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余笙一大早又去厨房熬蔬菜粥，这一次是用最大号的砂锅。
昨晚秦老太太没有醒，她熬的那锅粥最后被江辞野和秦淮几个消灭掉。
余笙只是随口说——奶奶没有醒，熬的那锅粥要浪费了。
江辞野当即就站了出来，“我刚好饿了，别浪费，我吃掉就行。”
他前脚刚走，秦淮后脚就跟了出去，“我帮你吃一点吧。”
秦殊抿了抿唇，很冷静的样子：“我也去帮一下妹夫。”
妹、妹夫？
余笙有点头晕，什么时候混得这么亲热了？
之前不是还在她面前说江辞野年纪有点大么？
秦川本来想去睡觉的，看见哥哥们一个个都跑去吃蔬菜粥，忍不住追了过去，“姐姐，我去帮帮姐夫。”
余笙扶额。
蔬菜粥就这样被他们四人吃掉了，回来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直夸她手艺好，熬的蔬菜粥比山珍海味还好吃。
余笙看得出他们还想吃，但是不舍得让她再煮。
她今天特意醒了个大早，准备熬一锅让他们当早餐。
厨房的仆人见到她，一个个热情的不行，一口一个“大小姐。”
余笙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但也知道他们是善意的，所以每次都会点头致意。
熬粥的蔬菜照例是从空间里摘的，翠绿鲜嫩，是口感最佳的阶段。
余笙手脚麻利的淘米，洗菜，切菜……
仆人们想去帮她，但都被她推辞了。
自己熬的粥吃起来才有灵魂。
而且她想自己煮，给秦老太太尽孝道。
哎，她现在怎么那么会想呢？
蔬菜粥快熬好的时候，余笙听见秦澈雀跃的声音，“姐姐，奶奶醒过来了，肚子饿饿。”
秦老太太终于彻底醒过来了。
余笙舒了一口气，偏头朝厨房门口的方向望去，扬声道：“知道了小澈，粥马上好了。”
……
“笙笙呢？”秦老太太洗漱好，在太师椅上坐下，一双微陷的眼睛不断扫视着四周，有气无力的问：“我的金狗肉呢？哪去了？”
她的宝贝孙女怎么没来？
秦殊走上前，轻声解释道：“奶奶，笙笙在厨房给你熬蔬菜粥。”
秦老太太先是一喜，然后皱起眉头，“哪能让笙笙做这种事？使不得使不得，殊儿你快去叫她出来，厨房那是她能待的地方吗？”
她的身体还很虚弱，一连说了这么多话，一下子没了力气。
秦殊无奈道：“奶奶，笙笙说要亲自给你熬蔬菜粥，我们叫她出来，她不听。”
秦老太太又是感动，又是心疼，“辛苦我的金狗肉了！孙女就是贴心！”
“奶奶，我给你送早餐来啦！”女孩清脆甜美的嗓音徐徐传来。
人未到声先到。
秦老太太眼睛一亮，急切的朝门口看去，“笙笙啊，你慢点儿，别给烫到！”
她再没力气，也要叮嘱孙女儿小心点。
下一秒，蔬菜粥的香味便弥漫开了。
余笙走进屋里，笑眯眯道：“奶奶，闻到香味了吗？”
秦老太太嗅了一下，连连点头，“闻到了，老香了，奶奶的金狗肉儿真棒！”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余笙还是有些哭笑不得，还有丝丝怀念。
好多天没听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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