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物质位面的智慧生物，称呼我们这种拥有匹敌神力，却不需要信仰之力维持的力量为类神力。”
与其说是划分，倒不如理解为将他们和神只区别开来。
格拉兹特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所拥有的力量，又不会因此发生变化，随便他们怎么称呼。
“九狱的魔鬼大公们拥有着和我们类似的力量，但他们不仅不和我们能站在一起，反而当起了众神的走狗！简直无法理喻！”
说到这，格拉兹特的声音中蕴含着卿本佳人，奈何为贼的愤恨。
季夏曾听说过这位乌黯主君主张所有邪魔联合起来对抗诸神，并妄想成为所有邪魔的主宰。
当时季夏只当是玩笑，虽然恶魔和魔鬼同属邪魔，但信念不同的他们根本不可能联合。
现在看来，格拉兹特这家伙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
也难怪他会被称为“最像魔鬼的恶魔”，格拉兹特的思维方式和行为确实更像魔鬼，而不是其他恶魔领主那般混乱无序。
他想联合九狱也好，入侵阿弗纳斯也罢，这都和季夏无关，他现在只想知道如何成为荒神。
季夏嘴唇轻抿，刚准备开口询问成为荒神的方法，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古怪的看了格拉兹特一眼。
“如果我升格登神，成为荒神，是不是意味着和你们一样，成为众神之敌？”
格拉兹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可以这么认为。”
好家伙！
季夏暗自腹诽，难怪乌黯主君不远万里的把他拉入梦境，说什么要投资他。
这哪是什么投资！
这明明就是要拉他加入深渊团伙！
我季夏就算是不成神，永远卡在半神巅峰，也不会与你们这些荒神为伍！
格拉兹特像是能读懂季夏的心思一般，轻笑一声。
“你是担心以另类的方式升格登神，会遭到众神的追杀？”
“别想太多，众神还不至于如此，部分荒神还是能够与众神和睦相处。”
季夏松了口气，众神没那么小心眼就好。
要是刚升格登神，就遭到众神的仇视和敌对，他将很难继续成长下去。
哪知道格拉兹特又补充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确实会有部分性格极端的神只将你视为异端。”
季夏白了他一眼，你这不等于白说？
格拉兹特像是没看到一般，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荒神曾与众神爆发过一场横跨无数位面，且旷日持久的战争，这场战争被后世称作‘黎明战争’。”
“无数神只陨落在那场战争之中，现世不少神只的好友，都是死于荒神之手。”
“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但肯定还是有一些神只没有忘记仇恨，你要是成为荒神，自然会遭到祂们的仇视。”
季夏是第一次听说黎明之战，不免有些好奇：“‘黎明战争’最终谁胜谁负？”
“这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们荒神从不畏惧众神！”格拉兹特似乎想略过这个话题。
“所以你们荒神输了？”
“都说了，这不重要！”格拉兹特有些急眼。
季夏陷入沉思，从格拉兹特的反应来看，荒神肯定输了。
想想也是，要是荒神赢了，众神对主物质位面的统治彻底结束，恶魔将源源不断地从无底深渊涌出。
深吸一口气，格拉兹特缓缓起身，语气颇为严肃。
“总的来说，那场战争互有胜负，没有输赢之分。”
“一些位面和神系，在那场史无前例的神战中湮灭，一些荒神也因此消逝。”
“你只需要知道一点，我们荒神总体实力是高于众神的。”
季夏瞥了他一眼。
“可你们就是输了。”
格拉兹特：“...”
再三被提及痛处，格拉兹特打算挽回一些颜面，于是问道。
“身为巨龙，你应该很清楚巴哈姆特和提亚马特的由来吧。”
季夏轻轻点头，他虽然没有经历过龙之传承的记忆灌输，但法夫纳和诺顿都和他聊起过这两位龙神的由来。
“九面龙神艾欧死后，神躯一分为二化为巴哈姆特和提亚马特，两位龙神就此诞生。”
季夏眉头轻蹙，立马联想到格拉兹特为什么要这么问。
“你的意思是，九面龙神艾欧就是死于‘黎明战争’？”
“没错！”格拉兹特神色傲然。
“伟大的永恒之轮，万龙之祖，站在众神顶点的九面龙神艾欧，就是被荒神恐惧之王斩杀！”
“然后呢？”
“然后重伤的恐惧之王被巴哈姆特和提亚马特联手灭杀。”格拉兹特如实道来。
那是北风之主巴哈姆特第一次和恶龙之母提亚马特联手，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
季夏算是听明白了，说半天，原来是荒神和众神的两位大佬同归于尽。
“等等，那位恐惧之王和泰坦什么关系？”季夏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开口问道。
“后面的泰坦之神，就是由恐惧之王的神躯所化而成，怎么了？”
“没什么。”渐渐恢复精神的季夏摆了摆手。
两族的至高之神双双陨落，事后肯定都将罪责归咎于对方。
难怪巨龙和泰坦喊打喊杀那么多年，原来有这层恩怨在里面。
“其实我更喜欢称呼九面龙神为阿斯格拉斯，这是祂还是荒神时所用的名字。”格拉兹特有些可惜地说道。
季夏微微蹙眉。
起初有些不明白格拉兹特为什么会这么说，但很快反应过来。
根据龙族记载，是九面龙神艾欧创造了龙族。
这说明龙族还未诞生之前，艾欧是没有信仰之力的。
换句话说，艾欧本来是荒神，创造龙族之后，得到龙族的信仰之力加持，慢慢转变为龙族的信仰之神。
难怪格拉兹特这家伙总是强调荒神的总体实力在众神之上，荒神从不畏惧众神。
原因很简单，一些强大神只本身就是荒神，如果祂们始终和荒神一条心，众神根本不足为惧。
那场不知道多少年前爆发的黎明战争，相当于荒神挑战其他荒神加上信仰之神。
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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