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柱子哥，来喝酒。”
高明启把酒杯举到何雨柱的眼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要是再这么看下去，等会儿旁边的客人就得把你扔出去。”
这间小酒馆里的客人，都或多或少对徐慧真有着一丝幻想，不然为什么那么多酒馆偏偏来这里。
当然了，酒正宗不掺假也是一方面原因。
但是像何雨柱这般直勾勾地盯着看的人，还真没多少，主要是担心被当成耍流氓，不仅要挨打，还得送到派出所去。
何雨柱回过神，尴尬地笑笑，不再那么明目张胆地看。
他心里想着来日方长，总能找到机会进一步接触。
何雨柱要了不少小菜，都是给高明启吃的，他自己一口一口喝着酒，这回偷偷用余光瞄向徐慧真。
过了没多久，高明启的师父牛爷来了。
每天他都是雷打不动地到小酒馆喝上一口，要两个小菜，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他一进来后目光巡视一圈，马上就在众酒客中发现了高明启。
牛爷的眼神一亮，今天真是奇了怪。
他径直走向高明启这桌，中间有旁人见了牛爷，忙站起来给他让座。
“牛爷来啦，坐我这吧。”
“不了，不了，我徒弟在这呢。”
“师父。”高明启连忙站起身，替师父拉开凳子。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也主动到小酒馆来喝酒，哈哈哈。”
几乎所有认识高明启的人，都是这个说法，平常坐在一起吃饭，让他多喝一口酒都不愿意。
高明启将同桌的何雨柱介绍给师父，“师父，这是我那个院里的邻居，何雨柱，他是东直门红星轧钢厂食堂的大厨，手艺相当了得。”
何雨柱也看出来牛爷在这身份地位不一般，而且人家岁数比自己大，也跟着站起身向牛爷问好。
“牛爷。”
“坐，都坐。到了酒馆儿里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听到高明启这般吹捧何雨柱的厨艺，牛爷便考校般地询问道，“爷们儿，都会做点什么菜呀？”
“回您的话，这两年在食堂做的大锅菜，偶尔给领导开小灶了就做川菜，其他大众菜系也都会些，不过最擅长的还是谭家菜。”
“嚯！谭家菜！”
牛爷倒吸一口凉气，大众菜系常见，谭家菜可不常见。以往只有王公贵族的府上才吃得起谭家菜，属于达官贵族的专属菜系。
看何雨柱的岁数也不大，懂得东西竟不少，牛爷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您是在哪学的艺？”
“家传的，我爹以前在丰泽园待过，后来娄家高价请了过去，我也就跟着留在轧钢厂了。”
“哦。原来是娄家啊，那难怪了。”
牛爷听说过娄家的名头，他对北平城以前的事了解不少，与何雨柱的话题就多了起来，两人边谈边喝，说着过去老黄历的事情。
渐渐得，何雨柱也和其他酒客也熟了起来，还互相串座喝酒。
高明启多坐了会儿，看了一眼酒馆儿的钟表，时间已经快八点，他就去催促何雨柱回家。
“你先回吧，我还没喝够。”
“得，那你在这继续喝吧，我先走了。”
何雨柱这会儿喝得正高兴，刚才还逮着机会和徐慧真说了两句话，正乐不思蜀呢。
高明启在这没啥事，就不准备等下去，他来到牛爷那，和他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刚走出小酒馆，身后跟上来一个人，是徐慧真。
“这就走啦。”
“徐姐，您怎么出来了。”
“你给我说实话，你那个朋友是什么来路，真的是上这喝酒来了？”
徐慧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何雨柱一进来的小动作都被她看在眼中，那赤裸裸的眼神，令她有些不舒服。
高明启见人家都察觉了，也就没有隐瞒。
把昨天的事情挑挑拣拣说了些，告诉徐慧真，何雨柱是钦慕她的样貌，这才追到了小酒馆。
与这里的许多酒客差不太多，徐慧真点了点头，她对这些来喝酒的男人有什么想法，多少了解一些。
“你个小鬼头，年纪不大还想着给别人牵线，等你够岁数了，姐就给你介绍个对象，让你媳妇儿好好管管你。”
“嘿嘿，那谢谢姐了。柱子哥这人怎么说呢，手艺是没问题，就是性格比较执拗，肯定不是啥坏人。这也是年龄到了，所以才有这样的想法。”
“行了，你别管了，回去路上慢点。”
“哎，知道啦姐，我走了。”
次日，高明启带着李清来到木器店，准备运送家具。
正往三轮车上装家具的时候，牛爷竟然来了。
他有日子没到木器店来，自从关胜达结婚以后，他基本就没怎么管过店里的事。
“师父。”
几人将牛爷迎进店里，牛莉还给倒了热茶。
“你们去忙吧，我和三儿说句话。”
又是来找高明启，不过这回牛莉没那么紧张了。
“三儿，你改天和你院里那个何雨柱说说，我想请他明年做一桌谭家菜，你看他能来不。”
牛爷许多年前吃过两回谭家菜，现在全国各地都提倡节约节俭，很难再弄起一桌这般高档菜肴。
这次意外结识了何雨柱，他就想着明年过生日时候，提前准备些食材，再尝尝谭家菜的味道。
“行，我回去就和他说。”
牛爷点了点头，他巡视了一圈店铺，便问道：“莉子，这两天的活儿还多吗？”
“不多啦，昨天那批家具打完了，这两天就歇两天。”
“行。那让三儿跟我出去一趟。”
他转过头，向高明启说，“会蹬三轮车不？”
“会。”
“等会儿让莉子去借辆三轮车，跟我去趟房山，过去拉点东西。”
高明启算了算距离，蹬着三轮到房山，距离可不近。
“房山十渡那片儿，有个老伙计说那有户人家想卖点旧家具，我过去瞧瞧。”
所以他就想让高明启蹬辆三轮车跟着去，要是看着家具没问题，直接就带回来。
如果店里忙的话，牛爷就准备借辆牛车自己去。
“十渡呀，那儿我熟悉。”
高明启知道那个地方，那是李大勇的老家。高明启以前跟他去过，十渡那里山清水秀，是个不错的地方。
正巧李清进来搬家具，高明启就向他问道，“干爹，您老家就是在十渡那片儿吧。”
“对，咋的，你要过去吗？”
高明启还没说话，牛爷直接问道：“十渡那有个李家村，您知道不？”
“嘿，这不巧了，我老家就是李家村的。”
还有这么巧的事，牛爷乐了，“您这是送家具？”
高明启把干爹在这送家具的事告诉了牛爷，本来李清干活就好，他这也不算是走后门。
牛爷没在意这些，转而问道：“您送完这批家具，还有别的活吗？”
“要是没事，陪我去趟十渡吧，来回我给你算路费。”
“行，没问题，您等我送完这两趟。”
李清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干儿子的师父开口了，他就算是有活也会推了。
他根本没去想这趟活能挣多少钱，甚至不要钱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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