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江苒说点别的龚村荣指不定都还能淡定，但这话一出，龚村荣当即瞪圆了眼睛，大嘴微张，却是只能发出赫赫的喘气声。
这是连他都只是听说的事，面前的女人是怎么会知道的？
江苒没管他，继续开口击溃他的防线。
“你们是不是生产出来的东西性能不稳定，残次品居多，却要花费相当多的原材料，因此成本高昂？”
龚村荣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因为江苒说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自己原本存量不少的原材料几乎被花了个干净，那些人做出来的成品却是少得可怜，为此，他也曾探听过，那些人只说芯片性能还在测试所以不稳定。
然而这一切，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又是怎么知道？
江苒在下一秒就解答了他这个疑问。
“你一直觉得国内的科技远不如国外，觉得国内的科技落后古老，是以你肯定没想到，他们如今藏着掖着甚至不愿意透露给你半分的东西，就是他们在国内抢走的。”
这事m国费了大力且并不光彩，他们当然瞒得死死地，看不起国内科研人员的情况下，龚村荣愣是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他一直以为那芯片不稳定是因为技术还不成熟的原因，原来…竟是东西本就不完整吗？
他忽而神色恍惚了一瞬，被旁边的黄老所捕捉，脸色变得异常严肃，他上前一步，声音威严无比。
“龚所长，这是怎么回事？她说的是真的吗？”
事关国家顶级机密，他声音无比严厉，在场所有人都被同时震住了。
龚村荣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脑海里能组织出来的语言都显得过于匮乏，面前这个女人什么都知道，他根本无法圆完每一个漏洞，这是要栽了。
但是凭什么？他不也是为了让研究更进一步吗？国内这些个破铜烂铁，连点原料都提炼不出来，哪能跟外面比？
看看，他这不是才和外面合作了几年，就从曾经寂寂无名的小研究员做到了现在？
想到这，他忽而回忆起另一个科技强国，眼睛一亮，有种看穿江苒秘密的感觉，当即笑得邪恶，破罐破摔。
“你不也是靠了他们？横空出世的天才科研家？没有点背景你不会真以为我们会相信吧？都是一路的人，你把我的路堵死，就别怪我掀你的摊。”
话音落下，场内再次响起浅浅的抽气声，黄老面色复杂的转过头来，一个你字还没说出口，陈朗已经上前挡在了江苒面前，怒视龚村荣。
“龚所，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们研究所的研究员根正苗红且确实天赋异禀，可不像你一般，还要用些肮脏手段上位！”
龚村荣被激得冷笑，看着周遭朝这边而来的军人，他嘴边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在被压下去之前，留给了大家一个重磅炸弹。
“黄老，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和陈家研究所交换的东西吗？那个黑色的石头可是国内从未出现过的矿产，她带来的空壳资料上却有记载到有使用，陈家是个什么样的研究所，怎么可能凭借一己之力短时间内突破？这中间借了谁的力不用我多说吧？”
话语到此，却是直接对自己的事情再也没了否认，毕竟…他动作不算小，若身居高位，尚能遮掩，一旦从位置上下来，暴露是绝对的事，根本无从狡辩。
但凭什么他一个人死？他就是死也要从陈家这群人身上咬下来一块肉！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被黄老的亲兵所带走了，黄老神色复杂，带着些审视的目光看向江苒，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沙哑。
“这位同志，你可以对龚所…龚村荣所说的话进行一下解释吗？”
虽然黄老还在问，但周遭却是已经窃窃私语起来，他们目光中带着些许愤恨更多的却是哀伤。
期待最高的王院长更是已经无力支撑，缓缓的坐到了地上，他心中经历了大起大落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老泪纵横的靠在旁边的柜门上，念念叨叨。
“我们的飞机…造不出来了…”
他们恨龚村荣通敌叛国，但是更遗憾的是空欢喜一场，国内的科研水平已经无法再往前一步。
沉浸在悲伤中的他们本已无力再去听江苒的话语，然而却见小姑娘忽而绽出一个笑脸。
“谁说我通敌叛国了？谁说造不出来了？我机器都给你们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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