我的亲生母亲林娜。种种迹象让人不得不怀疑宋翠英有很大问题。”
秦枫听了刘玉玲的话后，若有所思，在“林娜”两个字后面打上了一个稍大的问号。
这时，门被敲响，推开门的是拿着饭盒的傅庭琛。
“秦枫，不知你询问完了没有？这都快到中午了，先让刘玉玲吃饭吧。若饭后还想继续询问，可接着问。”
秦枫看着纸上的“林娜”二字，合上本子，手持本子说道：“我发现了新的线索，需去进一步了解情况。你在此处与刘玉玲用餐吧。
不过……务必遵守纪律，相信你对纪律比我更熟悉。虽然我们在办事过程中时常存在分歧，但我不希望你犯错误脱下这身军装。”
说完，秦枫拿着本子走出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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