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沪大战虽然早已经结束了，但申城的战火却从未熄灭过，到处都是暗流涌动，谍影重重。
\"队长，这鬼子间谍一直不肯开口，咱们该怎么办？\"
张小山皱着眉，狠狠地瞪着地上的俘虏，嘴角露出一丝不耐。
这个鬼子间谍看上去只是个瘦弱的中年男子，但谁知道这些特高课的家伙心里装的是什么样的恶毒诡计。
陈飞凡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特高课间谍，那人嘴里发出模糊的呜咽声，眼中充满了仇恨。
在刚刚开始抓住间谍的时候，他就命令张小山将撕下来的布条塞进鬼子的嘴里。
特高课的间谍一向狡猾，有些人会在牙齿里藏着氰化物，只要咬破，三秒钟内便会毒发身亡。
陈飞凡对此早有了解，但他可不打算让这个鬼子间谍，死得那么轻松。
很快，陈飞凡就缓缓蹲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俘虏。
这名鬼子虽然被捆得结实，但身上那股冷硬的军人气质并没有消失，看起来应该是个狂热分子。
这个间谍不简单，光靠刑讯恐怕很难撬开他的嘴。
\"队长，这家伙不老实，还在拼命反抗。\"
张小山有些不耐烦地一脚踩在了鬼子的后背上，狠狠地碾了几下。
鬼子顿时全身抽搐，脸色因为剧痛而扭曲，嘴巴里发出一阵阵闷响。
他显然是想要痛骂几句，但布条堵住了他的声音。
陈飞凡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王二毛，淡淡地吩咐道：
“拿铁钳过来。”
“是。”
王二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从随身的工具包里摸出一把小铁钳递给了陈飞凡。
他不知道陈飞凡接下来要干什么，但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学会了不要多问，师父总有他的打算。
陈飞凡接过铁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他伸手捏住鬼子的下巴，用力一掰，强行将鬼子的嘴巴掰开，随即一手迅速地抽出了塞在他嘴里的布块。
鬼子剧烈地咳嗽起来，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像是即将窒息般的呼吸着。
陈飞凡不为所动，直接将铁钳伸进鬼子的嘴巴，准确地夹住了他那颗藏着毒药的假牙。
而鬼子假装，眼神猛然一变，似乎明白了陈飞凡要做什么。
他开始拼命挣扎，但根本无济于事。
陈飞凡的力气很大，手腕猛地一拧，那颗牙齿连带着一小块牙龈被强行拽了出来，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啊！”
鬼子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扭动起来。
但他被捆得结结实实，除了脸上因为痛苦而变得狰狞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鲜血和口水混合着从他的嘴里涌出，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滩红色的污渍。
陈飞凡冷冷地看着地上的鬼子，将铁钳随意地丢到一旁，右手拿着那颗带血的牙齿，在鬼子面前晃了晃。
“特高课的间谍，真是忠心啊。”
他嘲弄地说道：
“可惜，你以为凭这一颗牙齿就能让你死得干净吗？
我告诉你，这只是刚开始。”
鬼子间谍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他依然死死地咬紧牙关，拒绝屈服。
陈飞凡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他知道，单靠普通的威胁是无法让这些训练有素的间谍开口的。
这时，一只小老鼠闻到了血腥味，从破败的墙角窜了出来，鬼鬼祟祟地朝这边靠近。
陈飞凡的眼睛微微一亮，灵机一动，迅速伸手抓住了那只老鼠，小老鼠在他手中不断地挣扎着，发出尖锐的叽喳声。
“你知道吗？”
陈飞凡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老鼠，一边冷冷地对鬼子间谍说道：
“我可以让你死，但我更愿意看你生不如死。”
鬼子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无比，显然他不明白陈飞凡要做什么。
但他知道对方的手段非凡，而且看着对方手中的老鼠，他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要知道，这么狠的人，单单是看眼神，就已经能看出来了。
这个小鬼子，也是经验丰富的老特工了，哪里不知道陈飞凡的狠辣？
陈飞凡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刀锋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缓缓地将匕首的刀尖抵在了鬼子的腹部，轻轻地划了几下，声音低沉冷酷：
“你知道这只老鼠有多饿吗？它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你以为不说话我就会杀了你？不，我会割开你的肚子，把这只老鼠放进去，再把你的肚皮绑起来。
它会在你体内慢慢地啃食你的内脏，一口一口地吃掉你的肝脏、肠子……
直到，你受不了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鬼子间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开始剧烈地发抖。
陈飞凡看着他，语气冰冷：“你可以选择不说话，但我保证，你的死会比现在痛苦百倍。”
匕首的刀尖划破了间谍的衣服，轻轻刺破了他的皮肤，鲜血顺着刀口渗出，疼痛让鬼子间谍的神经紧绷到了极限。
他再也坚持不住了，剧烈地挣扎起来，拼命地摇头，眼泪和鼻涕一并流了下来。
“我说……我说……” 鬼子间谍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最终崩溃地大喊出声，涕泪交加。
陈飞凡淡淡地收回了刀，手里依然拎着那只叽喳乱动的小老鼠。
张小山和王二毛立刻将鬼子间谍从地上架了起来，狠狠地按在了椅子上，鬼子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似的瘫在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着。
“你是特高课的，对吧？”陈飞凡居高临下地问道，目光冰冷。
鬼子间谍痛苦地点了点头，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志。
“特高课的位置在哪？”陈飞凡直截了当地问道。
鬼子间谍的脸色再一次变得犹豫不决，但当陈飞凡冷冷地扬了扬手中的老鼠时。
他身体不由得剧烈一颤，连忙颤抖着说道：
“虹口区……梅花堂……影佐祯昭……”
陈飞凡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老鼠随手丢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
“很好，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话音未落，他的匕首已然迅速划过鬼子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
那个鬼子间谍捂着脖子，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恐和不甘，但生命迅速从他的眼中流逝。
窦志肖还在愣神中，看着陈飞凡毫无表情地收拾残局，一时间竟然忘了开口。
那个鬼子间谍的尸体蜷缩在地上，喉咙处的血迹还未完全凝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这时，张敬正好推门进来，他捂着自己刚包扎好的伤口，虽然伤势不重，但这一番折腾已经让他筋疲力尽。
张敬稳了稳心神，慢慢走近，先是朝窦志肖点了点头，然后转向陈飞凡，语气凝重道：
“陈队长，追杀我的这些人，真是76号和特高课的？”
“没错。”
陈飞凡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却透出一丝冰冷，他用匕首的刀柄轻轻敲打着手心，像是在敲定一件简单的事实：
“他们盯上你了，张警长，而且我猜，他们已经追踪你有一段时间了。”
张敬皱了皱眉，语气显得有些犹豫：“我潜伏这么多年，从未暴露过行踪，他们怎么会突然知道我的存在？”
陈飞凡眼神一冷，目光如刀一般穿透张敬，仿佛想从他眼中找出答案。
他没有急于回答，反而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然后才缓缓说道：
“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你的下线暴露了，被鬼子特务顺藤摸瓜，要么——是你们组织内部有人叛变了。”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直接在张敬心头炸开。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透出一丝慌乱和困惑，整个人显得极为沉重。
“叛变？”张敬咀嚼着这两个字，心中满是疑惑和不安。
“这只是猜测，但以目前的情况看，可能性不小。”
陈飞凡冷静地说道：“特高课的行动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尤其是这种跨区大规模追杀，他们盯上你，肯定有充分的理由。”
张敬的思绪如同乱麻，想起这几个月来的各类行动。
他一直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组织的每一个环节也都严密无疏，应该是不会出问题的。
可现在看来，似乎有某些不为人知的因素正在影响他们的行动。
“那我们该怎么办？”张敬的声音低沉下来，仿佛在自言自语。
陈飞凡却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思考，直接把话题一转，问道：
“张警长，你对鬼子的特高课你了解多少？”
张敬沉默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我在申城潜伏多年，一直在留意特高课的动向。
鬼子的特高课本来是没有特定的据点的，行动也很隐蔽。
但自从日军占领申城后，他们有了保护伞，行动开始变得公开化。”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整理思路般继续说道：
“现在虹口区有一栋小楼，名为‘梅花堂’，那里就是特高课的主要活动地点。
周围住着大量日本侨民和间谍，那里戒备森严，不是轻易能够靠近的地方。”
“梅花堂？”
陈飞凡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嘴角微微扬起，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地方在他眼前燃烧的火光。
他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对张敬的情报十分满意。
就在这时，窦志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陈队长，你要汽油干什么？打算烧了梅花堂？”
陈飞凡转过头来，目光直视窦志肖，笑了笑，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猜对了，烧了梅花堂。”
窦志肖闻言，眉头紧皱，忍不住说道：
“陈队长，那梅花堂可是鬼子的老巢，里面特高课的间谍数不胜数，听说还有两个步兵中队常驻守卫。
再说了，离他们不远就是宪兵司令部，一旦有动静，鬼子援军会立刻赶到，咱们能打得过他们？”
“所以我才让你准备汽油。”
陈飞凡淡淡地说道，像是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只要把汽油泼进去，来得再多的援军也没用，咱们点一把火，让梅花堂变成鬼子的火葬场。”
窦志肖还想说些什么，张敬却突然插话道：“你真打算这么做？”
陈飞凡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张啸林死了，消息你应该还不知道吧？”
张敬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声音充满震惊：“张啸林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的事。”陈飞凡平静地回答道，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一般。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带着些许神秘的意味：“张啸林被杀了，死得极其蹊跷，我敢肯定，鬼子高层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特高课必然要参与调查他的死因。”
张敬瞳孔猛地一缩，立刻明白了陈飞凡的意图：“你是想趁鬼子自顾不暇的时候，突袭特高课？”
陈飞凡微微颔首：“不错，趁鬼子忙着查张啸林的死，我们去给他们再添把火。”
张敬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沉默了片刻后，他缓缓说道：
“梅花堂的防备比你想象的要严密得多，我以前也想过对他们下手，但始终没有找到机会。你这次冒险，真的值得吗？”
“你觉得呢？”
陈飞凡微微一笑，眼中却闪过一道狠戾之色：“鬼子已经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了，现在不是我们挑不挑的时候，而是他们已经准备随时砍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他们出手之前，先捅他们一刀。”
张敬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我跟你走一趟。我对那里的情况了如指掌，或许能帮你一把。”
“好。”陈飞凡点了点头，目光坚定，他已经做出决定，不容任何退缩或犹豫。
“老窦，汽油的事，越快越好，最迟明天晚上之前。”陈飞凡最后看向窦志肖，语气中带着命令的意味。
窦志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再反驳，重重点了点头：“行，我这就去准备。”
当窦志肖离开后，张敬又问道：“你想怎么做？光凭咱们几个人，恐怕不太够吧？”
“先去踩踩点，看看情况再说。”
陈飞凡冷静地回答，目光中透出一丝凌厉：“这次行动，不需要太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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