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料坊。
几名伪装卖家的警察在附近徘徊，为了避免影响店里的生意，他们没有声张。
两个人互相递烟，然后拿出防风打火机，“来，抽一根。”
“现在不想抽。”其中一位警员拒绝现在抽烟。
“那好，等抓到真凶后，我们用力的抽、使劲的抽。”较年轻的那个笑道。
“这么抽烟，你家里老婆不说吗？”
年轻人笑了一声，然后一脸真诚，愁闷道：“女朋友都没有，哪有老婆，倒想让个老婆管我，可是，哎，干我这行的，哪个姑娘愿意嫁给我！”
“不可能吧，我以为你结婚了。”
“一言难尽啊，本来谈了个女朋友，结果不散而欢了。”
“因为什么？”
“提到我的职业，她就变脸了，当场就走了。”
“什么人啊，现在嫁给警察都不愿意了，都说女人现实，可你这位倒不现实。”
“警察又不是每个人都有钱，你看，像我们李队，不仅人长得玉树临风，还是个刑侦二队长，家庭背景丰厚，有个当省长的爹，会投胎就是好啊。”
“李队可是大好人啊，头顶一片五彩祥云。”
“我没说他不好啊，只是羡慕他在家庭条件。”
“那边，那个人……”年轻的警员突然余光瞥到一抹身影。
较老的那个人，连忙看去。
“不好，有情况，我跟上去看看。”
年轻的警员一把拉住他，“贸然行动，很危险的。”
“你先通知狄队，我跟去看看，有什么问题我打电话你。”
说完，不等他再一次阻止，追去的警员已经不见踪影。
“喂，狄队，发现新情况。”
“先不要打草惊蛇，见机行事。”狄仁杰道。
“可是……老毕已经追去了。”
“什么？”狄仁杰勃然大怒。
“不是跟你们讲过吗？发现不对劲的赶紧通知我，这怎么贸然行动，如果出了什么事，谁负责？”
“我去看看。”说话期间，他看到追去的同事飞了出来，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毕……你怎么了？”
隐形耳麦那头，狄仁杰使劲一锤桌子，“出什么事了？”
“狄队，嫌疑人攻击了老毕，我请求支援。”
——
三辆警车呼啸而来。
停在染料坊附近马路上。
“怎么回事？”元芳向前疾步走着，焦灼道。
老毕躺在年轻警员黄忻泽的怀里，嘴里吐出的血是黑色的。
“中毒了？”狄仁杰上前查看他身上的伤势。
探了他的鼻息，还有气，“快来，送去医院。”
“是……”
几个人合力帮忙，把老毕抬进车内。
“不是说了吗，不要贸然行动，怎么不听！”狄仁杰怒斥黄忻泽，眼里盛满怒气。
黄忻泽低着头，不敢对上狄仁杰的眸光。
“狄队，这里有脚印。”曾骁道。
狄仁杰：“回去写份检讨，明早交给我。”
黄忻泽站得立正，敬个礼：“是！”
狄仁杰蹲下去，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在地上摩挲观察。
“叫技术科的警员来拓取脚印。”
曾骁点点头，“是，狄队。”
“这人明摆不想伤害无辜的人，不然老毕早就没气了。”元芳道。
狄仁杰：“这都快一个星期了，市局领导重视得很，再不抓紧时间，恐怕……”
“这案子棘手，时间长不是很正常吗？”童梦瑶道。
元芳看着她，“梦瑶，你小虎哥哥向来讲究，他不找到凶手，他睡不着。”
童梦瑶捂嘴偷笑，狄仁杰看她，她立马松开手，止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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