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被锦苒这么一问，哭泣声一滞。胤禛也说道：“皇贵妃说的对，你也得说出你做了什么，不然你的话就是不可信的。”
阿若心怀侥幸，自己站出来大义灭亲，说的都是别人去做的事情，却没有说自己做了什么，以此来逃避惩罚。
可如今皇上和皇贵妃都问了，她要是不说出点儿什么，就有些不可信了，可说了，自己也会被视为帮凶的吧？
拿不定主意，她下意识看向皇后。
富察琅嬅见阿若看向自己，还有些懵呢，看自己做什么？
素练在一边看到事情的发展并不像预计中那样，怕阿若不想被连累，而供出她们来。
锦苒追问道：“你倒是说呀，看着别人做什么？”
阿若表情僵硬的说道：“主儿让奴婢去给小福子和小禄子传话。”
锦苒点头：“还有呢？”
阿若回答：“蛇莓也是主儿让奴婢找的。”
锦苒接着问道：“如此说来，娴常在所做的一切你都是知情的？甚至也参与进去了，是吗？”
阿若咬唇应下：“是。”
可随即又想把自己摘出去：“可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主儿的命令，奴婢不敢不做呀。”
锦苒看向皇上：“皇上，臣妾要问的话问完了。”
她问这么多也不是闲着，等她们把如懿拉下来，自己就把阿若给弄走，她时不时的出现，有些坏人心情，就是烦她。
听了全程的黄绮莹也知道害自己孩子的人是谁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想要找如懿算账，可却被身边的婢女拦了下来。
再加产后孱弱，这一激动，直接晕厥过去。
富察琅嬅见了，立刻说道：“把仪嫔送回去，再请太医来看。”
仪嫔身边的婢女应是，两人搀扶着黄绮莹退出长春宫。
安排妥当后，富察琅嬅才说道：“阿若，你继续说吧。”
阿若偷偷看了锦苒一眼，见锦苒在喝茶，她才接着说道：“主儿的阴毒何止这一桩，主儿怨恨当初皇后娘娘夺了她的嫡福晋之位，听闻二阿哥有哮症更是日夜诅咒，希望二阿哥去了，好让皇后娘娘没有依靠。”
怕大家不信，她还拿出自己是如懿的陪嫁这件事儿来说：“奴婢是主儿的陪嫁，主儿有什么事儿奴婢都知晓。奴婢对主儿忠心耿耿，如果主儿没有做过这些事儿，奴婢断断不会说出这些事来。”
接着哭诉道：“奴婢当日碍于主仆之情，不敢说与人知，如今事发乃是天意，无论如何奴婢都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阿若说的情真意切，惹得三个太监都看了她好几眼，只是眼神意味不明。
小禄子眼神逐渐坚定，直接站了起来，对如懿说道：“娴常在，奴才知道供出您，是对不住您，但奴才也不能平白无故害了两位皇嗣！”
说着一把扯下头上的帽子，直接一头碰在长春宫正殿的香炉上。
众人哪里见过这边血腥的场面，纷纷被吓着了，惊叫出声，离的近的嫔妃更是立即走远了一些。
小福子看到死去的哥哥，大声喊着如懿是毒妇，逼死了自己的哥哥。
如懿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吓的傻坐着，动都动不了了。
白蕊姬向来敢做敢为，小禄子死了，更是坚定了他的说法，如懿就是谋害皇嗣的凶手，不然谁会以性命来诬陷她。
白蕊姬想着自己可怜的孩儿，怒发冲冠，嘴里喊着毒妇，冲到如懿面前，直接给了如懿一巴掌。
这一巴掌很是响亮，因小禄子之死而惊慌失措的人都停了下来，震惊的看向她们二人，小福子的哭泣声都停了，现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大家才回过神来，在白蕊姬要打第二个巴掌的时候，上前将人抱住，拉远。好好的宫殿，就像是菜市场般吵闹。
如懿被白蕊姬一巴掌打的更傻了，缩着脖子，嘟着嘴巴，委屈得一动不动盯着白蕊姬看。
白蕊姬被拉远了，还是对着如懿骂骂咧咧的。
阿若见场面混乱，也跟着说道：“奴婢自知不能活，今日便和小禄子一样，一头撞死在这里，也算是报了主儿多年的恩义。”说着就真的要往香炉撞去。
只是被高曦月拉住了。锦苒冷眼看着，阿若也不是真的想去死，不然她一个奴婢怎么还挣脱不了高曦月这个病歪歪的贵妃的钳制呢。
锦苒对身边高曦月说道：“贵妃，你放开她，让她去死，就看她有没有这个勇气，想要证明她跟她的主子不一样，是个有良心的人。”
高曦月闻言下意识放手，阿若僵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锦苒眉头一挑：“去呀，怎么不去，舍不得？”
阿若泫然欲泣的看向上座的三人。
富察琅嬅说道：“皇贵妃，你不要拱火，已经死了一个了，再死一个阿若，那不是死无对证了吗？”
锦苒不在意的说道：“皇后娘娘，先不说阿若说的这些话，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她想要证明自己，那就让她去，等她死了，再从其他地方查起便可。”
阿若听了锦苒的话，把头低下，再不提寻死之事。
锦苒就是知道阿若不敢死，所以才这么说的。一个人可能情绪上头的时候还有勇寻死，可第一次没死成，那第二次就没有这样的勇气了。
富察琅嬅见阿若不动，便对皇上说道：“皇上，娴常在谋害皇嗣，人证物证俱在，请皇上还仪嫔、玫贵人和两个皇嗣一个公道。”
高曦月也跟着皇后一起，请皇上惩治如懿。可海兰、苏绿筠和陈婉茵三人却跪下说如懿不是这样恶毒的人。
中立的就只有锦苒和金玉妍，两人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如懿依旧呆若木鸡，坐在原处。
胤禛看不下去，喊了如懿两次，如懿才回过神来。站起来跪在地上，只是依旧是眼神乱转，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胤禛皱着眉头问道：“娴常在，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如懿眼含热泪的看着皇上和太后：“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臣妾百口莫辩。只想请皇上明查，臣妾也想说一句，这一切臣妾都没有做过。”
锦苒听了如懿的话，也是相当无语，这种小把戏，如懿都不能反驳，还活着干什么，长了一张嘴巴，就只是用来吃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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