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一种未来？”
对于未来的预言分为两种，一种是可改变的，一种是不可变的。
可改变的预言需要付出等值的代价，不可改变的预言所做的一切都会顺应预言。
好问题我也不知道……
“代价是支付不起的，但是可以改变的预言……”就像自己上一次改变，差点耗了自己一条命一样……有些是付不起代价的。
“我并不相信你……但是神树告诉我，你没有在撒谎……”
并没有信仰任何的神，反而把一切都献给了一棵代表着地脉的树……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降下灾难，被当成责罚吧？
“有两种方法，都很简单，一种方法是选择加入蒙德……当你成为蒙德的一部分，并开始信奉蒙德的神的时候，就不会成为被毁灭的目标。”
“做不到……我们的一切都是神树给予的，拼尽全力才逃离……无法背叛……”
“另一种方法大概就是改头换面，我的意思很简单，这个国度依然存在，但是名义上已经消失……这个很简单，简单到我都不想告诉你……”
“也不可能……的确，这两个答案都比想象中的更加简单，但是我们都不能……”
“是你不能，还是你们不能？！”站起身，直视着对方，对方被自己的举动似乎吓到了，往后退了两步，“你没有给予过权利，哪怕是一片糟糕的人生，也应该是自己选择的！”
“我的意思就是他们的意思！”对方回击着自己，可惜这样的眼神，自己不知道看到多少次了，根本无法带来所谓的恐惧。
“你可真像高塔的孤王啊……”对方肯定能明白自己说的是谁，“可惜可叹可悲……”
摇着头移开了目光，外面有人在偷听，是孩子们，孩子们心跳以及布料轻微的摩擦声早就轻而易见了。
“不要将我与那位暴君混为一谈！”
“呵呵……”自己看着他轻轻的笑了两声，“至少那位孤王在死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而且的确给予了保护，不愿意倾听，从来不是神独有的。”
走到了门口，把面具带回脸上，然后把门猛的拉开，两个孩子看到生气的人，飞也似的逃走了。
接着又把门重重的关上，重新摘了下来，关门的力气大的似乎整个山洞都为之一颤：“不愿意倾听孩子话的父母，不愿意倾听学生诉说的老师，不愿意直视苦难的上位者……”
闭着眼睛走回了自己的位置，用一种轻微却又不可反驳的语气开口：
“不都是吗？”
“我……”
“逃避本身没有什么错误，是人赋予逃避是错误的，不倾听，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错……可是无法直视苦难，就是上位者对下位者最大的折磨！”
“闭嘴！”对方拿出一柄重剑，往自己的方向劈了过来，侧身闪过，接着用剑敲了一下，比起伤害对方更像是一种，轻巧的阻挡。
大开大合的剑，的确很难缠，但是前提是能够打中自己……
剑劈入了自己刚刚坐的地方，这一剑的力气用的很大，如果没有闪开，大概率会青一块紫一块吧？开玩笑的，会东一块西一块的。
对方将剑拔出，下一次的挥剑则是往自己的脖子。
可惜呀，重剑不应该是这样用的！
被手中的剑轻而易举的挡住，对方的力气比想象中的更大，自己的剑被微微的压弯，可是这柄剑比想象中的更厉害！
用力一弹，对方的的剑明显被挡了回去，趁对方握稳剑的时机，用手肘狠狠的叩击了对方的头。
给我冷静点！
冰凉的剑刃搭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对方似乎才终于明白了双方之间的差距。
过了好一会儿，才主动的放下了手中的长剑……
“我输了……
“您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厉害些……”自己的剑法在去隔壁国度进修了一下之后更好了，有一些新的招式，但是自己还没有给这些招式留名字呢，如果未来一边挥舞着剑，一边念招式的名字，会不会很羞耻啊？
“是您妙赞了……”对方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坐在被自己劈烂了一半的沙发上。
“打不过我，也说不过我，所以气的破防了，对吧？”本来是想在心里头说的，没想到说出了口，有些惊奇的捂住自己的嘴，真是的，这种话心里想想就行了，为什么要念出来？
“对……”对方竟然坦然的承认了这一点，自己的惊奇感更加强烈了，这算是劝成功了吗？
“在祭祀方面，哪怕在华美的祭祀，在完美的祭品我依然无法成功的向神树祈求预言未来，嗯，您比我厉害……”没有用任何的仪式，用一个预言中出现的东西作为交换，竟然就成功了……
“谢谢夸赞，这算是天生的，您不必为此而感到气馁。”的确是天生的，上辈子死前知晓的。
“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虽然身处高位，但是我一直追求着剑法，但是在您面前却像是在小孩子的玩闹……”
“你的剑法太重了，不过是恰巧很克制你罢了……很有力量感的重剑，如果是对付一些同样喜欢大开大合的敌人，一定能够抢占先机，可惜我的剑法并非如此。”轻剑与重剑算是相互制衡的，轻剑的快速可以让重剑的使用者耗费更多的体力，难以招架，重剑的力量会让轻剑的使用者难以格挡，更容易受伤。
世上没有绝对的优劣与克制，就像很久之前的那句克制是一个环一样。
取长补短，这便是武器使用的真理。
“您的确说服了我，但是我依然不会同意这些……”盯着对方的脸，盯着那一张有些苍老的脸，过了很久，不知道是自己先认输还是对方先认输，因为最后被孩童的欢笑打断了。
门被真正的推开，凛冽的寒风打搅了，正在让对方先服软的人，接着飘进来的是笑声，属于孩子们独有的童真的充满着对未来幻想的笑啊。
面具扣在脸上，回过身子挥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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