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之前的姜明寒便已拥有震慑三千玄域的力量，五百年后的今日，他的威势自然无需多言，足以俯瞰天地，主宰万道。
“道来，你引我至此，究竟何意？”
姜明寒淡然地在越清衣身旁坐下，仿佛置身自家庭院，自顾自地沏了一壶灵茶。
“若你无法给出令我信服的理由，即便我们之间已有婚约，我亦可毫不犹豫地斩断情丝。”
他轻笑一声，举杯吹散茶面上的雾气。
既然越清衣也是轮回重生之人，必定知晓这五百年的秘辛，故姜明寒无需在她面前掩饰。
越清衣闻言，眼神复杂地瞥了他一眼，道：“在紫霞真人洞府外，你救我之时，可并非如此。”
姜明寒岂会被她的演技所蒙蔽，这伪装成清纯小白花的女子，十句话中只怕只有一句真言。
至于她的情绪变换，既然能瞒过景阳皇主、诸葛星辰等人，想必早已修炼得炉火纯青。
他淡笑道：“你以为我易于糊弄？不过是人前做戏罢了，你当真会信以为真？”
“还是你以为，我不知道赵昊之死与你有关？”
“不过你当时的演技确实高超，连我都险些被骗过。”
越清衣听罢，复杂的神色收敛，恢复了平静如水。
“论演技，与明寒少主相比，我相差甚远。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她也淡然回应。
她刚才的话语确是试探，想看看姜明寒是否已洞察真相。
果然，此事无法瞒过他。
“你无需嘲讽于我。”
姜明寒依旧微笑，目光落在她那素雅绝美的面庞上，道：“我只想得知刚才问题的答案。”
“聪明人如你，应该知道如何抉择。”
他并不在意越清衣的手段或后手，也未将她视为能威胁到自己的存在。
“我请你前来，实则是想与你协商。”
越清衣深知姜明寒不会过于在意她，也不可能因她的身份而心生怜悯或仁慈。
于是，她决定直入主题，不浪费口舌。
“哦？如何协商？你有何资格与我对话？”
“凭你的九公主身份，还是我的侍妾之位？”姜明寒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言语毫不留情。
他虽欣赏，但不喜欢心机深重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他不愿投入过多心思，也不想揣测其心思。
相比之下，他更偏爱坦诚一些的。
如瑶池圣女夕颜，看似聪明绝顶，但在姜明寒眼中，心思单纯得几乎将情绪变化写在脸上。
即便是苏明月，也比瑶池圣女聪慧。
而眼前的越清衣，心思深藏不露，情绪掌控更是登峰造极。
何时该流露何种情绪，何时该说什么话，皆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在姜明寒看来，她的智谋几乎与他不相上下。
对于姜明寒略带嘲讽的话语，越清衣并不介意。
她平静道：“我手中握有两块时空本源碎片，可尽数交予你。”
“无需你索取，我亦能夺得。”
“你的协商对我而言，毫无意义。”姜明寒淡笑着摇头。
“我明白。”
“所以我这样说，只是想表明我的诚意。”
越清衣没有废话，似乎料到姜明寒会如此回应。
她素手轻扬，朦胧光辉弥漫，两块包裹着的时空本源碎片显现，悬浮在虚空中，蕴含无尽奥秘。
下一刻，越清衣伸手一推，将两块时空本源碎片推至姜明寒面前。
“我没有其他要求，只希望日后，我们互不干涉，你可以视我为空气，也可当我不存在。”
“我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困扰，更不会影响你的计划或事务。”她平静地看着姜明寒，说道。
夜风拂过，庭院更显宁静，几竿翠竹沙沙作响，连月光也被乌云遮蔽。
只有远处屋檐下的几盏灯笼，散发微弱的光芒。
姜明寒不疾不徐地用手指敲击石桌，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越清衣推来的两块时空本源碎片。
朦胧的光辉闪烁，犹如模糊的碎片映照众生万象，神秘莫测。
老实说，越清衣如此直接交出时空本源碎片，出乎姜明寒的预料。
他原以为越清衣会借此与他讨价还价，为自己谋取利益。
“说实话，你的举动让我颇感意外。”
“从当前局势来看，你似乎对联姻之事颇为抵触，不愿嫁入姜家为妾。不过我想以你的能力，应当有办法推辞这场联姻。”
“或者让其他两位公主嫁过来。”
“然而，你并未这样做……”
姜明寒淡笑，直视越清衣，试图洞察她的心思。
越清衣闻言，不禁沉默，桌下掩在衣袖中的玉手微微握紧。
姜明寒并未等待她的回应，自顾自笑道：“景阳仙朝突然与姜家联姻，在我看来，意外多于偶然。若是天命使然，我无话可说。”
“但我更倾向于相信，背后有人暗中策划，才会如此巧合。”
“否则我实在难以相信，景阳仙朝的国运会在这一刻衰败，急需庞大的气运支撑。”
“你觉得，我是否有理由怀疑，这一切都是你幕后策划的呢？”
说到这里，姜明寒淡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若撇开这些偶然和意外，一切似乎顺理成章，包括越清衣刚才所谓的“协商”。
因景阳仙朝国运突生异变，迅速衰败，为在不久的封神天梯之战中不受气运牵连。
景阳仙朝打算与他联姻，借他身上的浩大气运，暂时缓解这场灾厄。
至于为何选中他，而非其他年轻至尊？
姜明寒对此理解颇深，毕竟景阳仙朝的国师诸葛星辰有“星辰主宰”之称，号称算无遗漏、洞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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