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的眼神落在桌上那份报告上，心里面直打鼓，看来警察还是查到了他犯罪的证据。
“我看不懂这些，上面都是一些专业术语，你们别再为难我了，滕晶晶不是我杀的。”
“看不懂这些？好啊！那我跟你解释一下这上面的字面意思。”李东手指着那份指纹信息，”你，赵斌，指纹出现在死者滕晶晶的脚上。说吧，你现在还有什么借口继续糊弄我们？上面白纸黑字都是你罪恶的证据。”
“这根本就不可能，我不会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我，我是无辜的。一定是有人想找一个替罪羊，你们必须替我申冤啊！”
“赵斌，现在板上钉钉的证据都摆在这里了，你竟然还敢说人不是你杀的，我真是佩服你的心理素质。你不去当演员太可惜了，你这个精湛的演技一定能够得一个奥斯卡小金人奖。”
“滕晶晶真不是我杀的人，来你们这里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谁，我是被人陷害的。对了，你们刚才不是说发现尸体身上有两个人的指纹了吗？你们干嘛不去怀疑那个人？”
“赵斌，你别在这里装蒜了，人肯定是你俩一起杀的，至少可以证明滕晶晶死的时候，你们都在现场。”
赵斌歪着脑袋，故作一脸困惑地问道：“这是你的主观臆想吧？”
“董小龙已经死了，另外一个人的指纹就是他的，你别说你不认识他！”张波说道。
随即，李东敲了敲桌子上的那份材料。
“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指纹一个是你的，一个是董小龙的。刚才我们已经告诉你了，董小龙被人杀了，凶器是一把榔头，尸体正在法医室。”
“你们什么意思？你们不会觉得这家伙死了，凶手一定是我吧？我跟你们说，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董小龙。”
这时，张波的螺旋耳机里面传出阮川的声音。
“张队，技术部门又送来了一份报告，死者脚上提取到的皮屑组织也和赵斌是吻合的，他再狡辩也没用了，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证据。”
张波走出审讯室，阮川赶紧递过去报告表，“张队，赵斌再撒谎也没用了，这已经是事实了。”
重新回到审讯室，张波明显比刚才胸有成竹了许多，将这份报告表甩在桌上。
“赵斌，你逃不掉了，死者脚上发现的皮屑组织是你的dNA。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赵斌一下子晃了神，身体靠在椅背上，眼神变得失魂落魄。
他没想到当时只是垂涎那个女人的脚，不过是欣赏和把玩了一会儿，竟然会给自己埋下这么大的隐患。
“赵斌，把你们杀死滕晶晶的全过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板上钉钉的证据摆在这里，不要再做无谓挣扎。”
赵斌倒吸了一口气，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气势还是败了下来。
“本来我们是不想杀死滕晶晶的，这个女人知道太多了，她还偷走了我们的移动硬盘。为了找到这个硬盘，我们找了她好几次，她非不愿意给我们。她以为死死护着硬盘， 我们就不敢动她。
那天，滕晶晶突然打电话说同意把硬盘交给我们，没想到见面之后又出尔反尔，我们这才动了杀她的念头。”
“她为什么出尔反尔？”
“她知道我和老甘总关系好，让我替她去说好话，给她涨工资，说她养孩子养老妈很不容易。我们都知道她包养小白脸，当时就笑话了她几句，没想到她突然又闹腾又尖叫。
董小龙最烦女人尖叫，一时间突然失控了，他希望她能闭嘴，没想到她叫声越来越大。董小龙为了让她不发出声音，掐出了她的脖子，你们应该尸检的时候发现了她脖子被人勒过。”
“为什么她的脚上会有你的指纹和皮屑组织？赵斌，你是不是有恋足癖这个特殊癖好？”
赵斌不愿意说这个，避重就轻逃避话题。
李东忍无可忍，上前揪住他的衣服领口，“你说不说？”
“好，我说！我确实喜欢女人的脚，滕晶晶喜欢穿拖鞋和凉鞋，我每次来尚水汤泉都发现她的脚很漂亮。她咽气之后，我看见她的脚，一时间沉迷了，没想到反而害了自己。”
张波紧盯着李东，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承认你和董小龙一起杀死了滕晶晶？”
“是误杀！我们没想杀她，她如果当时不叫，董小龙当时根本就不会失控。”赵斌解释道。
“那个移动硬盘在什么地方？里面到底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容？赶紧说！”
赵斌嘴唇紧闭，半天没有说话。
李东没什么耐心，差一点就要动手。
这时，赵斌抬起头看向二人。
“我不能说，说出来离死就不远了。”
“你以为你不说，你就能活吗？”
“你的意思是，你背后还有指使者？”
“是的，如果我保守这个秘密，至少没人追杀我！”
“但是，你也别想离开公安局半步！”
“你们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去调查吧！我直接告诉你们，传出去还不知道被怎么弄死！”
“传出去？赵斌，你脑子坏了吧，这里是公安局！”
赵斌冷笑一声：“老甘总不就是在公安局被杀的吗？人在你们警察的眼皮子底下被杀了，你们还有脸跟我这么说话？你们自己内部都出问题了，我怎么信任你们能 保护我的安全？我现在就希望别死在那个人手里，我老家还有七十多岁的老母亲。”
“哟！你很嚣张啊，你是不是想试试我的拳头？”李东撸起袖子，怒目圆睁。
“警察想打人啊？好啊，你们打死我算了，我是不会跟你们说一个字的。”
“你以为我们没有办法让你开口吗？”李东的嘴角突然扯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赵斌紧张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你妈一直以为你在外面是做正经事情的，在村里到处夸你有本事挣钱。如果让她知道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和杀人案件有关，你妈一定会很寒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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