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也是不得己。”
马尔泰若曦露出无奈之色，“你也看见了，绿芜在十三爷府上日子过得并不好。
明明生下长女，却什么都没有。
听说承欢大格格的身份都被抢走了……”
“这不是她自找的吗？”
玉檀撇了撇嘴角，“谁不知道十三福晋为了她的事情，你都被十三福晋迁怒了。
我就不相信她听不到这个消息。
她明知道十三福晋讨厌她，不会认可她的身份。
她还要进府去。
她没给嫡福晋敬茶，侍妾的身份都不是。
她生下的孩子，十三福晋当然不会认可。
这些事情，大家心中都清楚好不好。”
“玉檀。”
马尔泰若曦露出不赞同之色，“绿芜也是为了心上人。
她已经够苦命了。
现在她的女儿都要受这样的委屈。”
“委屈什么呀。”
玉檀不以为然，“她虽然出身风月场所，一直有十三爷照顾的。
不愁吃不愁穿，比普通老百姓好多了。
虽说十三福晋不让她进府。
十三爷不是想办法把她弄进去了吗？
她守在十三爷身边。
跟十三爷恩恩爱家，过着幸福的日子。
这样也算受委屈吗？
算起来我们这些当奴才的才是真正受委屈的人好不好？
我说她落这下场，完全就是自找的。
她怎么还有脸叫委屈。
我觉得十三福晋都比她委屈好不好。”
“玉檀，你怎么这样说？”
马尔泰若曦瞪着眼睛，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姐妹说这样的话。
“难道我说错了吗？”
玉檀有些不服气，“十三福晋还没嫁进来的时候，十三爷就跟她卿卿我我，十三爷的一颗心完全在她身上了。
现在她进了府，又是守在十三爷身边，恩恩爱爱的，好像她和十三爷才是两口子。
十三福晋不委屈吗？”
“玉檀，你知道绿芜和十三爷先相识相爱。”
马尔泰若曦忍不住狡辩，“玉绿芜凡事讲个先来后到。”
“先来后到？”
玉檀听到这话，忍不住露出诧异之色。
“怎么了？”
马尔泰若曦对上她眼神，心里有些不舒服。
“若曦，并不是凡事都讲先来后到。”
玉檀移开了视线，轻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跟八爷的时候，八爷已经有妻妾了。
现在的四爷，他一样有妻妾。
难道你也要跟她们讲先来后到吗？”
“不，不一样。”
马尔泰若曦脸色红白交错，语气带着几分倔强，“他们虽然成亲了，并没什么感情，而我们不一样。
我们相爱过，是有感情的，当然跟她们不一样。”
“那又怎么样？”
玉檀轻叹了一声，“难道她们还能先跟各位爷先谈恋爱再请皇上赐婚？
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
马尔泰若曦听到这话，再无力反驳。
“其实十三福晋也一样。”
玉檀似乎说开了，有点收不住。
不管小姐妹是什么表情，只顾着说自己的观点，“皇上赐婚，她不嫁也要嫁。
谁也不可能抗旨不遵对不对。
如果可以的话，我相信十三福晋恐怕不愿意呢。
只要有心去打听一下，她肯定知道十三爷痴恋青楼女子的事情。
难道若曦还能怪十三福晋抢走十三爷？
若曦你应该知道，十三爷是不可能娶青楼头牌为嫡福晋。
且不说皇上不会同意，恐怕整个皇室都不会同意。
说起来真正受委屈的人是十三福晋。
反而那个女人只会给十三爷带来麻烦。
最可笑的是还想要你去十三府帮她夺名份。
真是有点不知所谓。”
“……”
马尔泰若曦又羞又臊。
她再不要脸，也无法再替绿芜解释。
“若曦，对不起。”
玉檀看到好姐妹这副模样，赶紧道歉，“我是说那个绿芜，跟你没关系。”
“我知道。”
马尔泰若曦扯了扯嘴角，勉强扯出一点笑容，“绿芜只是太爱十三爷，也不想让承欢受委屈罢了。”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该拿你的婚事开玩笑。”
玉檀不悦地道：“她有什么资格要求你嫁给十三爷，然后去帮她对付十三福晋。
还有她话里话外都说你不要在宫里浪费时间。
早点出宫成亲生儿育女，免得将来后悔什么的话。
不就是说你年纪大了，将来会嫁不出去。
你去十三爷府帮她，成为最好的出路。
分明是她想要你帮忙，却一副为你好的模样。
真是可笑极了。”
“她不知道我在宫里的情况，我不怪她。”
马尔泰若曦反而安抚有生气的玉檀，“再说以十三阿哥的情况，皇上不可能再给她赐侧福晋。
她有她的想法，我有自己的路。
她干涉不了我的决定。”
“以后你还是不要理她好了。”
玉檀忍不住劝说，“她除了利用你之外，从来没关心过你，照顾过你。
她自己有什么事就会来找你。
这样的算什么朋友。”
“我在这宫里，她想帮也帮不了我。”
女马尔泰若曦无奈一笑，“绿芜孤苦伶仃，遇见什么事情，自然是找我。”
“若曦，我说句难听一点的。”
玉檀直言道：“十三爷对她已经够好了。
比十三福晋她们都要好很多。
她现在只不过是想要更多的东西，十三爷无法满足她。
她的主意才打到你身上去。
若曦，难道你应该上次帮她的时候。
你落下是什么下场吗？
不仅挨打，还差点丢了命。
她却什么事都没有，还被十三爷接进府去过好日子。
如果你继续帮她……
肯定会再跟十三福晋对上。
若曦，你觉得值得吗？”
“她是我朋友……”
“为了帮你朋友，你连命都不要了吗？”
“怎么可能……”
“若曦，你姐姐，你父母如果知道你为了帮别人……肯定会伤心的。”
……
时光荏苒。
几个月一晃而过。
京城的气氛越来越凝重。
朝堂上针锋相对的事情天天上演。
数字团们私下争斗也不停。
直至。
一道废太子的旨意下来。
整个终于安静了。
太子和直郡王同时被囚禁。
下场似乎跟老十三没什么区别。
老八一系的人，终于恨不得敲锣打鼓来庆祝心中的愉快。
太子拉下马之后。
他们针对的人，只有老四一个。
当然也不敢马上行动。
他们很清楚老爷子的心情这段时间不好。
一不小心就会引祸上身。
所以大家都安分守己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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