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让你不舒服？”
他身体压着她还要牵手，吻得很深堵住了她的呼吸。
司颜被他牵手讨好安抚的小动作暖到。
“没有，你很温柔。”
强吻她的时候也很温柔，但发疯抓狂弄得她很难受。
裴书砚越来越喜欢司颜夸他温柔，他以前都以为他这慢吞吞的性子会招她烦。
“算夸奖吗？”
“嗯”
对他性格和对女性态度的肯定。
“谢谢夸奖。”
嘴角被轻轻碰了一下。
眉眼含笑含情脉脉看着她，眼里好像装了一片星辰，闪着细碎的光芒。
“裴书砚”
“嗯，我在。”
他永远都在她呼喊后马上回复。
司颜反捏着他的手指抚摸。
“你以前真的没经历过男女爱情吗？”
“真没有，女孩子表白送情书礼物我都坚定拒绝了，没有玩儿暧昧，保持了干干净净的距离。夏朗跟我也十来年的同学了，下次你问他。”
不仅女孩子，男生的表白也有，说来那一次把他弄得面红耳赤。
上大学时间精力都充沛才有人放心大胆追寻爱情，金发碧眼的同学非常正式约他去吃饭，吃一半服务员把花拿过来要送给他。
普通同学普通时间，男生之间互送玫瑰这种花肯定反常。他怀疑看他，他大方点头承认是喜欢，想追求他。
裴书砚尊重理解这种爱情，可他确确实实是异性恋，欣赏漂亮特别的女孩子。
他有点被吓到还尴尬，脸红的像猴屁股跑了，心里紊乱跟夏朗说，问他怎么办。
夏朗听完就哈哈大笑，笑到站不稳捂着肚子到沙发，又滚坐到地上，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还是小心点儿吧，长相白净性格沉稳安静，在那类人眼里你跟女孩子差不多，要用漂亮来形容。”
裴书砚不敢了解那种爱情的细节，之后看到他就躲着走，再也不单独相处了。
“邂逅也没有？美国大学还挺自由的，跟同学去酒吧喝完酒跳舞，没有女孩子找你交个朋友，再发生一场隐秘的交流？”
都没有的话他怎么这么会接吻，难不成男人天生就无师自通。
裴书砚不明白司颜到底想问什么，这是怀疑他的私生活不干净？
“司颜姐，我从小到大都循规蹈矩，在学校除非特殊情况连女孩子的手都会碰。外国女孩子也很好看，但相比之下我还是喜欢东方女孩儿。文化生活习惯，语言交流都方便，还有很近的距离。我不乱搞男女关系，只有喜欢才能发生后面的事，身体和感情不能分家。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二十来年喜欢的人。”
家人朋友同学都能给他作证，她要是不信就去探寻他的成长轨迹。
从他的家世环境，为人处世司颜也相信他说的真话。
“没其他意思，只是觉得你这么好的条件没谈过恋爱有点儿不可思议。你父母的生意伙伴没介绍女孩子给你认识吗，大学六年全是漂亮女孩子，你一个都没动心过？”
裴书砚靠在枕头上坦白自己有过一次“相亲”。
“见过奶奶朋友家孙女一次，两家长辈说只是介绍认识认识，但这就是相亲。她是大学老师比我大两岁，但我已经对你暗生情愫，当时就说明白再也没见过。大学会看漂亮女生，但没有对你那样的心动感觉。关于另一半我觉得喜欢就是标准，所以不会刻意按照设定和女性来往。”
司颜有点惊讶他相亲过，也是介绍比他大的女生。
“你家人怎么不介绍小姑娘，你又不是混不吝不听管教，要个大点儿的女生压制管着你。”
很多家庭都会介意女生比男生大，她也不知道在介意哪一点，但裴书砚性格温柔，和同龄小一点的女孩子相处没问题啊。
“我也不知道，但我如果看上眼是可以接受的，我说了喜欢是标准。”
司颜想到自己和他差的五岁，他喜欢的家人介绍的都是姐弟恋，他曾经是否倾向过这一种。
“裴书砚，你幻想过谈姐弟恋吗？”
裴书砚摇头，爱情来了他都能接受。
“那我再大你五岁你会不会喜欢？”
她故意逗他。十岁的差距她跑都来不及，男女都一样，她觉得有点夸张。
裴书砚扣紧她的手脑袋磕在她肩头。
“可别假设了，我不想跟你有断开的时空，迟到的五年就让我要委屈死了，再来五年我等到死你都不会看我一眼。司颜姐，要是有下辈子，我希望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成年就捅破窗户纸谈恋爱，订婚，结婚，组成新家庭，不浪费一点时间。”
没有参与的五年刚好是她和夏朗谈恋爱的五年，那五年他用五十年都掩盖不了。
司颜蹭蹭他的脑袋安慰，过去的伤心事她也无可奈何。
裴书砚听她说姐弟恋，也问她怎么想。毕竟她那么明艳霸气，性格坚强做事果断还是女强人，姐弟恋会不会嫌对方幼稚。
“我也没想过要谈姐弟恋。十八岁就跟夏朗在一起了，他比我大了几个月。后来遇见你听你说喜欢，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你觉得我幼稚，不懂事，有点烦？”
他那时还没毕业，司颜却已经在社会上磨炼了三四年，两个人的思想是两个层面，这样条件下的姐弟恋真的会有毛病。
司颜回忆知道他情意后的感受，五岁的代沟肯定是觉得幼稚，后来他冲动做的事也的确不懂事，但没烦过，他这性格不论男女年龄阶段都能和谐相处。
“没有烦，但姐弟恋里男人的确有点儿黏糊。撒娇卖乖讨好提供的情绪价值很不错，但要有度，过度黏人耽误事有麻烦。”
她强调最后一句就是怕裴书砚学，他现在就已经很黏人了。
裴书砚记住她的话，他以后有限度撒娇卖乖黏人，给她提供情绪价值。
谈了一晚上心，司颜还情绪激动有点累了，让他回去睡觉。
裴书砚放开她的手，拉起被子盖好要问最后一个问题。
“他平时怎么称呼你？”
“跟我爸妈一样叫叠名。”
颜颜，在一起没几天夏朗就变称呼了，很自然从“司颜”过渡过去。
颜颜，司颜家人和简淮月都这样叫她。她的大名简洁大方，裴书砚突然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变称呼，不能一直叫司颜姐吧。
他小司颜五岁，也叫颜颜好像有点奇怪还拗口，他觉得不够亲密。
“那我以后怎么称呼你，你还有其他小名吗？给我当专属。”
司颜没有小名，从小到大爸妈哥哥都这样叫她。
“你想怎么称呼？”
还没正式说爱上，没有全部融入到这个家庭和婚姻里他叫她“司颜姐”很合适，那她愿意加入这个家庭里，他这么称呼她，还真是个问题。
裴书砚和夏朗一样叫她颜颜，她有点起鸡皮疙瘩。
裴书砚苦恼想了好一阵都没有合适的称呼。
“好像就姐姐比较符合我的心意。是我说专属，也能体现我们的亲密。”
司颜随他，他软着声音喊姐姐，自己很受用。
“那就这个。但别装怪，在家人长辈朋友面前要严肃点。”
“好，姐姐。”
他满意抱着再亲亲。
“姐姐，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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