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不必了！”
听见这话牛一生并没有生气，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
自嘲地说道：“我是个孤儿，没有家人，所以这个步骤可以省了。”
“你是孤儿？”
水清浅一惊，讶异的说道：“原来你也是可怜之人。”
“不可怜！不可怜！跟你比还是好多了！”
牛一生淡淡一笑，“世界这么美却看不见，才是真正的可怜。”
“……”
水清浅把头低了下去。
“其实……我也不是一直看不见的。”
沉默了片刻，她缓缓说道：“其实我变成瞎子，也就是这几年的事。”
“哦，是吗？”
牛一生立刻看了一眼她的眼睛，“你是怎么瞎的？”
“中毒！”
水清浅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怨艾，“我是被人下毒给毒瞎的！”
“啊？”
牛一生大嘴一张，好奇地问道：“什么人会对你这种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干这种事？真是太狠了！”
“凶手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
水清浅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当时那个人下毒应该是想毒死我的，幸好姐妹们及时发现，师父出手才捡回一条命，可惜眼睛看不见了。”
“原来是这样。”
牛一生点点头，“我倒是会一些医术，说不定能让你重见光明。”
“真的？”
水清浅一激动，整个人都站了起来，“你会医眼睛吗？”
“我只是说有可能！别激动，别激动！”
牛一生呵呵一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你要是能治好我的眼睛，让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水清浅依旧很激动。
“做什么都可以？”
牛一生眉毛一挑，“那你愿意帮我找到水灵石吗？”
“这……”
水清浅眉头微皱，顿时纠结起来。
“唉！”
过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摇头说道：“这件事真的是办不到！刚才我已经劝你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我，我是真心为你好，你绝对不是宫主的对手！别说宫主了，你连总护法娘娘这一关也过不了！”
“能不能过关，也要打了才知道！”
牛一生微微一笑，“再说了，现在她不是不在家嘛，又不是非打不可。”
“可是她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水清浅抬头说道，“到时候你跑都跑不掉的。”
“跑不掉就不跑！”
牛一生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命是我的，死不死的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告诉我圣水殿在什么地方就行，我自己去拿灵石。”
“我说了，圣水殿只有宫主才能进去！”
水清浅非常无奈。
“那你们宫主在哪里？”
牛一生越发有些不耐烦。
“宫主在止水榭闭关养病，已经两年没出关了，你真的要去找她？”
“养病？”
牛一生有点意外，“她病了？”
“是的，原本这是宫里的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水清浅点点头，“但是你今天非要硬来，我也不怕告诉你。反正你也……也不能活着离开了。”
“趁她病要她命？”
牛一生心里一乐，心想这是好事啊，正好可以趁着对方虚弱，一举将她拿下。
毕竟这个宫主做了太多坏事，早就应该受到惩罚。
想到这里，他立刻清咳了一声，对水清浅说道：“能不能活着离开，这个你说了也不算。别废话了，赶紧带我去那个什么止水榭，我要会会她。”
“你真的要去？”
水清浅还是有些不死心，想再劝劝他。
“真的要去！”
牛一生更加的不耐烦，“赶紧带路，别废话！”
“那……我就不拦着了。”
水清浅不再多说，用耳朵辨了辨方向，便走了起来。
“凶徒，哪里跑！”
二人刚走了一会儿，突然有几个侍女模样的人从黑暗中冲了过来，把牛一生包围起来。
“快放了我们的护法娘娘！”
其中一个正是刚才给水清浅送饭的那个侍女。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赶紧都退下！”
听出了自己侍女的声音，水清浅反而还喝退了她们。
现在宫里能打的弟子都被总护法娘娘带走了，剩下的都是仆人丫鬟，根本就没什么战斗力。
“那怎么行，我们要救您！”
侍女们并不愿意撤退。
“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们能打得过他吗？”
水清浅有些气愤，“干嘛要白白送死？”
“放心，这个人不会伤害我，你们速速离去，不要招惹他就好。”
“可是娘娘，我们……”
侍女们站在原地，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走，那就打一架吧！”
牛一生故意装出凶恶的样子，挥手祭出了赤麟剑。
“不要伤害她们！”
水清浅双臂一伸，立刻挡在牛一生身前，大声说道：“她们都是宫里的下人，不会什么法术，更是什么也不知道，请你不要伤害她们。”
“她们自己找死，那就不能怪我了！”
牛一生依旧装的很凶恶。
“你们快走！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水清浅突然一挥手，把手掌放在了自己天灵盖上方。
“不要！娘娘！我们走！”
一看这个态势，侍女们不再坚持，立刻一起撤回了黑暗之中。
“想不到你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呢！”
见她们离开，牛一生收起宝剑，忍不住夸起水清浅。
“原本以为你们水灵宫都是些像水芙蓉，水月婵之类的恶女人，想不到还有你这样为别人考虑的人。”
“谁说我们都是恶人！”
水清浅有些生气，立刻反驳道：“宫里的姐妹们大多都是好人，只有极个别的人……极个别的人不太好。”
“既然你们好人多，为什么干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牛一生反问了一句。
“你们不仅跑到海底去抢上古恶魔，害死了云无痕老前辈，还奴役鲛人族，鼍妖族等妖族部落，真可谓是坏事做尽！”
“你……你说的这些……”
水清浅有些哑口无言，结巴了半天才说道：“你说的这些，跟姐妹们没有太大关系，她们也是听命行事而已。”
“听命行事？那也就是说，你们宫主是个大恶人喽？”
牛一生哼了一声。
“宫主才不是恶人！”
听见牛一生说宫主，水清浅突然激动起来，“宫主生病这些时候，都是总护法娘娘在管理宫里的事，很多事都是她的主意，宫主根本就不知情！”
“其实，护法娘娘的很多决策，我们都是不赞成的。可是，可是她很强势，我们，我们也阻止不了。”
“哦？”
牛一生双眼一眯，“这么说，这个总护法娘娘才是罪魁祸首？”
“呃……”
水清浅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会会她了！”
牛一生嘴角一抽，似乎有了新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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