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就先离开了…”小年转身离开，可这一别就是一生。
如果罗睺知道这一切，一定不会让小年离开，可没有人能预知未来。
等两人出门的第一时间，刚刚看见小年，就发现其被龙凤麒麟和巫妖几族蚕食殆尽。
罗睺想要动手杀了他们，却被鸿钧拦下。
“鸿钧，小炎死了，为了保护闭关修炼的我们，惨死在我们的面前，你执掌天道，人也变得无情无义了嘛！”
鸿钧垂着头，眼中满是寒霜，整张脸都有些扭曲。
“不是的不是的，小年曾经说过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我一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现在杀了他们轻松，你让我谋划谋划，不仅仅是龙凤麒麟三族，巫妖两族我同样不会放过。”
罗睺点了点头，鸿钧挥了挥衣袖，将湖底的小青蛇救下，并且去悬崖底带走了那三朵仙云。
……
帝辛回想起这些记忆之时，紫霄宫内的众人，将这些记忆看得清清楚楚。
鸿钧的心脏剧烈跳动，整个紫霄宫内都充斥着那怦怦的心跳声。
“不，不，不……是吾……是我害了小年吗？若不是我一意孤行，妄图执掌天道。
小年就不会为了我掏出自己的心脏，小年，你为何要如此做，为何……”
鸿钧伸手捂住脸，一脸绝望地趴在地上。
“鸿钧，小年不仅仅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我们大家，为了保护我们这些做哥哥的。”
罗睺走到鸿钧身边，欲伸手搀扶起鸿钧，却被鸿钧一把推开。
“罗睺，你为何一直瞒着我，为何不将这一切告知于我。
我一直以为是靠自己执掌了天道，未曾想到竟是这般，我真是个失败的哥哥。
罗睺，你比我强，我从来都未曾赢过你，小年在的时候是如此，如今仍是这样。
你可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打赌？”
鸿钧披头散发，全然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
罗睺替鸿钧重新束起发丝，没有了往日的姿态，一下子变得沉稳了许多。
“怎会不记得，那时我与你打赌，猜测小年长大后会是何种模样。
一开始你还懒得搭理我，后来你默认了，觉得小年会与你一般，清心寡欲，性格孤傲。
而我呢，则认为小年会和我一样，随心所欲，有仇必报。
事实正是这样，小年和我一样，这是鸿钧你第一次输给我。”
罗睺话锋一转，瞥了一眼帝辛，随即便对着鸿钧微微一笑，说道：
“前些时日，我们同样打了一个赌，说是赌，倒更像是一场游戏，鸿钧，你可还记得？”
“嗯，我还是输了，你又赢了！”
鸿钧点了点头，坐在地上，目光却时不时地看向下方的帝辛。
“是啊，可输赢当真重要吗？倘若能让鸿钧你开心幸福，哪怕让我输一辈子，我也甘愿。
然而并非如此，我们的打赌是看小年会先认出谁，我很开心是我，可我也并不开心。”
鸿钧听到罗睺的回应后，开始癫狂地大笑起来。
鸿钧就这样独自笑了许久，最后把目光投向已经来到自己身前的帝辛。
帝辛脸上泪水如决堤之水，止不住地流淌，将鸿钧一把拥入怀中，口中念念有词：
“大兄，孤……我从未怪过你，能为你和二哥做些事情，我已死而无憾了。
我如今终于明白了一些事，为何碧青（女娲娘娘）能够拥有补天之德，全是大兄你的助力。
还有彼岸（孟婆）也能和后土姐姐过得无忧无虑，同样是大兄和二哥的功劳。”
鸿钧感受着帝辛身上的温度，想要伸手拍拍帝辛的后背，可好几次抬起的手，又都放了下去。
鸿钧一脸羞愧，最后伸手揉了揉帝辛的秀发。
“小年，我总是一意孤行，倘若那次我不让你出去就好了，你也就不会去到精灵之森，一切都会安然无恙的。
还有我对你的所作所为，根本不是一个兄长该有的，我太过固执了。
我不止一次想要操控你的人生，甚至让你被迫做出选择。
我想要你只是小年，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小年，于你而言，我是亦师亦友亦兄的存在。
你为了我牺牲如此之大，我却想要让你忘却帝辛和小炎那一世的所有，让你只成为小年，我眼中永远长不大的那个小年。
罗睺，我又错了，我这辈子一直在做错事。
我渐渐地变成了曾经的你，而你却变成了曾经的我。
曾经的我不想束缚小年，只想让他拥有自己的人生，只要他开开心心就好。
而如今的我，和曾经的你一样，以保护之名，想要限制小年，将他一直留在我们身边。
我如今的所作所为，与曾经的我截然相反，我真是无药可救。
小年，我见通天教主性格有几分与你相似，所以对他甚是优待。
还有昊天，他的相貌与曾经的你有几分相像，刚好他是我座下男童，所以我顺水推舟，把座下女童许配给他。
可他只心心念念那高位，根本不是我心中的小年，小年即便未曾成婚，但定然不会这般薄情寡义！
小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不是大兄，拥有通明剑心的你，又怎会惨死于他们之手。
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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