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见面，许大灿就气的给了他一脚！
小鸡子还一脸委屈：“大灿哥，怎么了嘛？当着许窈的面，你多少给我留点颜面。”
许大灿气的恨不得把他塞回去重做：“你也知道今天和许窈见面，看看你这遭雷劈的脑袋，还有你这，这……”
许大灿实在是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小鸡子还急了：“哥，我这身到底咋了呀？这套西装花了我一个月工资呢！”
许大灿心累地对他说：“大学四年，我教了你多少东西，你可倒好，全还给我了？”
小鸡子十分着急，一边频频偷瞧许窈，一边苦苦哀求：“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有什么问题，你快跟我说吧。”
许大灿叹了口气：“穿西装要人穿衣，要协调要统一，远看、近看都要好看！”
说完，伸手拽了拽小鸡子这件米黄色的西装：“再看看你身上这是什么玩意？大的跟麻袋似的。”
小鸡子哭丧着脸：“卖西装那老板跟我说这样的现在最时髦了，大街上人家都这样穿。”
这确实也怪不得小鸡子，眼下正是新老两种观念剧烈碰撞的时代，人们对潮流的认识甚至都不如一九二几年的上流社会。
许大灿觉得小鸡子这模样辣眼睛，那是因为他没有看见傻柱！
就他领着许窈来和小鸡子见面的这个功夫，许大茂也拉着他的好兄弟傻柱一块儿，两个人烫头去了！
许大茂到地方就忽悠傻柱就给自个烫了个猫王头，还穿了条喇叭裤，眼睛上再戴副“迈克镜”，那模样……
许大茂也给自己烫了个同款头，一身黑色的皮尔卡丹穿着，大金链子戴着，嘴上烟卷叼着，手里酒瓶子攥着。
好家伙，抽烟喝酒烫头……
“……”
再说小鸡子和许窈俩人见面时的场景，简直就是后来一整个大型社死现场。
他们一个比一个紧张，许窈紧张地只敢看地板，不停地绞着手指；小鸡子紧张的走向卡座的那几步路，硬是走成了顺拐……
让一旁拿着照相机，打算把他俩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给记录下来的许大灿有种既当爹、又当妈的既视感。
两个人坐下来以后，谁也不说话，就怕空气突然变的安静。
好半天，还是小鸡子鼓足勇气：“听说你们是第一批换装国产纵横制自动交换机的单位？”
许窈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还懂这个呢？”
小鸡子腼腆地笑了笑说：“理科生，多少都懂一点。”
尽管许窈现在也没看上他，尤其是他这个遭雷劈的脑袋，看到就够了。
但好歹算是有话题了，这时候的女青年也都很大方，最起码不会跟后来似的，男的费尽心思选一个很高档的场所，然后选择一个价格中等偏上的套餐。
为了营造一种浪漫的氛围，还咬着牙开了瓶很贵的酒，然后拼命地抖包袱，找话题，把他前面这10~20年学过的笑话一口气全都给说完了。
可女的呢？漫不经心地全程埋着头玩手机，象征性地动动筷子，从头到尾在微信上拼命跟她闺蜜吐槽这男的……
“……”
许窈就礼貌地回应他说：“这种新的交换机通话质量更好，维护工作量也更小，而且中继方式不再受到十进制的限制，控制功能也相对集中。”
小鸡子显然是做了个功课来的：“听说你们明年还要上15所研制成功的用电脑取代号簿的半自动查号台？”
许窈微微有些惊讶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难得笑了笑说：“那个我们今天好像不是来谈工作的，对吧？”
小鸡子愣了一下，然后脸憋得通红，好半天，才期期艾艾说道：“我一看见你，就、就不会说话了。”
斜对面，在他们卡座的台阶下面，许大灿差点喷一地茶水。
这个巩致远啊，憨的厉害。
许窈果然也被搞的哭笑不得，同时心里也有些生气；什么嘛，他哥把这个巩致远吹的这好、那好，结果就这？
于是便故意找茬道：“他们为什么叫你小鸡子？”
巩致远臊的恨不得从窗口跳出去，死外边，不回来了。
但还是十分羞耻地小声解释说：“谁让我那时候长的又瘦又小，刚到学校还让人给欺负了，是大灿哥帮我出头，一个人把对面七八个都给撂倒了……
你是没看到当时那个场面，我从来没想到人居然可以这么厉害！”
小鸡子说着说着还进入状态了，把当年水房冲突的那一幕说的一波三折，跌宕起伏。
好歹被许大灿熏陶了4年，小鸡子的口才绝对是没问题的，情商也算在线，他敏锐地捕捉到，一提到许大灿，许窈先前那种强烈的排斥、以及疏离感顿时下降了许多。
许大灿在旁边听的嘴角一个劲的抽搐，他当年打的有七八个那么多么？反正他也记不清了，大概、保不齐、可能有吧！
这边，小鸡子见提许大灿果然好使，顿时就跟打开了流量密码似的，开始跟许窈一通侃。
主要说他们当年在大学时候的一些趣事，许窈不仅听的津津有味，还频频主动问他问题。
这些事情，许大灿压根不和她说，多有意思呀。
许窈从来都不是那种被动的类型，俩人聊着聊着，她突然问巩致远说：“我哥当时就没教你怎么追求女生吗？”
小鸡子冷汗都快下来了，一五一十地说道：“教，啊教了，就是我太笨，怎么学也学不会。”
许窈一脸鄙视，这家伙也是倒霉，看看他跟着的这些人吧！
他哥那当然不用说了，许窈都听傻柱说了，他们班有个女生整整暗恋了他大学四年。
还有那个石磊，整个一个花心大萝卜，女朋友都谈了好几个了，就是不结婚。
其它像张涛、还有吴兰，他们哪个不比小鸡子成熟、幽默、风趣啊。
所以呀，哪个女生能看得上他啊？
可问题是7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只会跟在许大灿他们屁股后面的“小鸡子”如今也26岁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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